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步法并不适合前行,不过楚天瑶认为这步法既然带了流沙二字,定然是说踏在流沙之上也能安然行走,那么流沙都能走,这平静的湖面又有什么难的,所以她甚至包圆了整个西河剑器坊的喂食白鹭任务,就是为了在这湖面上练习轻功步法。

魔刹罗对方乾的离去没有任何准备,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更不知道该如何带大这个与汉人生的孩子,没有办法,魔刹罗只好拜托右长老艾黎秘密将这个无辜的小女孩送到西河剑器坊的门外,希望她能够平安长大,而这个小女孩就是七秀十三钗之一的昭秀,现在的武圣教主曲云。

公孙盈在外数年,少有显露踪迹之时,她初时胸中充满激愤,只觉上天待己大是不公,视若知己的五哥和胞姐都是欺骗自己之人,待到天时渐长,心意渐平,四年时间转瞬即过,她绝足江湖,却是不再显露踪迹。

到中原这么长时间,楚天瑶也知道在中原仙人还是四处可见的,这当朝国师便是仙人,想必有他出马,那小公主定然可以找到。

悄悄跑到林大壮家放了两锭金子,楚天瑶背着包袱上路了。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自然是不好去广陵城的,好在福城的镖局也不少,她搭着一个要去广陵城的商队,和他们一起上路了。

找到亲人,那里便是我的春归处

也不管李南歌怎么想,楚天瑶当即丢了一个夺命蛊过去,出乎她意料,那夺命蛊居然真的飞进了赵散人的身体,看来他的情况确实不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赶紧将紫竹笛放在唇畔,追魂曲响起在众人耳畔。一只硕大的,瞪着四只灯笼大的眼睛的双生蛇便出现在这房间里,一下占据了赵散人与两人中间的位置。

大唐不是没有仙人传说的,即使是圣教也知道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仙人,更何况还有许多仙人在这广袤的大陆上留下了许许多多的传说。仙人挥手云,呼时雨,怒则天雷滚滚,喜则万物生长,圣教的五位圣兽便是仙人一般的人物,君不见凡是圣教弟子都可以召唤五圣兽的分身,而圣教弟子千千万,人人都召唤,足可见这圣兽的厉害之处,试问谁还敢起小心思?

这夏荷便是那日测试根骨时排在楚天瑶前面的小乞儿,进了这院子,当了赵散人的弟子,她早已不是当日那副潦倒的样子,身上穿了件姜黄小袄,显得她肤色白皙,五官又比较清秀,加上这几日也学了些规矩,看上去谁也不会猜到她之前的生活。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打听到那找徒弟赵散人并不考什么诗词歌赋,也不考什么锦绣文章,孩子们进去都被叫身边按住了一块什么石头,若是放光了便能留下来学习,若是不能放光还能得到十两送客银子。

楚云深有些哭笑不得,他可不怕那所谓的百毒,更何况什么百虫不侵了,这丫头也是没发现,他们在这院子里住得时间也不算久,哪里又有什么虫蚁,他刚想推掉,看着这丫头一脸肉疼的份上,就算了吧,没想到手一碰上蛇鳞,他竟是感觉到了些什么,脸上面色一正,便改了主意。

楚云深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女孩的双手,她不过才十岁,自己十岁之前可是锦衣玉食,万千宠爱,又怎么能想象她这样的生活,不过抱着这么美好的心思去中原,万一失望,岂不是更加难受,双手一紧,两眼显得愈发深邃。

“当”的一声,却是被斜刺里的长剑挡住了。

那为首的魁梧汉子本待同意,却不料他身后有一刀疤男子大咧咧道:“大当家的,这两个小娃娃不过是仗着有点手段就敢将我们雪峰十盗不放在眼里,难不成你还要和五毒教的人讲什么江湖道义吗,大家伙并肩子上吧”

这中年管事的话说的不卑不亢有理有据,楚天瑶有些为难,飞了个眼色给楚云深示意他说话,那人不也是喊得公子留步,也没叫她这位小娘子留步。

或许是玛索也见过这八阵图吧,而自己也只是才练习了半个月,阵法粗糙的很,没见连那个楚云深都困不住吗。此时她浑然忘了,昏迷在她脚下的十名天一弟子。

“额,我叫楚云深,中原幅员辽阔,地大物博,应该是好玩的吧,西河剑器坊我没有听说过,或许出了十万大山就能打听到吧,我也是第一次出来,很多东西都不懂。”楚云深也不讳言,就这么一股脑地告诉了她。

“啪”的一声,楚天瑶一不留神,头上竟挨了一下,“臭丫头,没见过哥哥这般好看的人吗?”那男孩趾高气昂地冲着她大声呵斥道。

看着楚天瑶转身离去,feng瑶扫了眼西配殿的角落,那里趴了一只蛊虫,却不是自己养的,她想了想也不去管,脸上缓缓泛起了一丝冷笑。

“娘亲,这世上真有仙人吗?”她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感应不到周围还有其他人,楚天瑶长出了一口气,自己还是小看了尸蛊,作为圣教的**,自己也太轻敌了,仅仅是检查出来就需要那么长的时间去催化蛊虫,更何况中蛊已久的人,身体早有变化,并不是那些早早发现异样的蛊虫可比的。

“俊哥哥,算了吧,我不过是一时失态,师姐不会怪我的,你也没必要这么说。”开口的不是别人,是她的心上人雷俊。身为天蛛使容夏门下的优秀弟子,早早就成为大巫为村民消灾解厄,雷俊自然不是一般人,楚天瑶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不是第一次见过教主,但是看到教主那副幼童模样,楚天瑶仍是心有余悸,如果不是从小便在苗疆长大,身边接触的都是圣教弟子,或许这蛊术她也不敢学习吧。更何况她总是坐在大尸人德夯肩上,着实显得诡异。

“哎呀呀,苗小沙,莫非你看不到本圣使大人吗,我在这里何必要去找feng瑶姐姐,而且我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你就好好躺着休息吧。”阿幼朵不管旁边楚天瑶和甘特朵的脸色变化,随手一推,苗小沙大叔砰的一声,又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