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莹眼圈一红,点点头,眼下也没别的法子。心下暗凉,一个外人可以这么关心自己,可濯哥哥却……

她始终一丝不挂,被呈大字形绑着——其实就是不绑,她也没力气反抗。也没有被子,无遮无挡,毫无尊严地供男人们随时随地无休无止的玩弄取乐。男人们除了吃喝睡,就是排队虐待床上的女子。实在觉得她被弄得太脏了,就打盆水往她光裸的身体上一泼,不等干就急火火扑上去。

众男怪叫连连。

嚓!

相传:给新娘梳头的一定是一位有着幸福晚年的妇人。

急匆匆的从屋外被宫女驾着一个年迈的妇人进入屋中。

拿起梳妆台上的牛角梳,在云倾颜几可委地的乌亮长上细细轻梳,嘴里不断的念叨着。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如瀑布的黑在老人的手里显得那么听话。

“好了云姑娘。”说着便退了下去。

云倾颜站了起来,伸直胳膊,几个嬷嬷将金丝花边,大红色的喜服套在云倾颜的身上。接着又盖上盖头。整整折腾到天已经大亮。

整个相府张灯结彩,宾客满座,脸上堆笑。

几个嬷嬷轻轻的扶着云倾颜来到云家正厅,正厅里丞相云冯毅和大夫人陵秀端坐在正位上。

太监细长的嗓音喊起:“拜别父母。”

一个丫鬟拿来一个垫子放在地上,云倾颜双膝弯曲的跪在垫子上,向父亲拜别之后,便又从新站了起来。姣美的脸上笑得张扬不加掩饰。不过虽说心里高兴,但是苏婉莹的事情弄得满城风雨,心中总是不太舒服。

云倾颜在丫鬟和宫俾的搀扶下,轻移莲步,仪态万方走过花园穿过了长廊。走到云府大门,一顶八人抬、装点雍华的火红花轿正在等待着,后面跟着长长的披红挂彩的迎亲队伍,却不见新郎的高头大马。

听着爆竹和人们的欢呼声,云倾颜在大红盖头下露出灿烂的笑意。

碎步轻迈的走向花轿。

轿夫将花轿倾斜,满面红光的喜娘打起轿帘,云倾颜轻提裙摆垮了进去,安静的坐在花轿里。

“起——轿——”

云倾颜心中疑惑,为什么墨濯没有来?难道真像传闻的那样,墨濯爱苏婉莹已经爱到痴狂了?不,不,不可能的。我才是皇帝钦赐的墨王妃,难不成墨濯敢抗旨不成。

花轿轻轻的颠着,颠得云倾颜觉得胃里直冒酸水。只能整个身子靠在轿壁上。摇摇晃晃的轿子依旧不肯停手,依旧是晃来晃去的。轻抖的轿帘下露出一缕缝隙,正好看见前面的轿夫正故意颠着脚后跟走路——任谁都能想到是墨濯故意找人那么干得。

再次咽下一口嗓子眼涌出的酸水,忍无可忍的云倾颜终于飙:“轿子给我抬稳了,不然我要你们人头落地!”嚣张的声音,从轿子里边传了出来。

轿子一抖,然后是出奇地平稳。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几乎占满整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