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楚子皙背上深红的血已经将缠了数圈的布带凝在了伤口处,叶紫宸顺着血迹最深的布带边缘处剪开,狠下心一揭,楚子皙嘶的倒吸一口凉气,肩膀也随着抽动了一下,叶紫宸心里更是难受,那道刀痕很深,有四五寸长,从右肩胛以下斜拉过背部,皮肉都翻了出来,在白皙的背上看起来尤其狰狞。叶紫宸握着湿布轻柔的擦拭着那伤口,真不知道楚子皙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早知如此就不该随她去。叶紫宸很安静的忙碌了一阵,终于清理完将纱布裹好,取了一套干净的衣衫来,叹了口气看着剪下的血色布带。

官道旁的密林中,一队黑衣人持刀而立,四周十分昏暗,看不清黑衣人面容,却能觉出一股如刀锋一般冷冽的杀意。楚子皙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将手上匕丢给身后的人,低声道:"拿着防身,不要与他们正面交锋,你不是他们对手。"紫衫男子手捂着淌血的肩膀,接过匕,疑惑的问楚子皙:"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楚子皙没有搭话,两名暗卫分别站在紫衫男子左右前方,楚子皙守在男子后方,呈三足之势,虽然这防护仍显得薄弱,这也是如今这情形下对紫衫男子来说最安全的阵势了。

“王爷,天色已晚,该回房了。”门外卫兵恭敬的喊道。楚子晳撑着蒲团站了起来,略微整了整衣冠,往屋外夜色之中走去。

楚子晳遣退了宫人,拉下屏风后的的江山图,细看这鄂州相邻一带,心中郁结。“殿下。”楚子晳虽已封王,手下之人却仍由着习惯称为殿下,楚子晳亦觉得无足轻重,没有必要更改,便由着去了。“云默,最近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么,二哥有没有什么动作?”“回殿下,最近二皇子无甚动向,只是前一段与宇国似乎有些交往,却未有什么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