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曾听村子里的老人说,在解放前,我们村子里有一个忤逆不孝的人,被族人装进竹笼里沉了河潭。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牧童揉着粘满眼屎的睡眼,赶着牛羊出了村头,经过乱石岗时,只见雾霭从乱石中腾腾而起,隐隐的有仙乐阵阵,那缟衣女子随着仙乐升到一块卧牛石上,娴雅地梳着头,这时百鸟齐鸣。

疯子就疯子吧!我随他们的愿!在这个世界上,任何的名号,都已经对我毫无意义。

我问:为什么另外杀的两人出血呢?

在祭坛的前面,摆着被我在梦里杀死的那三个人的灵位。

父亲看着宁玉,黄瘦的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对母亲的骂咒,什么也不说。

螃蟹还有两块夹,

我爷老子说:不要害怕,没什么可害怕的,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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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把书包往墙上一挂,掀开饭锅盖便要盛饭吃。

我找来了《梦的解析》和一些其它的析梦的书,翻来翻去,书都翻烂了,还是找不到答案。

房子里的桌子、椅子、鞋子、刚才剁白老鼠用的砧板、床低下盛白老鼠的人肉做的煤灰粉蒸肉的坛子……全都飘浮了起来。

我怕人现,我怕人现我杀了人!

突然,就是那个找死的白老鼠,突然从我家屋后的那条小路上慢慢地走过来。

殷老师丰润饱满的红唇半张着,脸上是迷人的笑,笑得两腮有两朵绯红的云,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是无限的天穹,里面有神仙住的宫殿,她一双纤细白嫩的小手随着节奏柔和的舞动,耸起的胸脯在奇妙的歌声中醉晕晕的颤动着。

殷老师告诉小同学们,“万岁”并不是毛主席活一万岁,而是永远活着。

当时,我正在换牙,正好,有两粒牙齿从嘴里掉了出来,我吐到白老鼠的脚尖上,接着,又吐了两大口的血在他的脚背上。

娘老子听了,哈哈的一阵狂笑,笑得直不起腰,笑得连打我的棍子也持不住,掉到了地上。

白老鼠猛然被我这种流氓无赖的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僚土匪恶霸作风吓得晕了头。

殷老师笑了起来,如泉水从山崖上喷薄而下。

你不是白老鼠吗?

哟嗬!母……妈……

过了一会儿,舅舅又重新开始痛哭流涕,他哭诉着说:姐啊,爹爹刚死,尸骨未寒,你不能这样的赶我走啊!

由于外公是远近闻名的大法师,生前乡亲们虽然个个想吃他的肉,死后却怕我外公的鬼魂会缠住他们不放,死了好几天,尸体腐烂臭了,才来了几个胆子大点的乡邻和亲房,他们从外公的屋里撬下几块薄楼板,钉了一个木盒子样的棺材,把我外公装在里面,抬到山上草草的埋葬了。

外公认识上千种野外草药,在当地,经我外公治好的病人,多得数也数不清!

旁边的一个干部,实在看不过眼了,也许,他是太恶心爷老子卑躬屈膝无骨无脸的,说:杨主任,他是你老公,有事情还是要好好的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