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西寻妹子身上的衣物呢?不会也是平丘兄所赠吧?”苏芩儿冷不丁的冒出此言,让吕贤与薛平丘有些愣神,不知苏芩儿的思维为何忽然从香水,跳跃到西寻的衣物上面,一边的方妍似乎没有注意到苏芩儿脸上怪异的表情,挽着她的胳膊,卖宝似的笑道:“苏姐姐真是好眼力,嘻嘻,这衣物小样,还是吕郎君描的呢。”

薛平丘嘿嘿一笑,上前与苏母说了一番,后者越听,眼中精光越盛,待薛平丘说完,苏母就催着薛平丘赶紧去阁楼,莫要让他闺女久等了。薛平丘前脚刚走,苏母打开塞子闻了一下,心中又喜又惊,直夸薛平丘这孩子会做人,赶紧让丫鬟们去通知前院小厮备车,说是要去拜访几位闺中姐妹……

吕贤笑着点头,刘婶瞪了二郎一眼,说道:“莫要胡说。”二郎悻悻的闭口,不再言语。

李温笑的嘴都合拢不上了,回吕贤道:“应该是同喜同喜,托吕郎君的福,这作坊总算是建好了,京城那边也打点的差不多了,咱们的香水眼看就能生利了呀。”

吕贤也不点破,装作一副欣喜的表情,上前掀开绸子,然后心中便真的窃喜不已,只见漆盘中,十块弧束腰状的银铤一字排开,一块怕是得有半斤重,吕贤不禁心中惊讶道:“好大的手笔。”这钱既然是封口之费,吕贤要是不收,这宣德郎怕是会心中不安,故而吕贤满脸笑意的与宣德郎道谢,“勉强”的将这些银子塞入怀中,宣德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李少之也是一脸愁云道:“哎,如今朝中无人难做官呀。”

张昀常的女儿也是羞愧难当,放下画板,拽着张昀常的手出了厢房。宋品文在一边看乐,心中得意道:还不如老夫的定力呢,嘿嘿,看我闺女这画画的,真叫一个惟妙惟肖……

加上丫鬟,吕贤一下子要面对十几双眼睛,其中有几双明显带着“嫌弃”的意味,吕贤尴尬的笑了笑,厚着脸皮说道:“各位小娘子要在下教诸位作画可以,只不过这教习费,你们看……”

吕贤点了点头,薛卿卿便起身回屋,取了支短笛交与吕贤,复又回屋,抱着她那把古琴,在石案上放定。吕贤试了试这短笛的音色,想了想,脑海中便出现了以往他玩过的一款游戏配乐,便说道:“那今日我便献上一曲《仙剑问情》吧。”

吕贤看了看苏芩儿,又看了看薛平丘,心中也立时明白过来,心中叹息道:考虑不周,考虑不周,当初应该拦一下薛平丘急于献宝的冲动,苏芩儿这样的人,见到小提琴肯定也是兴趣大起,能不让薛平丘为她演奏一曲吗?他不会,这才来找自己。吕贤心叹:哎,你若是晚上几日,我先教你一曲,哪怕演奏的不好,也能与苏芩儿交差。如果由我来给苏芩儿演奏,还有你什么彩?

吕贤笑骂道:“你才是打山上来的呢,说吧,雪露糕售卖情况怎样?”

苏定天:“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我是说作者善斋,不是说我,我的心里只有你,你就是我的小甜甜……”

那长得粗犷的铁匠老实的点了点头,吕贤心中疑惑:这宋代便有了铁丝?铁匠见吕贤一脸疑惑,还以为吕贤信不过他的手艺,于是上前自卖自夸道:“做铁丝的手艺也不尽是人人都会,我跟我师傅学过,虽多年没动手做过,但是也有信心做的出来最新章节。”

吕贤心道:晚上你怕是要在马桶上过夜了,哎,吃货伤不起呀全文阅读。

如今已经七月,屋中闷热,吕贤索性搬了把藤椅,只穿了件里衣,拿着蒲扇,躺在椅子上假寐却也有几分魏晋不羁之风。西厢房最外一间便是厨房,西寻自坐在门口摘菜,看到吕贤这般模样,也有些忍俊不禁,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吕贤衣着这般随意。

吕贤点了点头,接着李温又絮叨了一番每间房舍原本的用处,然后便与吕贤告辞,不打扰吕贤入住新宅了。

苏芩儿自是不愿说出自己心情不好,想出来散心等话,便勉强与李少之笑道:“小妹要去街市逛逛,少之兄可愿同来?”

