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说得对,不过我感觉她不是脑袋装粑粑,是吃粑粑长大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稀奇的以为人家是借番薯敛财呢?有种你也去种个世界第一啊!”

现在新闻管制得厉害,对社会造成重大影响的不能发,刑事案件要看情况,娱乐新闻又没有,要不然若是能拍到“锋菲恋”那就发了,只可惜这里只是沙漠地带的一个小城市,哪有什么大明星拍,所以只能报道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刚才打过话过来报料的人说他们镇上有人种出了已经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的世界第一大番薯,她感觉又是在吹牛,她已经接过几次这样电话,去了一看,全然和电话里说的不一样,害得她白跑了一趟不说,还搭上来回的油钱,做记者真是命苦啊!早知道就不学这个专业了。不过还是得去看看,万一要是真的呢?

火,不能大也不能小,手要拿着东西时时刻刻不停的搅动锅里的膏药和油,让药粉融合均匀,不至于沉底熬焦。

蔡鸿鸣抬头往优雅女子看去,糊涂了,正要问清楚。这时从外面走来一名中年男子,左右看看,也没发现自己要找的人,就拿出手机拨了起来,接着优雅女子的手机就响了。

蔡鸿鸣接手一看,嗬,还是名牌,这一套最少也要八百,什么时候她老人家这么慷慨了。

“风哥跟阿姨说这里有很多人想看大番薯,所以阿姨就让他抱过来了。”小胖在旁边悄声说道。

因为他卖的羊肉串都是新鲜羊肉,而且烧烤的手艺不错,所以每天都有很多人过来,生意好的不得了。

蔡鸿鸣知道一切后,脸皮微微抽搐,对这片洞天福地的恢复一点信心也没有。

而泽则是古代水聚集的地方,释名曰:水深的湖或者水草杂生的湖下而有水的曰泽,又有人说大湖曰泽,像如今的鄱阳湖就是以前彭蠡泽的部分、洞庭湖是云梦泽部分、太湖是震泽的部分,仅仅是部分而已。为什么是部分,因为以前的水泽很大,只是沧海桑田,日新月异,水位逐渐下降,所以就变成了如今的湖泊。

田里的小麦长得油绿,长势喜人,看来又是个好收成。

果然有一只。

蔡鸿鸣压住公鹿,拿起柴刀就要往公鹿脖子砍去,忽然听到一声悲鸣。鹿之将死,其鸣也悲。蔡鸿鸣看到公鹿眼中布满浓浓哀色,心中难免不忍,一时冲动,就将它放了。

“还有呢?”

如今已然入秋,天气转冷,番薯叶逐渐枯黄,可以看见枯黄的叶子下面一个个肥大的番薯撑破泥土,挺出地面。

“好嘞。”

十六国时期,前秦和前凉、后凉、南凉、北凉、西凉(史称“五凉”更替统治,先后置昌松郡、东张掖郡、魏安郡,分别辖昌松、次、朴等县。南北朝时期,北魏、西魏、北周先后置昌松郡、魏安郡,分别辖昌松、次、莫口、温泉、白山等县。

“不是,是在祁连山那边的村里。”

“哦,”岑秋盈深思了一下,既然这里不是种番薯的地方,那就没有呆的必要,当机立断道:“你能带我们去种番薯的地方看看吗?”

“当然可以,不过那地方有点远,去的话晚上未必能回来。”

“不要紧,我们开车去,回不来就在车上睡。”岑秋盈说道。

有些人觉得做记者很好,可以走遍全国乃至世界各地,可以吃遍当地所有的美食,但很少有人知道做记者的背后艰辛。

有时候为了一条新闻,记者要蹲守几天,餐风露宿睡车子很正常。遇到刮风、下雨、下大雪、落冰雹的报道,被风吹雨打,冰雹砸到住院也是有的。

岑秋盈现在还记得入行前听一个前辈说,他朋友以前去采访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极端天气,忽然就下起冰雹。他看到冰雹不是很大,就在冰雹中报道起来,没想到有一团夹杂着无数小冰雹的冰团从天而降,一下砸在他的头上,砸得他头破血流,直接进了医院。到现在那人想想,都还感到后怕。因为据说他被同事送走后,天上下的冰雹就变大了,从黄豆大变成乒乓球大。要是被那么大的冰雹从上面砸下来,估计脑袋就要开花,可以不用送医院,直接送火葬场了。

