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洵上完了第一天的班,然后赴了几位女同事半个小时的约,往家里赶时,已经是下午六点,。

安晓头上无数只黑鸦飞过——这位帅哥,请问您是怎么知道洁伶味道太重的?

李月华搂着小宝笑成一团,唐洵却将一张黑得跟木炭似的脸转向了立在卧室门口的安晓,安晓冤枉地忙摆手——不是我啊不是我啊,你没听见你妈说是她教地么?

“额,整理衣服,好看的小说:。”

安晓被扶起来喝了口水,也草草地感知了下自己的身体,除了背部和大腿的小面积疼痛以外,浑身上下似乎没什么问题,左腿也还在,似乎没截肢,现在就只差找面镜子看看自己有没有破相了。

“快,找根绳子来,把安小姐拉上了…有没有人带着绳子?”张力趴在坑边,不敢贸然跳下去。这么深的坑,又这么光滑,而且还下着雨,能不能救人上来那还是其次,贸贸然跳下去说不定还会扭伤自己的脚,甚至于踩着安晓。毕竟,黑灯瞎火的,这坑又不宽敞。

安晓握了握拳头,当时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呢?怎么就任他四处跑了呢?他才两岁,连路都走不太稳。

此时的唐洵刚好宣布下课,看到安晓一脸无奈地劝着小宝,就凑了过来:“为什么呀?她有什么好,年纪这么大。”

“原来,如此。”听完张山的叙述,唐洵是第一个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的,但是,这模样中的促狭,连张山都能看得出来,安晓岂会不知道?

唐洵边帮安晓用棉布擦拭着伤口,边按捺着火气,等到安晓又一次忍不住要站起身说“先放蒜泥”的时候,唐洵终于忍不住了:“老女人,我忍你很久了。”然后忽然手下力道一重,安晓瞬间就原形毕露。

“哼,我还有秘密武器。”张山也不示弱,一扭身走到山头的另一边:“我就放在它东洞口,就不信……哈哈,你看,你看这不是有了么?”

“……”唐洵为难地杵着。安晓“噗”一声笑,一双手已经爬上了唐洵的嘴角,轻轻帮他把嘴角残余的呕吐物擦拭掉。

“喂……”安晓在车上无奈地翻白眼,把人家压得浑身酸痛,自己却只想着跟小孩子斗气,安晓真想把他扔在这山沟沟里算了。

“我们是。”安晓望着眼前这个一米出头的黑不溜秋的小孩:衣服虽旧,但穿戴还算整齐,只不过似乎并不怎么合身,像是家里哥哥们穿过的,让人看着又滑稽又心酸。

“她怎么会这么想呢……”安晓在被子里弱弱地装害臊。

“妈的,让我找到她非宰了她不可……”

“条款基本没有改变,就是最后附加了一条,因为你把戒指弄丢了,让我陷入困境,所以,从今天起,直到你找到戒指的那一天,你都必须听我的,什么都听我的。”唐洵微皱着眉头,似乎是为了证明丢失戒指的事情确实让他很受伤。

“这几天不上课啊?”李月华一颗八卦的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脸却得藏在杂志里绷着。

“都这个时候了,还去散心,也亏得你们……还不快收拾好出去见客人?”李月华语气嗔怪,好似相信了安晓他们刚刚只是出去看了一遭月亮一样。

“我跟你想象中的男人有很大差距,你失望了?”

“恩。”唐哲比安晓先反应过来。

“这个太单调了。”

“我,”安晓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我有证据,但,需要阿姨你的医生。”昨晚断定了是唐洵自己逃跑,所以医生并没有检验唐洵的饭菜,但经安晓一推测,事情的关键点,似乎已经出来了。

“我确定,姐,你现在去帮我叫一下李阿姨,跟她说我有话要说。”现在安晓恐怕是连房间都出不去,自然要何诗诗代劳。

“恩。”那时候他已经醉了,或者已经装醉了,正躺在床上,谁知道怎么那么大一个活人就没了的?

哈哈哈哈,安晓想着都快笑出声了,某人最小气的东西,真的会就这样没了么?

“……”张叔,好看的小说:。

唐洵带着那诡异的微笑一步一步向安晓走来,“你在怕什么?孩子都出生了,你说我们谁是雏呢?”

“妈,妈……”当唐洵现李月华的身子突然像爆破的大楼一样一点一点倒了下来时,一切已经晚了:“妈,妈,你别吓我,你别吓我……妈,我是阿洵,你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