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鼠,你为什么污蔑我?!

宁玉想坐到殷老师的腿上,把脸埋在她高耸的胸脯上,晚上,想搂着她洁白颀长的脖子,望着她美丽的脸庞,让她美丽的双手搂抱着宁玉入睡……

人要背时,就是喝凉水也会卡喉咙塞死的!

窗台的花瓶里插着一束野花。

村民一手扶犁,一手挥舞着竹枝,快活有力地吆喝着,赶着牛儿背犁犁田。

舅舅像个夜游的野鬼样的,轻得东飘西荡,下得山来,到了村口,趴地上喘了好久的气,才又强打起精神往家里晃荡……

可是,我娘老子是铁了心要“革命”的人,她恨不得我“反革命”的外公早早地死去。

爷老子哭够了,用双手轻轻地去抹合我太太的眼睛,却怎么也抹不合。

说着,爷老子甩了一把的泪水,忙着出门去找娘老子了。

乡亲们盼啊等啊,准备敲锣打鼓的去省城迎接共产主义到村里来,可是,不久,来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饥荒。

“为什么?”

“真的,刚刚还在这儿,和水鬼爷爷在一起的呢!哎哟,痛死我了,胡哥,你别再打了,你会把我打死的!”红眼阿七跪着给胡癞痢拜年。

这样的鸟弼马瘟的官,做得实在窝囊!不做也罢!不做也罢!

我才不信这些鬼话呢。

站立不起来的人,他不成一个人!那是畜生!

085

佗五爷是解放前流浪到村上来的,白天,他在地主王作恩家讨碗剩饭剩菜吃,晚上就睡在地主家的屋檐下,这样过了几天,地主就叫他去守林子。

两只雄鸡,鸣叫腻了,就在旁边的草木灰堆上,凶狠地打起架来。

这样僵持好好长时间。

逃吧逃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母亲在木架床的中央睡得酣畅,打着呼噜,嘴角流着口水……

父亲见宁玉哭,起床来点亮了桐油灯,宁玉见到光亮,马上停止了哭闹。

“这一向霉运,以后,少点出去的好,我向鬼魂爷爷保证了呢……”阿七躺在竹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

有的年份,在春秋这两个雨季,大雨瓢泼,下得天昏地暗的山洪就爆了。

“炉爷,您老真是会开玩笑……我红眼阿七是那种人吗?”说着,他把鱼网藏在身后,一只手压在胸口,似乎要把剧烈跳动的心捏得平缓些。

……

现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下,娘老子,你居然敢公然押着我来墓地,痴心妄想要我在你面前低头认罪?!

喂!孝道神,你别这么快就走呀,你听我再讲几句嘛……你既然晓得我名字,你可知道这名字的来由?

我太悲痛了,我都想死了……想去阴间陪着我娘,我什么也想不起了,你们,在乡村里是代人做掉文做惯了的,就按这个意思,写我的给我娘老子的掉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