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瑞麟张嘴结舌,似乎已经听得呆了,一旁的翁鸿笑嘻嘻说道:“谢少侠可怪不得咱们,咱们也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那黑衣人转过头,盯着他们六人,冷冷道:“不然的话这里马上就会多了六具尸体!”

我赶紧解释道:“不是,我笑的是我自己,活了这么久,竟然是别人比我还了解自己。那这么说来,我现在又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江湖上用鞭子做武器的人很多,却从来没有一个是用一条长达三丈多的银丝制成的鞭子,能使这样一条鞭子的人,他的臂力之大可想而知,更何况江湖人称他为“无影神鞭”,我很清楚,他的速度不在于我之下。

萧遥似不在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心中却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没想到他不仅剑术高超,内力竟也是如此深厚!更可怕的是,这家伙也太狡猾了吧。”张扬却实在想不明白,谢瑞麟是如何破解他们两人的攻击的?

不是那女子的血,而是萧遥的。

他了解自己同伴的武功,虽然年轻,但在江湖中已经是很少有敌手,更何况是一招就能将他置于死地的人。他更是想不到还有谁!

果然,他是有备而来的。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我依旧风度翩翩,颔首微笑道:“我有叫他们住手,是他们非要撞上来的!”

那女子几乎是从马上滚下来的,一把挡在马匹面前,喘着气道:“感谢上苍,感谢你,让我遇见救命的恩人。”

若是在几天前,我实在猜不出这普天之下有谁会有这么快的出手,竟能让七人众无一还手的余地,早年有皇朝第一大剑侠之称的龙傲生,剑法臻入神境,出手却不会如此狠辣,何况当年传闻其背井离乡远渡重洋,只为了寻找当代剑术上的高手与之一战,这位不可一世的大剑侠便了无音讯,现如今只怕早已经埋骨于浩瀚无际的北洋大海之下。

黑罗刹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地上的叶倾天,忽然又一剑刺出,刺向他的上下起伏的胸膛,谁知老爷子却抬起拐杖挡住了他,黑罗刹不解,老爷子却阴恻恻的笑了起来:“留着他,或许还能当免死金牌!”

暮色四合,欲加凄迷。

他手里提着一个很精致的竹篮子,上面用一块洗得发白的棉布紧紧的盖着。

我甚至能隐约听到他频率加快的心跳声。

最后一个黑衣人一字一句道:“只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永远看不透一个人心里的真正想法!”

“老爷英明,属下明白了!”

小不点道:“从来也没有,连半个人也没有,我这么小,只会吃白食,别人躲着我还来不及。”

瞧见这个小孩,还有那人单薄的身躯,白面人心中的不安转变为讪笑,“刚才那句话是你说的?”

跟刚才的侃侃而谈的陈老二相比,现在的陈老二只能算他的老二了,老二哪里还说得出话来,憋了好大半天,好不容易从颤抖的嘴唇里挤出四个字:“不。。。不知道。”

那八个人已经冲了出去。

然而最恐怖的并不是他的拳法,而是他的头脑,在这场危机中凭借机智的头脑不费一兵一卒牵制十二个分部,成为真正意义上第三任主人,现深居简出,外界猜测其正在计划进行着一场恐怖的阴谋,带着复仇的目地。这样有名的人,一定也是个非常麻烦的人。

那人道:“我不认识你,小孩不能喝酒,我更不会喝你的酒。”

我把柳条握在了右手,向前挺出,做出招架的姿势,嘴上笑道:“这就是我的剑,柳条剑,专门打不听话的熊孩子,对付你,只需一招。”

成名,果然是一件麻烦的事,至少会无缘无故多了很多仇家。我摇了摇头,道:“出名的方法有很多,但这绝不是一个好主意,也不容易。”

父亲当时并没有制止,一个在商场打拼多年的老油条,对任何事务都有一种奇特的嗅觉,一眼就看出了我弃文从武多年的习性,我以为他没有制止便是默许,其实他只是知道我瞒着他偷偷习武多久罢了,然而当时我迫切的希望在这一比试中,能够证明自己,能够一举夺得父亲的欢心,使他允许我在武艺的道路上疾驰行驶。

看到这里,驼子身子一震,整个人向后倒去,瘫坐在地上,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吴一飞冷冷道:“现在就算是你已经后悔,那也是来不及了。”

驼子突然怒吼一声,五指如爪径直扑向吴一飞,他的脚虽是瘸的,但正因为只有一只脚,所以那只健全的脚就显得特别有力,至少比正常人要有力得多,脚下用力,人就已经凭空跃起,背虽驼,武功却是杠杠的,这鹰爪功的功夫好歹也是练了有一二十年,这一爪看似轻忽飘灵,实则在任何人看来,这一爪之力足以扼断任何阻挡他的东西。

吴一飞的全身似都被笼罩在这一爪之中,谁知,就在驼子的身影晃到黑罗刹面前的时候,秃鹰突然拔剑,一下刺中驼子的喉咙,秃鹰淡淡道:“你这个废物,还敢在我面前丢人现眼?”

驼子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当剑尖拔出来的时候,他的血也随之喷了出来,就像是一道绚丽的流水。

我不禁闭起了眼睛,这秃鹰对自己人下手也太狠了,黯然道:“无毒不丈夫,阁下不愧为‘丈夫’中的‘丈夫’。”

吴一飞也在叹息:“常说最毒妇人心,我看有阁下在,这句话应该不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