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苏婉莹将黑色曼陀罗搬到桌子上,供墨濯好好的欣赏。

即便只是男人最原始的冲动又如何?只要墨濯肯动她,她在墨王府就算是立住脚跟了——至于王妃的位子,可以以后慢慢筹划。

苏婉莹开始壮大了胆子。如今云倾颜的威胁已经解除,算是基本废了,若是自己能和墨濯有肌肤之亲,是不是代表着自己离墨王妃的位子更近了一步。

“莹儿,你怎么不说话了?”墨濯低头看了苏婉莹。苏婉莹立刻收起眼神里的狠毒,抬起头如花的笑容对着墨濯深情的一笑。

大夫对墨濯躬身施礼:“太医院顾成君见过墨王爷。”转身对跟随的几个小医官喝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快把病人扶到床上去!”众医官上前搀扶云倾颜。

云倾颜!你真好样的!被折磨成那副鬼样子居然还能怀上那魔鬼的种!——哦!见鬼!现在快痛死的可是无辜的我……

“濯哥哥,她是骗你的。”苏婉莹回以媚然一笑,细眉拂柳,风情万种,声音却是无比的委屈,“那是慌乱之中,被我头上掉落的金钗刺到的。你再看看我的身上。”苏婉莹撩起衣袖,衣袖下的胳膊青紫相间。

纤薄的柄身,淡金灼亮的寒光掠过云倾颜的眼睛。

云倾颜孑然而立,高傲的像个仙子一般,站在破旧的屋子中,纹丝不动。

“小姐你是墨国丞相云冯毅的女儿,你真的不记得了。”

她更不知道这个男孩是谁,只是那一眼也许注定了缘分,回城四处打探,得知他便是墨国大皇子墨濯。

“桔裳,去拿面镜子来。”

苏珊打掉她的手:“你才烧了呢!你刚说你叫什么?‘红衣’?”

猛然眼前天旋地转,然后被狠狠抛上红木雕花大理石桌面的八仙桌,疼得她猛一抽搐。

阴冷的语气,冰凉粗糙的触感,不禁一抖……幻想了无数次,第一次来自夫君的触摸,居然是这个样子……

“来人!将云倾颜带进来!”声音里戾气迸。

云倾颜从地上起来,将屋里的东西一件一件狠狠往地上掼,名贵古玩被悉数摔个粉粉碎。

墨无痕也站了起来。“大哥我可以去看看吗?”

墨濯,你的孩子永远只是我云倾颜所出,其他人绝不可以!

墨王爷,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有一点点,想念我呢……

“姐姐,雪钰不知!”雪钰吓了一大跳。料到被找来不会有好果子吃,但王爷宠她,谅云倾颜也不敢太把她怎么样。可看眼前的阵势,雪钰心里有点没底了。

几个人抬着云倾颜出了正厅,来到洞房。

墨濯忙里偷闲:“贱人!还站着干什么?要么滚出去,要么自己脱光了爬上来!”

云倾颜气得手抖。丢人,太丢人了!——这样叫她怎么下花轿?墨濯该死的!她堂堂相府千金,皇上钦点的墨王妃,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起——轿——”

外面似乎有动静。

而那该死的男人,此刻正津津有味欣赏着自己最羞人的地方——还有其他人。

一个肮脏得再也不能更肮脏的地方,几个猥琐得不能再猥琐的男人。满地的麻袋,和一个破旧的小床,还有看得见天空的仓库顶棚……这里便是——她的贞洁、她的心葬送之地……

流云接过墨濯手里的休书,也按照墨濯的意思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