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吴昭仪叹了口气,扶起向宁远道:“也是云娘没有这个命,况且以瑞哥儿今日之权势,身边也不可能只她一人的。祥哥儿呢?你当初考的是文举,为何会成了我大夏朝第一个被授了武职的文官呢?”

后来晚上休息聊天时,我才得知,这几个女孩都是在附近几个地方的元宵灯会上与大人失散,被人拐来的。

“是啊,臣兄弟二人万不敢有任何抱怨之心。”向宁远也赶紧随声附和。

在回家的路上,向甜甜一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许云娘身旁,她知道许云娘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

“是啊,他们总得有一人留在边关防守鞑子啊!只要他们这边关双英有一人在,那些鞑子就不敢轻举妄动。”

他的身旁站着一位身着白色长衫的俊秀儒雅男子,或者说是少年更贴切一些,因为他的年纪最多不过十四五岁。

第三桩便和向甜甜有很大关系了,那位据说被人暗算一直卧床不起的梁王突然坚持要去江南一带疗伤,同时也带走了他的所有贴身侍卫。

向甜甜也不知道自己的这段话可信度有多少,但为了让自己的这段话显得尽量真实、可信一些,她还露出一个前世她在推销物品时经常使用的、号称是童叟无欺的招牌笑容。

他之前和人交锋时不小心被对手划伤了胳膊,当时情况非常紧急,只能草草包扎了一下。

她身旁的秀云姑姑见了,赶忙边掏出丝帕替慈宁太后拭泪,边劝道:“娘娘,您怎么又伤心起来了?您的身子骨正不好着呢,太医一再告诫,让您放宽心情,戒忧,戒愁,戒怒……。”

慈宁太后坐在黄花梨制百鸟朝凤凤椅上,手指微颤的指着方才被她砸在地上的一块木质腰牌和一个银色的梭子镖,眼睛严厉的看着下方的郑皇后,呵斥道:“哀家之前是怎么告诫你的?莫要轻举妄动,莫要轻举妄动。怎么?是不是现在哀家年岁已大,说的话也作不得数了?”

王府的书房缺个识字、能整理书籍的丫环,前几日,魏总管曾推荐过这丫头,说这丫头还自己在家教导她的弟弟以及王府木工陈二的几个孩子读书。

自打穿越过来之后,向甜甜好久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了,这让她很是激动了一把,前世的雄心壮志在她胸中隐隐有复苏的迹象。

翠儿点了点头,又掐指算了算道:“每个月经我手所花的零食钱至少有二两多银子,她们并不只让我一人去买,有时也会打其他小丫环帮着买。所以估摸着,她们每个月合起来至少也得花上四五两银子的零食钱。”

否则,肚子里憋着什么话,她可能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

可是昨日我当家的拿了一个府中管事給的账簿回来,现我家的小子竟然能认识上面的好几个字,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这么回事。

而陈二家家境宽裕些,这种厨房的剩菜剩饭他们不一定看得上眼,所以得另想办法,徐徐图之。

只是在见了李厨娘的娘家侄女之后,牛婆子立刻当机立断的决定由李厨娘的侄女顶替向甜甜干白天的活,向甜甜来做这守夜之人,免得晚上黑灯瞎火的,这些侍卫爷们以为撞上夜叉。

怪只怪之前她只听见烧火丫头这个名头,以为主要是在锅灶底下烧火,让厨娘们炒菜就可以了。

“唉,这样的好处你当我没想过啊?我都恨为啥自个生的全都是小子。可偏偏我娘家那丫头是个不争气的,长得又黑又胖,只怕连在主子们的院中做个洒扫的粗使丫头都没资格,更别说什么在主子们面前得脸了。

不多会,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出来应门道:“有什么事么?”

一般来说,对于这种无关紧要的职位,只要牛婆子拍板了,向甜甜也家世清白,魏大总管那里也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待向甜甜返回家中时,向小宝也已经将水烧开,舀了一碗,端到房中。

再加上经向甜甜配上图案和白话文的注释后,读本变得通俗易懂,内容也变得生动有趣,短短几个月内,向小宝就将《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弟子规》这四本书学得滚瓜烂熟。

只是,她也不忍心让许云娘为了家中生计而日夜操劳,便自告奋勇的将家里类似于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之类的活计接了下来,减轻许氏的负担。

老三向宁致则嗜文,先后在族中的学堂和县城的县学上学,老三也是个有天赋的,小小年纪便与其兄一起于乾康九年中了文举。

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今天还是不能换床了。免得今天晚上要是再换个值班的护士和护士长,又弄错人。还不知道那治疗脑肿瘤的药注射下去对自己有没有后遗症呢。

过了一会,趁着季琳去上洗手间的功夫,肖笑笑压低声音道:“也是个可怜的,脑部得了恶性肿瘤,据说还是什么医学界的疑难杂症。听说她父母早年就离异了,她刚住院那会,她父母还轮流过来照顾过她,后来听说治不好,在医院维持着也要花很多钱,就慢慢来得少了。据说一个月前,她妈来替她交了一笔钱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刨去成本,至少也能有十多万纯利润进账。

此话一出,众人表情各异。郑皇后、燕王夏扬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郑贵妃、二公主夏薇若有所思,大公主夏蔷则无所谓。

还是缓冲过来的慈宁太后带着一丝有些勉强的笑容道:“如此倒真是可喜可贺之事,哀家也恭喜吴昭仪以及两位向爱卿,与哀家及郑皇后、郑贵妃而言,也算得是亲上加亲。”

说完,慈宁太后又赏赐一些贺礼给吴昭仪、向宁远、向宁致三人,三人自又感谢了一番。

而原本打算与向宁远、向宁致述述旧、谈谈亲情的慈宁太后、郑皇后、燕王等人,经此事一打岔,心怀各异,也没了述旧的心思,各自应景似的说了几句场面话就散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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