至于拓展商业销售网络、设立各个供贷地点这些方面的问题,薛红是此中行家里手,吴永成也没多说什么。就是想说什么,他也说不出多少——他就不是这方面的行家!让他拟几句广告倒是他的强词。学业有专攻呀!在这一点上,他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懂装懂,既无济于事,也惹得人家贻笑大方,自己丢丑。这事他可不干!

到了星期天,四姐从她们学校过来看我,当她知道我和胡云珍他们去sx省跑了几天时,一个劲埋怨我,当时怎么就不叫上她一起去。

“你们看,这是国外的一些资料。”李兴研究员拿出一些英文资料递给了我和四姐。我俩拿过来翻开看了几页,上面都是专业名词术语,勉强能看懂一些,但不能准确翻译过来。估计四姐就更难了。k8wm9l的irdt7'm3kl

真是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一个人怎么可以无耻、卑鄙到这种程度?!!我勃然大怒:要没有我们几个当时在现场极力劝阴群众,他王彪几个人当时就会被愤怒的、失去理智的群众踩成肉泥!咱也算两世为人,经的、见的也不算少了,但类似这种把廉耻当成脸皮厚、把是非当成擦脚布的所谓国家执法人员还是第一次见到。

三队的队长只好转过身,去看院子里围着的社员们,嘴里嘟囔着:“那些***们真不够意思,偷跑的时候也不喊爹爹一声,甚时候都是咱老实人吃亏。”

“五儿、五儿……”,四姐手里举着一封信站在窑里,脸上一脸的兴奋和喜悦,眼里泪水一个劲往外冒,激动得嘴里只喊着我的名字……

正文71。寻找自己(4)

“这我可就没听见,瞎子说书说完也在后半夜了,年轻后生人们又凑在一起,估计是怕回不过来。”李琴耍了个小心眼。

这可真是她急病遇上我这慢郎中了。我可不能现在和她干这事,放了假、刚下车还没回家呢,就整出这么一出戏,这叫什么事?!我连忙挣脱她的手,提起包,跑到屋外,一把抓下凉在院里绳子上已干了的衬衣,就朝大门奔去。

正文54。“绿色产品”也难出口?

“sz在哪儿,咱们有什么东西能卖给人家xg人的?”三姐夫有些疑惑。

“你好,我叫李小龙。别听他胡说。”小龙亲热地伸出手。

“好,现在还有点时间,你们先在队伍里休息一会,估计在六点入场。不要再跑远了。”说完她就忙别的事去了。

玉平公社书记王三平(去过我家的那位书记)是个肯动脑筋、爱干实事的干部。从县里领回精神并没有简单地把人数摊派到各大队,而是先召开了公社领导班子会议,决定在全公社大张旗鼓地搞一次比富活动,激励全体社员开展致富竞赛,从中挑选优秀者参加县里的四干会接受表彰。最后决定凡各大队全年收入在3000元或存粮8000斤以上的户都可报回公社,不限名额,有多少选多少,但不能一个也不报。

“这让群众富起来倒好说,现在的社员们心眼都活泛着呢,你家和你三姐家多喂了些鸡、猪,全大队一下就都跟上了,根本就不用大队号召!还有那用蚯蚓来喂,真日怪,不是亲眼看到,打死我也不相信蚯蚓能喂猪,谁想的这办法,真日能!集体积累增加倒难办,社员们都顾了个人,每天上工动弹心思都不在地里,都想着早些日哄完队里给猪割草,回家摆弄蚯蚓喂猪呢,难弄,这人心都散了。再说大队靠地里的那点收入也一时富不起来,头疼。”

正文24。又认了个姐

而我用蚯蚓就不一样了,饲料蛋白质质量高,早期发育快,长膘快,肥肉还少,从小猪到出栏时间仅为五、六个月(当然又快又好了,这是二十一世纪的成果,要不哪来那么多的瘦肉型猪)。

我讪讪地说:“我来这儿割猪草,长跑早不跑了。大叔,你从那作学会的武功,拳打得真好。”

经过大门一侧的水泥乒乓球台,径直朝一块挂着“办公室”的房间走去,推开门,“你找谁?有事吗?”,一个正在案桌前戴眼镜的中年人抬起头问我,猛一怔,回到现实世界的我急忙拿出烟,熟练地拆开,殷勤地递了一支:“请抽烟,抽烟。”“大前门,呀,好烟,那就抽一支。”中年人喜滋滋接过一支点燃。

