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坐调息一番,楚天瑶将仙王蛊鼎召唤出来,支使召唤出来的风蜈把那地上的猛虎与野狼都投了进来,不过几息,两只野兽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大鼎上冒出的袅袅白烟。见此情状,楚天瑶不敢怠慢,忙运转毒经,将那白烟吸入身体。

楚天瑶接过公孙盈抛来的玉瓶,也不犹豫,直接咬破手指,使劲挤了几滴血进去,她生怕不够,还打算再挤,便听到公孙盈有些恼怒的声音。

楚天瑶听到这里心中已是惊涛骇浪,怪不得自己在这汉人女子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原来她是教主大人的师叔,这就不怪她会这么称呼圣教了,教主大人原是中原门派的弟子。

之前的笛声显然没能安抚住那变异的苗民,也没能将尸蛊从他体内逼出来,很快那苗民就双眼赤红,不顾身上撑烂的衣物,拎着经过变异的硕大的拳头朝楚天瑶冲过来。

对面女子话里话外都是挤兑,看了看她头顶沉重的银冠,脖子上的银项圈,衣服上的各种银饰,楚天瑶有些无奈地开了口:“蓝玲今天你没去师傅那里吗,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feng瑶点点头,看到阿幼朵突然出现在这里,而自家女儿又使用蛊虫传讯,心中也是有几分猜测,“小沙,你不用担心,树村就在圣殿旁边,我圣教弟子平日出入也无异状,此次发现尸蛊也不过才寥寥数人,一会再加强警戒就可以了。”

听到蛊虫在苗小沙大叔嘴中发出沙沙的声音,楚天瑶顿时冒出了一身冷汗,好在时间还短,她缓缓变了笛声,又一次给了蛊虫引导,这回没有出什么差错,那只蛊虫很快从苗小沙大叔的鼻孔钻了出来,兴奋地冲向地上的丹药碎渣。

“多谢使者相救,蓝小饭感激不尽”苗人汉子的话固然铿锵有力,但是颤抖地双手却遮不住内心的害怕。

黑衣男子许是没有被人这样指着鼻子大声说过,他望着愤怒的女孩,半天不知说什么是好,终于在楚天瑶凛冽的目光下低下了头,呐呐不言。

看着他这幅样子,楚天瑶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这个大哥哥只是一片好心,也许他在中原听到了什么圣教的坏话,而且他也没说圣教不好,只是叫自己别说是圣教中人。她有些不快,甩了甩手,又丢出一些警戒的蛊虫,这才再次坐到篝火边上。

两人相对无言,直到楚天瑶被暖意熏得快要睡着的时候,那黑衣男子才缓缓开口,“都说苗女多情,看上谁就对人下蛊,让人不得不生死相随,这样不太好。”

楚天瑶忍俊不止,这样的事她在圣教听过很多,可是那生死蛊也不是随什么人都有的,也不会对一般的人下,那些负心的汉人男子原来就是这样肆意抹黑我圣教,她心中有些不以为意,却还是耐心地对着黑衣男子解释了一番。

看着楚天瑶认真的模样,黑衣男子忍不住道:“小妹妹,我看你眉心花钿,全然不似苗人,不知怎么会待在这十万大山?”他心知其中必有隐情,可是又忍不住问了出来。

“大哥哥,你叫什么,怎么会来我们苗疆,中原好玩吗,我要去西河剑器坊,你知道怎么走吗?”楚天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一连串找了一堆问题给黑衣男子,对付这种不会说话的人,她耍点小手段就能让他们团团转了。

“额,我叫楚云深,中原幅员辽阔,地大物博,应该是好玩的吧,西河剑器坊我没有听说过,或许出了十万大山就能打听到吧,我也是第一次出来,很多东西都不懂。”楚云深也不讳言,就这么一股脑地告诉了她。

楚天瑶皱了皱眉头,这样也好,又笑笑道:“天晚了,大哥哥我们休息吧,你也知道我是圣教中人,自有蛊虫警戒,有事我就喊你起来。”

等楚云深睡着,楚天瑶将自己留在外面的蛊虫收了一些回来,又捡了些枯枝石头,看似无意地摆放了起来,这都半个月了,那些人也该来了,只是也许要连累这个刚刚认识的大哥哥了。

大哥哥占了一小块地方,楚天瑶也不客气地将另外一边的山地收拾了出来,整了整头上的银冠,小心将它放在旁边的地上,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躺在地上睡觉了。

“啾啾”蛊虫有些凄厉地声音在心中响起,楚天瑶不慌不忙地坐了起来,慢慢将银冠戴上,笑嘻嘻地看着站在二十尺外的敌人。

“是灵蛇使大人吗,不知有何贵干?”楚天瑶装作想到了什么,惶恐地说道,“你不会是想要抢小辈的蛇王鳞片吧,我好害怕呢。”

对面的人全然不在意,她只是掏出了笛子,急促地吹奏了起来。这调子楚天瑶不太熟悉,难道又是那本《尸蛊》上的不成。

“咳咳。”却是楚云深站了起来,是了,蛊虫的报警只能自己听到,但是刚刚说话和笛子的声音也是会吵到他的,在这种地方又怎么不保持警醒。

“小妹妹,这是怎么回事?”楚云深起来,笛声更加急促,楚天瑶却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仿佛洒落了什么东西。

“还不是天一教这些叛徒想要拿到我身上的蛇王鳞片,要不然还能是什么事出动这些东西。”楚天瑶撇撇嘴,身为圣教中人,最头疼的大概就是这些天一弟子吧,明明都是一脉相传,仅仅是理念之分就弄成生死仇敌。

楚云深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长剑,呼啸一声,便冲着吹笛人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