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边!天龙很热心的指引方向。

为了爱情改变自己,是人人都可能做的事,但也是世界上最傻、最笨的事。

裴昕妤打了一个冷颤,心中就像经历冰河时期。

你真的住在这里!黑海苍侧身自行进屋。

裴昕妤心一狠,装出冷漠无情的姿态,语调冰冷的说:对不起,我从来不曾认识你。

现在的她,装扮入时、礼节合宜,由各方面看来,都是一个标准的都会新女性。

裴昕妤看看手表,老天!才五点,天都还没亮呢!

程婉茹雄的安慰着她。

你干嘛?紧张兮兮的?黑海苍走过去想看看他手上藏的是什么东西。

真是没天理!

他喜欢温柔、说话轻声细语、有中国古代三从四德的女人,随时小鸟依人,成天听丈夫差遣,丈夫是天、妻子是地;他喜欢女人尊崇他,让妻子依赖、靠他的保护过一生,他可不要一个处处需要男人迁就的妻子。

也许是自愿献身,感觉和上一次完全不一样。

你不喜欢听我自怨自艾啊,那就帮我恢复自信吧!她爱看他被撩动的狂乱思绪,她爱看他不知所措的表情,能让一个邪魅、乖张的男人手足无措,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事。

可怜的黑海苍,活到三十岁,第一次尝到被骚扰的滋味。

如果她不那么那个的话,面对她应该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唉!像你这种龟速,早晚会被追上,还是想办法退敌。裴昕妤说着风凉话,头还靠在黑海苍的胸膛,不停的哀声叹气。

裴昕妤没被他吓跑,能在裴氏对抗如狼似虎的叔叔,她的胆识自然不小,不可能被他冰冷、不友善惮度给吓退。

怪只怪她生长在富裕之家,让她的爱情观蒙上了利益色彩,凡是巴结、奉承她的人,一律被她视为居心叵测,谁知道那些男人爱的到底是她的钱,还是她的人?

我——爱的又不是你!裴昕妤迟疑了一下,仍然狠心说出口。

你不用时时刻刻提醒我,我知道你爱的是卫子飞三个字,但是你的身体爱的是我。他斩钉截铁的剖析。

我不爱你,我的身体给的也是卫子飞。裴昕妤不想在情况混沌不明时,让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我无所谓。黑海苍的语调平静,反正我不会放你走。

你存心要报复我对不对?虽然是自作自受,但她还是忍不住发出不平之鸣。

不对!我说了,我爱你。黑海苍不厌其烦的重复。

你知不知道,爱说多了就不值钱。裴昕妤忍不住提醒他。

我的爱越说越值钱。

裴昕妤不相信他说的话。她所认识的黑海苍不是这种人,爱情对他而言太昂贵,若是他能轻易说出口,其价值不言可知。

我这种人不是你最厌恶的?凭什么我要相信你?裴昕妤封锁十二年的心,不是他三言两语可以打开的。

对于你,我从来都不是厌恶,只是无法接受。你夺走了男人追求女人的乐趣,占据了男人求爱的主导权,这些都不是普通男人所能接受的。非常不幸,我刚好是那群普通男人之中的一个。要是在以前,黑海苍绝对不可能轻易表白自己的感觉,但只要是世人,都应该随着时间、社会的变迁,改变自己的行为、观念,才能随时修正自己。

裴昕妤虽然听得很仔细,但是表情却冷淡疏远。

也许在十二年前我就爱上你了,只是每多见你一次,我的不确定感就多一分,是你让我对自己没信心,对你的欲让我退缩,以为不去爱就不会有所损失。

黑海苍深情的凝视,大手轻抚上她的粉颊,叹息着说:所以,我不会再让十二年前的旧事重演。

裴昕妤冷淡的制止他的抚触,你不介意你是我心中垫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