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样,才能使宁佐哥哥的魂魄重新回到他自己的身上来呢?

宁佐昏昏沉沉,他的魂魄已经跟着宁白岩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眼前留下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他任凭众人的摆布,跪着就跪着,磕头就磕头,拜菩萨就拜菩萨……

只要真正的活过一回就可以了,何必赖活在这世上?

这天,我竟然在梦境里想天道的事。

屋顶上吊着一支159的灯管,昏暗的灯光下,家徒四壁,虽是穷困,屋里还算整洁和干净。

等母水牛到了枫树坪村口的大水塘时,太阳已经落山了,胡恶霸不顾疲劳和饥饿,跟着这条伟大的母水牛来到了池塘里。

“这有什么,方圆几十里的人都知道。”胡恶霸不以为然。

他们唯一的要求是,见我一面。

这是有史以来,我们的村子最热闹的日子,百多辆的大卡车、推土机、挖土机忙了整整三天,把鸟的尸体,全部埋葬在村子周边的田土里,然后,又调来了十多辆的消防水车,对整个的村子进行了清洗消毒。

天空里的鸟的鸣叫,震耳欲聋,天地之间充斥着它们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任何其它的声音。

我哈哈大笑。

我愕然,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杀猪王自己也点上一支烟,打开了话匣子,“啊呀,周老师,要说这个宁佐家,我是太熟悉了!他祖父,就是那个枫树坪里有名的杀猪的,叫白老鼠,就是我的师父!我小时候就和他学杀猪……周老师呀,你想象不到,我师父白老鼠,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杀猪可是一把好手呀!可惜了,我师父也和他爹那样,早早的就死了,留下了个残疾的儿子,就是宁佐他爹……”

突然,池塘里传来“泼喇泼喇”的水声,定睛看时,池塘里边的角落里,有两个水鬼在打架!

“放心吧,我的嫂嫂,我只是弄晕他,估计他早就醒来了,这小猴子,说不定已经看我们弄半天了。哈!让这小猴子看个够,让他学着点,哈哈哈哈!”胡国峰越弄越起劲。

“我的嫂嫂!我的白岩妹妹!原来,你躲藏在这里!哈哈,你在偷吃嫩黄瓜呀!也不告诉我声,害得我满世界的找得好苦!”

“如果这是坟墓,我要永世睡在这儿。”宁佐喃喃道。

宁佐从迷幻里露出头来,“山花妹妹,你先回家吧,我和白姐姐有点事。”说完,头马上又收缩进了迷幻的海里了。

池塘靠里边的小山坡上,长满了浓密的灌木丛,嫩绿的叶子下,不时有松鼠之类的跳起来,窜得老高老高,来瞧宁白岩的花容月貌,又有一些像兔子又像猫的野物,摇动着细小的树枝,在为宁白岩欢呼跳跃着,还有一些像猪也像狗的野物,钻出树林,瞪着荧荧的大眼睛,痴迷地看着宁白岩的倒影,贪婪地畅饮着饮池塘里的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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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老子做梦的第二天中午,我悲催地出生了。

风水是不会跑,可受风水孕育出来的人杰是长了脚的……一命二运三风水,四修阴德五读书,这五者缺一不可。风水先生说。

我回家拖出一把菜刀,直奔白老鼠家里去了。

“不是这样的,亲家母,你误会了,我只是……只是在教训我那不懂事的女儿,让她多孝顺公爹公婆……”

“就是跛子呀!”

但我又想起了,自古圣贤皆寂寞这句话!

我想用佛陀耶稣他们就不是这样的,佛祖悟道之后,离欲寂静,本想立即涅磐,是为最胜,但受诸天之请,又悲悯众生三涂之苦,故而住世,转四谛法轮,普渡众生。所以,佛陀住世的生命之轮是由大慈大悲之力来驱使的那时,他老人家到了八十岁,也走到了尘世生命的终点。

地球上的所有生物,不管是雌雄异体还是雌雄同体,是动物还是植物,是低等的还是高等的,交媾都是十分幸福和愉悦的。

听着隔壁的胡恶霸睡了,这边,胡国峰又疯猛的抽动了起来。

宁白岩冷冷的坐着,看着她父亲和胡国峰演戏,胡国峰几次甜甜的叫着白岩妹妹敬来她的酒,她也只是浅浅的做做样子喝一口。

欲火烧得胡国峰浑身燥热,身体像要着火了,万般无奈下,只得把胯下那硬梆梆的铁棍,往床边的宽厚的木拦板上甩,左边甩一下,身体平移到右边,往右边又甩一下,他裸躺着身子在床上快移动着,一甩一甩的,频率愈来愈快,如拨博浪鼓,如和尚敲木鱼,拨敲了一晚,整个村子都听得到,吵得村里人一个晚上没困好觉,还不知道是咋回事……

“哦?……呸!宁佐哥,你欺负我呀!”山花说着把竹排上的石块使劲往塘里扔,溅了宁佐一身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