吕贤看了看二郎猴急的模样,笑了笑道:“小侄早有此意,起先还怕二郎不愿意呢。”

薛平丘回道:“卿卿与那院中,已独居二八年华,往日家父在的时候,无人敢去探望,平日里只有一两个丫头偶尔进去送些日用之物,卿卿身边,也只有一位奶妈在服侍于她。卿卿性子淡,只道自己是个“不祥”之人,不愿出那院门半步,更不与生人接触,以免真为他人带来灾难。去年寒冬之时,奶妈也因病去世,卿卿的话就更少了,每日如同僧尼一般,诵经念佛,我看了着实着急,却也无计可施,今日卿卿既愿与思齐兄抚琴,想来于她也是好事一桩,故而我还要感激思齐兄一番。”

吕贤问薛平丘道:“在下初登府门,未曾准备礼品,看望高堂,真是失礼失礼txt下载。”

一边的翠娘吩咐府里的小厮端来香炉,点上一支细香,开始计时。李少之此时斗志昂扬,非要一举赢回面子不可。自香被点上,他便摊开了折扇,轻摇两下,开始思索,反观吕贤这边,一副不紧不慢的表情,让力挺他的薛平丘与王德纯二人以为吕贤这是胜券在握了。

黄九:“……”

这些事都搞定了以后,苏母就像个救火队员一般,匆匆朝自己女儿的闺房奔去,一进门,却见地上整洁无比,没有什么碎茶杯,烂盘子的,屋里伺候的丫头也不像往日苏芩儿生气时那般惊慌。苏母心中暗^h小说:lAwen2hwen1html道奇怪,难道是女儿给气的忘记了使性子?

此时刘婶也放弃了劝慰众人,站在一边,读书人之间的较量,不是她一个乡村农妇能够插得上手的。二郎对吕贤有些担心,以一敌十,太过悬殊,二郎还是祈祷吕贤不要输的太惨就好了。唯有西寻,站在吕贤的身后,看着他,西寻觉着,这个世上,没有谁的肩膀像吕贤一般顶天立地,让人心安了。

现在,吕贤又非常配合的装出一副害怕的表情,难道就这样放了吕贤?那苏定天是万万不肯的。前脚把人给抓了,后脚就放,还全须全影的,这事儿要传出去,他苏定天的脸往哪放?于是,苏家正堂里依旧在上演着恐吓与被恐吓的戏份。

陈都头此时的恶胆早就被苏定天这猛人给吓得掘地三尺,自埋避祸了全文阅读。“苏,苏老爷,小,小的没说您的坏话呀。”陈都头直接来了个大礼,然后便哆哆嗦嗦的解释道,看的路人纷纷叫好,于是苏定天便觉着很有面子,得意的冲四周百姓抱拳,那模样,倒是像极了街头卖艺的。

二郎听了之后,压根不信,心道:蒙我呢吧?这些日子,都没见你跟我一块儿上城里去,在这巴掌大的村子里,上哪去赚银两,再说,现在也不到分红的时候呢。不过,二郎也知道吕贤的脾气,你要是跟他客客气气的,就是不拿他当朋友,所以二郎在吕贤面前,倒也是肆无忌惮,虽说吕贤是个读书人,不过吕贤完全没那个架子,于是就坡下驴,笑着说道:“那吕兄弟今日斩获如何?”

这话一出,吕贤吓得腿都软了,心里一直在想着:他娘的,历史上有不少吃人的例子,这厮该不会想把我剥皮煮了吃了吧?

吕贤喝了口茶,笑着对李温道:“莫要图省钱,把这天大的买卖做成了沿街摊贩的行当嘀嗒小说网推荐小说。”说完,吕贤对李温拱手道别,带着二郎出了后厅,留下李温一人在屋里呆。

吕贤越听越觉着不对劲,待苏芩儿说完,吕贤早已冷汗连连,心道:不好不好,抄串了,这最后一词《梅花引?苏小小墓》不是宋之前的,都怪二郎央求,我怎么脑子一热,把明末的诗词都给搬来了?这可如何解释?

……

刘婶笑着看了西寻一眼,说道:“就数你机灵?为娘早就想到了,为吕郎君做一身,他是读书人,为娘便给他做一身长衫,这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