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繁星璀璨。

人生一世几十年,草木一秋几十天;

同样是野种杂种,为什么娘老子就喜欢二哥而不喜欢我?

别讲了,为尊者讳。你是读书人,难道这个道理也不懂?再说,人非圣贤,谁能无错。

044

他们的大人们,是吃草长大的么?还是吃屎长大的么?

梦中,霹雳电火直冲云霄

远古时候,天大旱,太阳如火,田地干裂,森林枯萎,泉流枯竭,赤地千里,饿殍遍地。有师徒两个法师,为了拯救人们,背着行囊,踏着焦灼的土地,去雷鸣山取水救民。

报应的大哥,用箩筐挑着,上面盖了一层稻谷,说是去交公粮,实际上,是挑到镇上去存银行。

村里人把次事件称为“血洗湖南”。顷刻之间,湖南这方膏腴秀美之地,就尸骸遍野血流成河。炉爷是这次大屠杀的方圆百里的唯一的幸存者。那时,他是一个炉匠,豺狼样的官兵在山村里大肆屠杀,炉爷趁天黑背着一个灶锅逃出村,跑到小河边,头顶着灶锅,躲在水坝下,水在他的头顶形成一道瀑布,把他完完全全的隐蔽起来,逃过了一场浩劫。

我知道,我不是精神病学家,一个人在瞎捉摸,不如把之整理出来,供精神病学者及其他有兴趣窥测人类精神奥秘的人们去研究观摩。

余此外,我只有早日死去,到天堂里再领养你,丑丑!

我先观察了一下,原来,老太婆和他的老伴正在离石椅不远处架起长枪短炮的,对着一湖的荷花,搞摄影创作呢……

不到40岁时,我就这样,除了因工作必须接触的人,任何人都不想交接。

本书的写作,前前后后,继继续续,应有十年的时间吧。

我想提醒的是:神经科和精神科是完全不同。口头禅的“神经病”,不是医学科学上所谓的“精神病”。

小山村美丽而宁静,村中,有一条清澈的山溪,从高高的山上一路欢歌而下,在村头日夜推动着古老的磨盘,然后,又灌溉着村子下面的稻田和菜地。2

尤其是那些小屁股,他们的心灵还没有遭到这世俗的污染,他们愿意听真话,愿意听振聋聩的话。他们现在停留在那里,随时准备再听到我从心灵深处出的呐喊。9

天生万物以养人,可是,天是无意生出万物来,并不是有意生出万物来,特意要养育人类。同理,人类也是天地在无意之间孕育出来的。人活着,不能故意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人活着,不能想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活在这个世界上。人如果这样活着,是不符合天道的。人活着,是无意之中活在这个世界上,才活在这个世界上,这才符合天道……天生万物以养人,可是,天并不指望人类对她的慈悲有任何报答。天养好人,天也养坏人;太阳照善良的人,太阳也照丑恶的人……天道又是绝对公正和公平的,它是这个世界和这个宇宙最后的唯一的包含一切的公正和公平……天道在每一事物之中,存在于每一粒微尘之中,在每一分每一秒间往返穿梭……6

在王胖子和其他的上司面前,我十分谦恭和卑微,在我的下属和老百姓面前,我变得专横跋扈和不可一世。成天说着大话、假话、空话和套话,我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我把它们吹得天花乱坠,我用妙笔把它们描画得熠熠生辉。我白天大口大口地吃百姓的肉,用他们鲜热殷红的血当成极品的葡萄美酒,用他们的骷髅打磨成闪闪亮的夜光酒杯……晚上,我在梦里杀人取乐……1

娘老子于狂人,是无法脱离的苦伤,是无法飞翔的绝望。

凡人计数不清的,让上帝他老人家去计吧!

061

“红眼阿七,前些日子,你用农药在河里面闹鱼,你知道不,村子里有好多的人家挑河里的水吃,你就不怕把人也闹死了?”水鬼说,声音柔和而尖细。

“也是……也是胡连成叫,叫我去干的!”

“小河里的鱼,最大的才两指那么大,不要用农药去闹,一闹,就会绝种的!留着给村子的老人家们钓鱼玩玩不好吗?”水鬼说。

“我听水鬼爷爷的话!今后,再不干闹鱼的事了!”

阿七说一句,就要磕无数个头。

“起来吧,别再磕头了,那两个角快要破了。”炉爷说,用手一指,阿七头上的角立马缩了三尺。

“谢鬼魂爷爷!谢鬼魂爷爷!

红眼阿七爬起来,顾不得拿鱼网,撒腿就跑。

“阿七,做人要勤快,只要人勤快,天是不会让人饿死的,不要干偷鸡摸狗的事!”炉爷在背后说。

逃跑着的阿七突然“咕咚”的摔了个狗吃屎,他爬起来,朝后面看看,一溜烟的往回跑。

062

这是山村的宁静的仲夏的夜。

天空里繁星密布。

地面上萤火乱飞。

群山都睡了。

只有小河在不停地快乐幸福地唱着情歌。

在这静静的夏夜里,

你除了听小河的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