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来攀亲戚了么?安晓冷笑:“不好意思,我想你孙子当时已经在医院流了,而你的女儿,也早在多年前就死了。”

这个时候,秦明会在这里吗?安晓在m市跟秦明生活了整整三年,但活动范围却仅仅局限在小区和这个小区公园内。怀小宝的第十个月,秦明请了长假,天天陪着她来这里散布,说是对孩子好,还能够防止产妇抑郁。秦明本身是医生,而且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站在一个尽职尽责的丈夫和爸爸的角度,安晓又怎么能不听?没有爱又怎么样?这样不用背负那么沉重的过去,就这么为了责任为了义务为了安宁的生活,每天演演戏又怎么样?那难道不是自己最幸福的时光么?

安庆死后,谁都没来理会安晓。只有从小一起长大的疯子陪在身边,他对安晓说:“安姐,安庆死了,有我陪着你,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弟弟。”

安晓笑笑,从何诗诗的穿着可以看出,她为了衬托自己已经算是尽力掩盖光芒了,可是刚刚还被骂的面红耳赤的叶修两只眼睛还是滴溜溜地盯着何诗诗转,眼睛满满的都是各种惊叹赞美。。美果然不是人人都有的天份呢。安晓淡淡说着:“我都是结过两次婚的人了,你一个小白菜夜好意思说我。”

“疯子他好么?”安晓想着疯子现在好歹是个股票专家,不知道能给凑多少钱呢?

安晓哪里知道唐洵心里的这些小九九,一心想着就是怎样安慰越活越回去的小宝。谁知宝一只小手放在嘴边,对着它用力地哈了一口气,然后两条小眉毛一皱,叹了一口气:“小情儿又该嫌弃我了,怎么喝那么多水都没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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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哲无言以对,只是默默地低着头,紧握着的手骨节作响:“晓,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额,事情还没搞清楚之前,谁吃谁还不知道好不好?”安晓听着唐洵的哭腔,自己也是万分委屈。刚刚用来遮羞的被子都被唐洵夺走了,现在身上赤条条一丝不挂,只好扯起床单一角勉强遮遮羞,可背上那些丑陋的疤痕,却是怎么都遮不住:“你这人有没有点绅士风度啊,这个时候应该把被子让给我才对……话说我们的衣服呢……”

“她现在过得很好,你也安晓准备十五的婚礼吧。三门对你可是一心一意。”

小巷子里传来一声大喊,这是安晓的声音。

安晓这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好吧,看人再准的也有走眼的时候,何况是这么琢磨不透的唐家人,。这天天好鱼好肉养着的少爷居然喜欢吃烧烤,也不怕吃坏了肚子,这也就算了。年纪轻轻长得还如此白嫩嫩的居然还能吃烧酒,这就更奇怪了有木有?烧烤配烈酒,就连安晓这样皮糙肉厚的人都会闹肚子,何况他?

“让张叔带回去了。下午风大,小心着凉。”唐洵温柔一笑,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盖到安晓身上。可一直都毫无冷意的安晓却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寒。

“我还觉得我来早了呢?我看你估计吃不下了,今天炖的鸡汤就给小宝补身子吧。”安晓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桶。

“那好,我乖。”小宝一听,立马收住眼泪。

“我……看花园里杂草……很多,就……”李事哆哆嗦嗦地说着,这时,真正被吵了睡眠的安晓打开了窗户,迷迷登登地探出个头来:“早上好啊!不过,你一个人说什么话啊?”

看在她真的帮自己买了一台钢琴的份上,姑且就送她一件衣服吧。唐洵走进服装店,对着笑容满面迎上来的服务员说:“给我把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这个这个……统统包起来!”

“所以呢,是为我正名?抱两包卫生巾昭示下我是女人?"安晓翻了个白眼,任凭唐哲推着往回走。

夫人?服侍?安晓听着这些话怎么这么别扭呢?虽然对李事很是同情,但小宝的事情才过去没多久,安晓不想每天都要把张家村最后的那段往事回想一遍。

“嘭”,安晓以迅雷不接掩耳之势关上了门,深深呼了口气。现在的情况真是让人忧心啊,好好的逃跑不成,被迫做了一个月的保姆不说,本想支教半途跑路,又遇上腿伤,现在奴隶主又要来压榨,拿着小孩子家家的啥契约唠唠叨叨的,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啊?