无奈之余,每月领着千余元工资,打麻将、喝小酒,听老婆的习以为常的唠叨,浑浑噩噩以渡余生。在我的熏陶下,老婆也学会了打麻将,每天吆三喝四,呼朋唤友,三饼四万,点炮自摸,其也得享其乐,我也免耳旁唠叨之苦,耳根清净,不禁常念阿弥陀佛。

一边吃饭,一边吴永成和他拉呱起鱼湾大队的基本情况,谈起想和他们小龙庄大队合股办公司的事。

“农工商贸易公司?这名字起得有意思!”鱼佐明停止了嘴里的嚼动。用大手抹去沾在嘴角的饼子渣,“怎么合作?我们现在最缺地就是启动资金啊。光建那个钢厂,就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我常说要‘抬头向前看,低头向钱看’,可低下头来,钱是现在一分也看不见啊!估计你们的那个鱼湾大队,现在也比我们强点,但也强不到哪里去吧!钱,难死人啊!”

“资金现在正经有了点眉目,具体你们两家、在公司里怎么个占股份比例,回去我捎个信,让他们尽快来一趟。你们可以坐下来具体商量一下。只要大方向能谈得来,我以为,小地枝节问题,两家都可以大度一点,相互让一让。毕竟都是刚起步,只要有钱赚,就不怕以后没发展。发展才是硬道理嘛!”吴永成说得兴致大起,一不留神,把老邓后世说过的一句话提前露了出去。

“这句说得好,精彩!发展才是硬道理!好、好、好,比我这大老粗的‘抬头向前看,低头向钱看’要好得多,到底是大学生,不简单!我说那准,把我柜子里存的那半瓶大曲酒拿出来,再蒸一碗虾酱、多放几个鸡蛋,我和这几个大学生喝一杯。你们谁也不用假装客气!方圆百八十里地,能让我鱼佐明看得上的、请他喝酒的还没几个。我也不是抬举你们是大学生,我一九七四年就当上这小龙庄大队的支书,见过的人比你们身份金贵的要多得多,公社的、县里的、市里的,但我没请过他们喝酒。你这位同学有头脑,说话都能说到我老鱼的心坎上,想问题都能赶在我前头,不错。来,我敬大家一杯。那位兄弟,你怎么不喝,看你的走路像个当兵的,怎么扭扭捏捏反倒像个大姑娘。来、来,咱们喝一个。你们两位姑娘不喝就算了,你们也不会喝,我的这大曲酒就这么半瓶了,免得被你们糟蹋了……”

第二卷发展第六章结扎上环有点难(1)

元月二日晚上,吴永成等四人从tj市返回bj。

临分别时,吴永成嘱咐四姐吴永丽,到了学校后抽时间,给永明县委办公室打个电话。托人给村里的三姐夫马柳平捎个信,让他尽快联系和小龙庄合作办公司的事情。他也会给马柳平去信,说明一些具体的情况。

元旦过后,学校就进入了紧张的复习阶段。元月十九日,学校就要放寒假了。半个多月的复习时间,也够紧张的。同学们都进入了临战状态。

吴永成在紧张的学习之余,抽空到高保平的家里去了一趟,问了一下保平的父亲关于那次托他打听的国际贸易补偿的有关事宜。高保平的父亲告诉他,已和对方联系好。在明年的三月份来bj面谈。对方还要去实地考察,看鱼湾大队的农工商贸易公司是否有能力按时完成供货任务。为了这次谈判,嘱咐他们从生产能力、运输工具、出口审批等环节上多做点细致的准备工作。外国人在细节问题上比较重视,千万不能因为一点小细节的失误,导致谈判失败。

“这种国际贸易补偿的运作形式,属于新型的一种贸易方式。在我国,目前也只是采用它引进了一些国外的先进技术、设备。但规模都不大,多数为一些小规模的项目。应用在农副产品的出口上,这还是第一次。所以我们进出口商品检验总局也很重视这次合作。在外商明年来我国之前,我们要派人下去,先到你们地那个贸易公司看一看,帮你们做一些应该准备的东西。”高保平的父亲把明年谈判的重要性,告诉了吴永成,“如果你们和外商的合作这次能成功,咱们就可以利用对方提供的设备、并借助他的销售网络,把咱们的农副产品大量地打入国外市场。既能提高国内地生产能力。又可以为国家换回大量外汇。一举两得呀!”

