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宋少玄感觉到姜峰似笑非笑的视线,为难的牵起宋茗茵的手,向姜峰道:“今天当真是不早了,打扰各位了!茗茵,莫要闹了,走吧!”卫敏真的没有来见大伯?宋茗茵瞪着眼睛看着周围,错愕不已,硬是被宋少玄牵扯着离开,频频回头好像不肯离开。

“嫂子,不像是来接逸凡的!”卫敏轻轻叹道:她在屋内睡了许久,姜逸凡就在她的面前跪了许久,也不知道穆婉容在外面站了多久,这么冷的天,为何要站在门外。难得扭捏的穆婉容半晌也不曾到了门前,更为疑惑的卫敏索性迈出了门槛,上前笑道:“嫂子,究竟是怎么了?”

“那怎么办?不如……举剑吧!”卫敏一时也想不到用什么来罚他,瞄到屋内墙壁上有一把装饰的长剑,指着它道:“你就举着吧,晚饭就省了,饿了就吃夜宵吧!”若要她真的罚姜逸凡,相当的不忍心,姜逸凡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受到她的惩罚,每一件事他都做得极为谨慎小心,难得出了错,倒也能令卫敏放心,有谁能真正完美得令人欣羡?

“逸斌、采烟!”卫敏忙跪下来,见两个孩子的棉衣正在吸收冰水,慢慢下沉,此时只有跳下去救人。宋少庭迅解开外衣,正欲下手,却有人比他更快。熟悉水性的姜逸凡用尽全力将连逸斌、乔采烟推上了池边,他则被宋少庭拉上岸来,抬眼就见面色铁青的卫敏,先前的焦急神情变换成气愤。

堂堂宋家庄二庄主,听起来倒像是为沈家跑腿的,不过能够自由自在的云游几年,是宋少庭一直以来的愿望,当初她想着成亲之后便陪着宋少庭云游四海,没想到,他的愿望最后由沈老无意间促成。

真不知道她在山上的时候错过了什么,宅子里的人看到宋茗茵,均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就算宋茗茵在府内坐上一天,连逸斌也可以不出来见她,她的脾气倒是好,从不生气。

言外之意,甚是明确,看来今年的节有可能会接到沈老的邀请,不能在宅中度过了。就是过个年,都要如此麻烦。

偷偷瞄着卫敏的神情,撅起小嘴的乔采烟知道自己说了错话,娘亲特意嘱咐她不要说些惹敏姑姑伤心的话,偏偏她一时口快,惹了祸。又走了好远的路,卫敏始终一言不,静得乔采烟快要哭了出来。“敏姑姑,采烟说错话了,姑姑不要生气!”乔采烟突然收住脚步,扯着卫敏的手,哼哼呀呀的哭了出来,“敏姑姑,不要生气了……”

“当我没有说过!”宋少庭哪里会不了解卫敏的所思所想,苦笑道:“敏妹,这次分离不知何时再见,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

“三寨主,四寨主的那一趟已经结束了,传信的人说离这边很近,四寨主打算来帮忙!”兄弟的消息令卫敏微微舒缓,隐隐的不安也消散了不少,就算真的有人等着暗算他们,有四弟在也会解决不少麻烦。在雪山上,很少会有人是他们的对手。

“逸斌,再睡下去,以后可就真的没办法看了。”姜逸凡进门就见到快要得逞的连逸斌,叹道:“敏姑,他一天天,除了吃就是睡,练功根本就没有起到太大作用,会不会是生病了。”

“你总是这么讨厌!”卫敏俏脸一拉,忍不住冷哼道:“如果不是你的疑问,就总是在听,好像我是在自言自语。”卫敏忽然转过的话锋,令宋少庭微微错愕,随即道:“我在等你说,毕竟问了你,你也不一定会回答,不如我自觉的听着,岂不是更好?”

惊觉自己问了什么,姜逸凡略微慌乱的看向卫敏,见卫敏神色如常,他们的言语不曾影响到她,才缓缓的松了口气。

“算了,这样的生意,要多少就有多少,凭什么要做?”穆婉宁愤愤的将书信丢到地上,望着卫敏,怒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是不是看着雪寨没有他们沈家就不行了?”的确,雪寨这段时间的生意,大部分都是沈家照顾着,而且……既然到了山下,自然不会在像山上那般自在。

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支支架架七凌八落的横在地面上,烧焦的痕迹快要被雪掩埋,好在有几座小屋完好,收拾收拾就能入往。

刚刚绕过一片小院,卫敏便听到身后传来挥开纸扇时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收住脚步,愧疚的低下头来,看来已经被连沛之抓了现形。

穆婉容的话语,令姜逸凡几乎掉下眼泪来。

宋家庄在北方是人脉极广,宋家已逝的老庄主与沈英止齐名,妻子是药王谷谷主的千金,号称“圣手回春”,他们的长子宋少玄是药王谷新任谷主的三弟子,次子自小聪慧过人,正直不阿,侠名远播,但处世低调。

“够了,你们什么意思,难道我老了就不懂了?”沈英止冷哼道:“一个比一个精,算计到我老头子的头上了。”又软下语气,感慨道:“不是我不护短,看看人家的孩子,就算心里不喜欢,脸上也做尽功夫,看看我这个外孙子,怎么不争气。”

“嘶啦!”宋茗峥的剑锋划过姜逸凡的衣袄,长长的剑口使衣物露出里面的白棉,顿时皱起眉头的姜逸凡,不满的喃道:“这可是敏姑亲手做的,让你弄坏了。”

摇着纸扇的连沛之冷冷一笑,不以为然。

见丫头们都有了慌乱的神情,卫敏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神,道:“你们都出去吧,我屋里以后不用留人,有事的时候我会叫你们,没事的时候,都去忙自己手里的事。”“对了,敏姑娘,今天元宵,有两位寨主会去沈盟主那里晚宴,姑娘今天把晚餐摆在哪儿?”一名丫头忽然上前道:小心翼翼的措辞,生怕惹恼了卫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