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我借机观察,他倒不像是经常在阳光底下劳作的人,白皙的肤色,短的金色卷和蓝眼睛,同多数白种人一样。不过,就长相定义还不错。
现在的所有人偶,都是以“贤者之石”为能源驱动。只是能源毕竟需要补充,就产生了“契约”,以人为媒介吸取自然能量,补充能源。
傅凌顿时满脸黑线。
“傅凌?你怎么在这?啊,绿宝石!”我看到傅凌身后的绿宝石,便快步走过去蹲下来笑道:“你也没事吗,太好了!”
不会吧?我伸出手想摸索着求救,却一翻身滚落下床,砰地一声掉到地板上。这时好像是这声音提醒了某个人,他冲进我的房间,把近乎失明失声的我带出了屋子。
“我们其实跟他不熟悉啊,为什么你这么在意他啊?”我有点奇怪地看向安洁拉。
“算了,就招待你们作最后一批客人吧。”那个黄的英俊服务员露出职业性笑容。
他还真有礼貌啊,我只有这个感觉。
同学们大叫:“啊!是他!”“知道吗,他和某某某某又谈恋爱了!”……
可恶,疏忽了!我心里暗道不好,望了安洁拉一眼,安洁拉指了指紫水晶,点了点头。作为朋友,我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把命令下达给绿宝石。
是樱洛。
若缕则十分淡定,淡定得有点奇怪,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若缕则显得很平静,似乎她早就知道了一样。
麦斯韦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不错我们的确这样做,为了得到王座而牺牲他人。可那会给强者带来更大的机会,更好的教育!为争得王座提供更大的可能性!试问你们‘秘名’能够做到么?”
一个潮湿的脏兮兮的地洞出现了,艾丽娅无奈地跟着贝蒂钻了下去,为了人偶,忍了!
那群黑衣人中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老头,他已经满头白,却精神焕:“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人偶师组会‘td’的教授——麦斯韦教授,请多指教,‘持牌者’们。”
“嗯,是啊。”绿宝石很直接地打击我,“不过现在还是注意一下他们吧,以你的能力刚刚的技能不能施展第二次了。所以接下来是近身战,是考验对人偶的操控的时候了!”
我意识到了事态的糟糕,因为如果我不跟艾丽娅玩的话,有可能会影响到我们父母……最最最重要的是,刚刚艾丽娅说这话时,绿宝石的眼里闪过一抹凛冽——完了,天哪,我要怎么办?
樱洛的口气很不耐烦:“好了好了,我明白了。哈哈,真是谢谢你的提醒啊——不送!”
“为什么要叫拉普斯?”
“是吗,你跟我说这么多,不就是想然我跟你签订契约吗?”
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你们这儿不倒杯茶给客人喝的吗,真是失礼!”
正当我们冥思苦想的时候,我们四个不约而同地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同时“轰然倒地”,场面极为壮观。
在校门口我看到了樱洛和贝蒂,樱洛向我打招呼,我回给了她一个微笑。
跑着跑着,就慢慢停了下来。大家都不住地喘着气,是啊,又一次死里逃生。
“没人追上来?”樱洛最先恢复过来,抬头四顾。
“看来只是暗杀,没有成功只会等待下次机会。”若缕分析。
“等等,罗曼诺呢?!他没跟上来?”我吃惊的望着其他三人。
“谁知道呢,说不定这次暗杀就是他策划的也说不定。”若缕轻描淡写地说。
“也是。若缕你早知道他有问题还答应他?”我忍不住问,若缕不像是会把同伴往虎口里送的人。
“我哪知道他接近我们的目的是想让我们死啊,我只是怀疑他,这才想弄明白他的真实身份罢了。”若缕有点烦躁。
“话说这是哪儿啊?我们不会迷路了吧。”侦查了一下四周的樱洛抛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这栋屋子……”刚刚一直没有出声的安洁拉突然开口。
大家朝安洁拉的视线望去,那儿,在树林的阴影下隐着一栋木屋。似乎很久没有人住,上面长满了青苔还有一些藤蔓类植物。它就伫立在那儿,没有人察觉它的存在,可它似乎一直在守候着,等着那个属于它的主人。
樱洛最大胆,走过去推了推门,“门锁了。”她皱眉说道。
“安洁拉,这木屋子怎么了?”我问。
“我也不知道……只是靠近它,我的五感就变得特别敏锐。刚刚我能先你们一步听到箭的声音,就是冥冥之中觉得这边有一股力量在帮我。”安洁拉的眼神很茫然。
“不会……是‘冰原之凌’吧!”樱洛兴奋道。
“没可能。”若缕否定,“一个材料怎么能指引安洁拉?而且你觉得‘冰原之凌’会安放在小木屋里吗?”
樱洛吐了吐舌头,“如果有守护的人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啊……”
若缕挑眉,“什么守护的人,你看到了?”
好像一切都如若缕所说,我不免好奇,那这栋木屋里的是什么?
“你们在这儿!”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带着怒意,“我一会儿不看着你们,就跑到这儿来了!”
“卢道夫大叔……”我慢慢转过头,看到他气愤的模样,就不敢再说话。
“说!被谁拐到这儿来的?罗曼诺吗?”卢道夫大叔审问。
“是……”安洁拉刚想说话,就被若缕打断,“不,我们自己觉得好玩,就来了。”
“是吗,那你们在这木屋前面干嘛呢?”卢道夫大叔紧追不舍。
“啊啊,好玩。”樱洛随意的语气好像真是在阐述一件不相干的事。
“别再乱跑了!给我好好呆在旅馆里,不然我可不对你们的人身安全负责!”卢道夫大叔气愤而无奈地说。
他知道我们遇到人身安全的危险了?若缕和樱洛对视一眼,并示意安洁拉什么都不要说。
我果然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走之前摸了一下木屋门上那把花纹华丽而闪着银光的大锁,明明是盛夏,却突然感觉手指像是被冻僵了一样,一阵寒意直冲心底。
那把锁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