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先切小块。不对,再小块些。”安晓指挥着张婶。这唐洵把自己拎了回来,被肉馋坏了的张山就把剩下的那半边山鼠给拎了回来,想着也是个弥补,谁知道却被他父亲一顿暴揍,揍完了还让冒着雨走山路请医生,安晓就想亲自给他做个菜好好安慰下,谁知却被唐洵死死地按在竹凳上不能动弹。

安晓想到那天唐洵的样子就想吐。

“没事,爸爸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的,。”安晓听得心酸,动情地在乐乐的脸上“吧唧”就是一口,一转身,现刚刚出去的唐洵拎着剪刀又回来了,嘴角还残留着刚刚的罪证。

“那我们还是把肉放上来?”村长夫妇喜出望外。

请注意,这是裸的威胁啊!

额,好吧,人话。

“没有,妈妈说你们两口子一起的话就不用等了,她还问你们有没有带了酒店的贵宾卡,差点让人送去了……”

“啊——”又是一声,那么粗的铁棒,不会被打残了吧?算了,顾不得这么许多了,唐家二少爷残掉了,自己下半辈子也不会好过,好不如让自己残了,让他们家养小宝的划算。

“你能替别人喜欢我,我就不能替你养儿子?”

远处,唐哲隐没在喧闹的人群里,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唐洵还想说什么,眼角余光一不小心瞥到张叔拎着一个行李箱走了进来,拉杆耷拉着,不是安晓的又是谁的。

“会的,宝宝,想奶奶了我们就来看她,好不好?”安晓抱起了小宝,别墅那边已经到了男女主角出场的时候了,也就是说,很快就会有人现安晓不见了,顺带着她的行李,以及唐洵房里的一瓶百年红酒。安晓想,就当时是帮唐洵拜托自己这个大麻烦的报酬。

先,应该不是女人,因为声音虽嗲却不尖。其次,大概也不是正常男人,因为还未转身就闻到了阵阵浓香。最后,长得……

现在,留给安晓思考和计划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因为,后天就是举行订婚宴的日子了。这一阵,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订婚的日子其实比李月华说的要推迟了两周。安晓本想再延,但是李月华态度已经十分坚决,似乎是不再可能让步。

其实,李月华让安晓住进唐洵的房间,一来是保护,二来,也是想让安晓更好地了解一下唐洵,事实上,唐洵现在卧室里的东西,还不如小房子里的东西多。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在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当李月华走进安晓的房间是,她现了安晓一直都没整理出来的行李箱,似乎,住了这么久,都还是一副想走就能走的样子。

“等等……”安晓一声大喝,把何诗诗连同自己都吓了一大跳:“等一下……”

“你昨晚是最后一个见阿洵的吧?”李月华边说话边咳嗽,冰冷的表情就让安晓觉得自己刚刚看到的她完全是另一个人。

“妈……”

安晓老脸一红,额,二少奶奶,这可是封建主义残余啊,不过听起来挺受用的嘛。

第二,对着墙打乒乓球。

“妈,如果不是你妥协,爸爸也不会受这么多这么苦,你又怎么会是现在这样……”

“刚刚被人搂出去的那个就是啊。”“三门”看迟迟打不起来,就从凳子下钻了出来。

“滴滴滴滴……”安晓正打算说,自己游泳是个半吊子,去救人就是白搭一条命,手机一阵铃声把她的话活活掐断:“喂,安晓,明天出来见我,否则后果自负。”

“他叫唐洵。”安晓慌忙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唯一信息。

“你叫我什么?”“未来婆婆”漂亮的鹅蛋脸一撇,差点没把安晓的碗给打翻。

安晓忽然脊背凉——在这个深不见底的唐家,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危险?

几年前,安晓是一名风靡全校的乐队的女鼓手。那个时候,她也参加过几场演出,平日里安安静静的女孩,在碰到鼓的一刹那就像恶鬼附身一样疯狂,瞬间点爆全场。卓鑫就是那个时候留意上她的。不过像疯子他们几个都知道,有这种想法的人都只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她喝酒还有耍刀子的样子,根本就不了解真正的安晓。见过安晓喝酒和耍刀子的人才会懂得什么叫做真正的“安晓式的疯狂”。

“原来是假蛇啊?看来我真的是见识太少,闹笑话了!不过,这么逼真的假蛇,价格恐怕不菲吧?这么贵的蛇你都给小宝买了,看来你和小宝的感情还是不错的。我本来还担心我们突然出现你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但是现在看起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咯。”安晓怒极反笑,眼睛放光,接着说:“那阿姨大概也可以放心置办婚宴了……”

晓妈望着安晓离去的背影,喉头干涩——她就这么恨自己?连一日都不想在家里多呆。

“那,他是小宝他爸?”但是何诗诗跟安晓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自从结婚后,安晓好久都没有想那么多事情了。事情生的太快太诡异,已经出了自己能够理清楚的范围。

“哎,都是一个爹娘生的,怎么相差就这么大呢?”安晓回过神来,才现小宝已经咬了半个生杨桃,吓得一把夺过了才舒了口气。这个唐洵要是真的是小宝的爸爸,那日子就不好过了。亲子鉴定什么的,就算唐家人不做,自己也要做一个才好。别的还好说,爹要是乱认了,这糗就出大了。

安晓躺在地上,只能看到来人的膝盖以下的部分——米白色篮球鞋,蓝色牛仔裤,腿细且直,按比例算,估计还很长。只是可惜这说话的气派,像极了封建社会的地主阶级,这就注定了他跟安晓这个贫农有着不可调和的阶级矛盾。

啥?吃奶?何诗诗瞬间石化了,起身看了下自己胸前露出的大片春光,身体里的那头“河东狮”大清早地就爆了:“胸小小,你养了个流氓儿子!啊啊啊……”

“唐哲…”安晓愣在原地直接就笑傻了——睫毛好长哦,真的好长哦,一眨一眨,就像两只飞来飞去的蝴蝶,晃得人有点头晕……

幸而,听到安晓的呐喊声从浴室里推门而出的并不是某某猥琐裸男,而是披头散惊恐万状的“三门”同学,昨晚被邀请的为数不多的女生之一。“三门”大学跟安晓同一宿舍,啥都一般,唯一奇葩的就是她每学期必挂思想政治、英语和体育三门基础课,并且是永远奇葩精准的59分,其他书友正在看:。“三门”此绰号也从此而来。

“额,先住着吧……”

“不怕的。你的是坐票。”秦明说。他买的票,自然知道。

“那我上厕所呢?”安晓假装无奈,其实成心让某人吃瘪:“最近吃多了红薯,肠胃不大好……”

想到村里桶状的厕所,以及自己第一次上厕所时差点掉进去的惨痛的经历,唐洵的脸都绿了,安晓则得意地自顾自跟张叔说这话。

“张叔啊,高了点,再截一段去吧,这里再磨光滑些行么?要是不方便就这样也很好”

你以为我乐意啊,我堂堂唐家二少爷,给你做免费的拐杖,你还不乐意?不知好歹的老女人!唐洵腹诽着,眼睁睁地看着安晓丢下自己这个大好的活拐杖,撑着一根木头疙瘩跳来跳去,心里不是滋味。

“老女人,记住了,那个戒指一万八。”说完,华丽丽地走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女人,就该吃些苦。唐洵的脸上上扬起一个弧度。只是可怜安晓单脚站在原地,愣了半天——这世上哪有威胁着让人家虐自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