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心里有些不忍,叹道:“王叔这又是何苦呢……”

来呢。”

才把他抱下去了。”

如澜想了想说:“没事,我看看他就走。”

“听什么”青梅被如澜的样子弄得心里发毛,忍不住四处张望了一下。

欢儿不劝还罢,一劝刘贵人更生气,一甩帕子便迈出房门,扭着腰身向外走去。刚走到院门便被拦住了,孙嬷嬷冷着脸问:“刘贵人这是要去哪儿呀?”

老嬷嬷见了高无庸,自动地闪身站到一旁让道,高无庸向允礼点了点头,示意他自己进去。

转过头,冷森森的目光扫过下方跪着的一群人,那群人皆是不同程度地哆嗦了一下,立即颤着声说道:“臣等一定尽力!”

“是不是?”

“能有什么法子?忍着吧!”

“他疼爱我?他疼爱我就要把我身边的人都弄死吗?他……”如澜一激动便觉得气短,呼吸变急促,脸色苍白。青梅赶紧抚着如澜的胸口帮她顺气,好半天如澜才缓了下来,却冒出一额头的冷汗。怕她情绪起波动,青梅不敢再说和皇帝有关的话,担心她不肯吃饭,便劝道:“姐姐,你不吃东西怎么行,为了你的孩子无论如何都得吃一点啊!”

耿氏毫不在意地嗑瓜子,过了片刻突然想起什么,问熹贵妃,“不是说要给我看个人吗?人在哪儿呢?”

“我说老哥呀,这事你就别费心了,我也很纳闷呢!”苏培盛拍了拍高无庸的肩头,“兄弟得回去伺候皇上了,桌上有些吃的,你将就将就吧!“

语无伦次的,如澜听得一头雾水,更是着急,“到底谁死了呀?你倒是说清楚啊!”

皇帝猛地冲到允礼跟前,抬脚用力踹到允礼的心窝上,怒喝道:“你吃了豹子胆了,敢动眹的女人!眹日防夜防就是没防到你,连眹的女人你也敢窥觊,眹看你是活腻了!”

太医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站起身说道:“臣要恭喜皇上了,是喜脉。”

允礼的声音竟然带着疑惑,映荷愣了愣,有些纳闷地问:“奴才为何要喜欢别人,奴才有爷就够了,爷对奴才好,奴才心里从来都只装着爷一个人,奴才不喜欢爷还能喜欢谁?”

“是,映荷姐。”小丫头领命去了。

吩咐过小丫头,映荷轻轻地推开房门走进去,见允礼正解开身上的斗篷往架子上挂,映荷急忙走过去接住斗篷,轻声说:“爷,让我来。”

昨儿个写了奏折呈给皇帝,说是想去慈宁宫探望勤太妃,皇帝准了,这一下朝他便和大臣们分开,往慈宁宫方向去。昨晚后半夜下了一场雪,地上积着厚厚的一层,每踩下一脚就留下一个坑。允礼正低头走着,冷不防从旁边冲出一个人影,直往他撞过来。他被撞得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一步,没好气地骂起来:“不长眼吗!走路往人身上撞?”

“孩子不是皇上的?”阿穆突然捂着了自己的嘴巴,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片刻后惊慌地四处张望,确定无人听到后才哆哆嗦嗦地小声问:“姑娘……你,那个……不是皇上的?”

如澜爱吃红烧鱼,那赵师傅经常为如澜做菜也是知道她的口味,才烧了这么一大条鲜鱼送过来。阿穆三步做两步走到如澜身旁,打开食盒麻利地取出碟子,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放到如澜的碗里,乐滋滋地说:“姑娘快尝尝呗!”

“哪里,贵主子请姑娘过去说话这可是大事,奴才等一等也是应该的。”高无庸倒是一点不含糊。如澜走到桌子的另一边坐下,浅浅一笑,问道:“高谙达找我有事?”

小寇子跳下马车,靠近车门小声地说:“姑娘,下来吧!”

允礼听了这才慢慢地缓了下来,忽然用力拽住映荷的手掌,急促地喘着气,胸口急剧起伏。映荷知道他肯定有话要说,忙握住他的手安抚着他,“王爷您别急呀……”

“映荷……”允礼的声音沙哑压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

映荷的眼泪又冒出来,她抽噎着说:“妾身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