吴永成把他们这次到t=说了,特别是已经和t|。一遍。

高保平地父亲听了很高兴,“你们如果能合作搞个公司,货物离港口那么近。又在出口产品的审批环节上省了不少手续,这就是一个很好的谈判条件。外商从这一点上也会考虑的。”

半个多月的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

学校的各门考试都已经结束,一年一度的寒假又来临了。

元月二十日(农历腊月十五),吴永成和他的四姐吴永丽,一同乘车回到了分别半年的故乡——永明县玉平公社鱼湾大队。

此时腊月,时近新春,整个村里的各家各户,洋溢着一片忙忙碌碌地收拾、准备过春节地气氛。虽然,鱼湾大队在今年,除了大路旁新修的五院房子外。其它地面貌还没有多少改变,可人们的精神面貌和去年腊月里又是大不一样。脸上地笑容更加自然了,见面说的话更多了。看来今年也是一个好年景。

吴永成他家和另外的四家。都已于今年的农历十月里搬进了新修的房子里。迁居时大门上贴的大红对联,至今还贴在那,似乎在诉说人们迁入新居的喜悦。

吴永成、吴永丽姐弟俩刚进屋内,放下提包,还没有来得及洗把脸,大门就被人推开了,院子里传来了三姐吴永霞的声音:“是四女子和五儿回来了吧!我在老远就看见像他们俩,喊都喊不应。这身子重地,把我累的跑也跑不动!”。

说话间。屋门已被推开,可说话地人还没看见,就先进来一个高高凸起的肚子。

“三姐,你怀小孩了,几个月了?”吴永丽先反应过来,跑过去一把抱住吴永霞:“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轻点,轻点,你这个疯丫头,别把我的肚子压着了!”三姐吴永霞慌忙一手护住肚子,一手使劲推吴永丽:“都成了大学生了,咋还这么疯!你看人家五儿文文静静的,那才是个文人哩。你像个猴似的,我就奇怪了,怎么就能在人家大学里的板凳上坐得住?你快离我远点,要稀罕小孩,别眼热人家的,过两年自己想生几个生几个去!”

“呸,你才生呢!”吴永丽羞得脸红了,轻轻地在三姐吴永霞的嘴上拧了几下:“叫你胡说,叫你胡说,还敢不敢再胡说了。”

“不敢了,不敢了,你这个四丫头,没大没小的,还敢欺负你三姐,回头我让我家的柳平收拾你!”三姐吴永丽自从怀孕后,脾气、性情不像以前那么火辣辣的了,变得温顺,娴惠,更有女人味了,这也可能是女人们快要做母亲的一种天性吧!

吴永成的母亲把她们喊住:“你们都快别闹了,一个快要当妈了,一个也快出嫁了,整天疯疯癫癫、打打闹闹的,让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三女子,你快乖乖的坐到炕上去,别惊动了胎气,都是有了身子(怀孕土语)七、八个月的人了,自己一点也不知道操心一点自己。”

“都七、八个月了?”吴永成也有些意外,暑假开学离开家里时,也没见三姐有什么孕后的妩娠反应啊,怎么就这么快呢?“那再过一、两个月我就要当舅舅了?是不是,三姐?”

“当然是真的,”三姐吴永霞骄傲地仰起了头,招呼着吴永成:“五儿,你快过来,到三姐这来。快,你听听,是不是还能听见他在三姐的肚子叫喊呢,他叫着他要快点出来,和他的舅舅一起去bj上大学呢?”吴永霞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急不可耐地让吴永成走过去听胎音。

吴永成心里暗自好笑:自己前世也是有过两个孩子的父亲了,这些事情什么没见过啊!不过也不好意思扫三姐的兴,装作好奇的样子,走过去爬在三姐的肚子上听了一会,惊讶地说:“咦,真的能听见在动啊!”

四姐吴永丽撇了撇嘴:“装什么呀!那么小的孩子哪就能动,再说隔着那么厚的衣服,你能听见什么呀?就会瞎讨好

原则也没有。”

三姐吴永霞不高兴:“真的能听见,四女子你懂什么呀?你又没怀过孩子,比我还知道的多啊?五儿,来,三姐给你撩起衣服,你好好听一听,肯定能听见!”说着就要把厚厚的棉衣往起撩。真是的,怀了孩子的女人,是不是脾气也变得这么性急,犯犟!

吴永成连忙按住三姐吴永霞的手:“别撩衣服,小心冻着了,真的我听见了,‘咚、咚、咚’的,声音可大了。别听四姐瞎说,她是在嫉妒呢!”

“对嘛,四女子,你说你有什么好嫉妒的?将来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计较,还是我们五儿和我亲,就爱说实话!五儿,以后别学你四姐,脾气犟得像头驴似的,不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