“妈妈,”安晓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缝了,从那条缝中,她可以看见一个委委屈屈的小宝,小嘴喃喃着:“我不娶那个姐姐了,我娶小情儿好不好?”

“老女人,你……”眼看着安晓才说了一句话,眼睛又合了起来,唐洵刚刚才松的那口气瞬间又提了上来。刚刚跳下来的那一刻,自己明明是那么愤怒,在看到她满身的划痕、伤口和血迹的时候,却只剩下了心疼。这个女人,黑灯瞎火的,没有带任何照明或者遮雨的工具,这样地丧失理智,是一心求死吗?

安晓在十字路口定了定。学校位于进村的必经之路,而那条路上有两大户人家,要是小宝往那里走了应该会有人看见,这会子应该也早找到的。另有一路岔道就是自己来时的路,还有一路就是唐洵寻找去的方向,可以说是村名集中区。那个女孩乃至大部分村名都在那里。最后一路,则是往山上的路,此路又窄又陡,而且有许多猎人的陷阱……想到这里,安晓感觉身上的雨水更加沉重和冰冷了。

小宝的唐僧一样的吵闹声搞得安晓头都大了,唐洵则以扰乱课堂秩序把他们娘俩轰出了教室。最后,在安晓百般劝导以及威逼恐吓都无效的情况下,她终于妥协了。

张山昂挺胸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看得安晓脸都抽——不就一养蜂人么,有必要吓成这样?

真的是,越来越摸不透唐洵这孩子了啊。

但,老虎为了救人而被老鼠夹夹住的事情还真是少见。唐洵看着安晓左腿上的血汩汩流出,度几乎是只能用喷溅来形容,顿时浑身都抖了起来。

可现在,安晓给他的感觉,就像那样一朵格桑花。

“张大哥,村里还没有建学校吧?”安晓仰头问正在房梁上忙活的张力,其他书友正在看:。

……

果不其然,唐洵的脸黑的像木炭一样,一个快步就将小孩手中的箱子夺过一个:“现在的小孩子,真的是越来越没礼貌了,唐先生唐先生的,不是应该至少叫声叔叔吗?”

“晓,”唐洵站在门口,手里拉着门,此时安晓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可以感觉地到他的犹豫和迟疑。

“你不是有木青小姐了吗?木青小姐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年轻漂亮青春靓丽的,要我这种老货不是白浪费粮食吗?”安晓吧啦吧啦地只想拖延时间——这个唐洵去哪里了?刚刚还在这里来着。

“我警告你,别再倚老卖老叫我唐洵同学了,等结婚了,我就是你的老公,是你的天!不管你比我大多少!”

紧盯着李月华的卧室,“嘭“一声之后,安晓立马开炮:“拜托,这位小同学,你一天就不能少晃一圈么?晃得我头晕。”

主啊,饶了我吧,让她做伴娘,还有我安晓的活路吗?安晓从何诗诗的眼睛里已经读出了海量的信息,于是就更加坚定了跑路的决心。这一次不行跑两次,两次不行跑三次,总会有让自己跑掉的时候!

小宝被这么颠了几下居然半点事情也没有,水汪汪大眼睛一会儿看看妈妈一会儿看看爸爸,小嘴巴一嘟:“爸爸,爸爸,你要跟我们一起住吗?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反正都要走了,不能带走还不能穿穿过把瘾啊?安晓想着,拿着衣服就进去了,在试衣间七捣鼓八闹腾地总算把衣服穿了出来,脚下虽然是一双帆布鞋,但毕竟是量身设计的,将所谓扬长避短挥到了极致,特别是安晓那个a罩杯的胸,不知这套衣服是用了什么办法,居然就这么给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