每一份职业都有它的好处和坏处,不可能将所有的好处都占去,而将坏处撇去。

蔡鸿鸣看岑秋盈坚持,也没说什么。反正卖烧烤的羊快没了,他也要去一趟祁连村。

只是现在去中午肯定要在那边吃,晚上也是,那边米饭和蔬菜倒是有,肉和鱼就没了,所以他就去市场采购了一下,免得到地方没东西招呼客人。买完东西,他就开着四轮摩托带着岑秋盈他们往祁连村而去。走的时候他还应岑秋盈的要求带上那两个大番薯,本来她还要带上一些小番薯,不过蔡鸿鸣说村里有,她也就没再说什么。

柏油沙漠公路,如同一条长蛇,高低起伏,往前延伸,仿佛没有尽头。公路两旁是漫漫黄沙,没有人烟,没有生机,一片死寂。

蔡鸿鸣开车在前面带路,开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阵喇叭声,转头一看,发现旁边有辆摩托车。仔细一看,是县里的熟人,就按喇叭打着招呼。那人摆摆手就开车走了。

没一会儿,后面又来了辆修车的,也是熟人。

那人示意他把车窗拉下。

当他拉下,那修车的家伙就说道:“鸟哥,咱们要不要比赛一下看看谁的车开得快。”

他的四轮摩托就是在他那里改的,他会傻到跟他比赛吗?于是,他就给他比了个中指。那人看了,也用力的回了一个,然后把车开到他前面,放了一屁股黑烟,扬长而去。

蔡鸿鸣看了,很文雅的问候了他妈妈,要不是在给央视记者带路,他非开上去狠狠的揍那小子一顿不可。

开车赶了半天路,到了一点多他们才到祁连村。此时八公他们已经吃过饭,蔡鸿鸣肚子饿得要命,也懒得用心做菜,就随便和福叔一起动手做了几道菜招待他们。

吃饱后休息一下,一行人就继续往种番薯的地方赶去。

蔡鸿鸣知道这些人是想晚上赶回去,毕竟在县里怎么说也要比在这漫漫黄沙中的村子好。

可惜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现在已经一点多,采访一下,最少也要到三四点,吃完饭天都快黑了,开车回去还要半天。他们是不知道沙漠上晚上的路有多吓人。一路黄沙,静得能听到心脏的跳动。偶尔风声沙沙,冷不丁跳出一两只发出绿光的野兽来能把人吓死。若是运气不好,在路上遇到车匪什么的,人死了被埋在沙漠里根本没人知道。他可不会傻着跟他们一起回去。

来到山上,岑秋盈看着种番薯的肥沃土地,对蔡鸿鸣问道:“这就是种出大番薯的地方吗?”

“嗯,”蔡鸿鸣点了点头。

岑秋盈左右看了一下,感觉这个地方不错,就说道;“蔡先生,我想在这里对你做个专访,不知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

岑秋盈见他同意,就问他家里有没有椅子桌子,拿出来摆一下,坐着采访比较好。

蔡鸿鸣手摆了摆说不用,然后就带着她来到木屋右手边的一处地方。那里有石桌石椅,本来还有个木亭,可惜因为木头柱子不错,被人拆去做房梁。只有这些石桌石椅太过笨重没人搬走。

岑秋盈来到地方,看到前面是一望无际的茫茫沙漠戈壁,后面不远是青青绿林,旁边又是种出番薯的地和一个小木屋,景色不错。就点了点头,让工作人员开始准备。

就在这时,正准备摄像的摄像师忽然瞪着眼睛指着蔡鸿鸣后面叫道:“鹿有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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