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家人拱手道:“在下张俊,方才多谢侠士搭救之恩。”

“我想出去找些水喝。”陈硕真见这男人穿着一件布衣,发丝干枯凌乱,一身古人装扮,大吃一惊:“叔叔,你是在附近拍戏的演员么?”

“非也,非也。父……爹现在已经睡下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他老人家是不会知道的。”这声音,好不耳熟,像是书呆子的声音!

说完又自叹:“在这里跟这些古人领,连自己说话也有些‘古味儿’了。”

顺圣这才意识到,他们这些古人根本就不知道西门庆、潘金莲是谁。又说:“你既然知道这是佛门清净之地,就不要仗着家里有个几臭钱,就在寺庙里来勾三搭四,调戏良家妇女。简直跟斯文败类没什么两样!”

顺圣思索片刻,故作可怜道:“是这样的。我家住在很远很远的小山村,因为村子里发生了瘟疫,一夜之间全村的人都死了。于是我只有四海为家了。”跟她说她是从一千三百七十年前来的,她能信吗?

夕阳的余晖挥动着金色的翅膀,穿透密麻的茂叶,在潮湿的泥土地上印下斑驳的金黄。水流声自远而近,两人欣喜地狂奔而至。眼前出现一条百丈高的山,山上的泉水自上而下,泉水源源不断地注入一个碧潭之中。泉水泛起袅袅轻烟,犹如透明的丝带飘然而至。潭水清澈碧绿,宛如一块青铜圆镜。

说完张俊亦仰头喝尽。乃问:“恕在下愚昧,敢问何为‘二锅头’?”

“呃……”陈硕真想了一会,才说:“二锅头是我们家乡的一种酒。”

张俊笑道:“原来如此!与陈兄弟喝酒真是人生一大乐事!来,我们再干!”

陈硕真半推半就地又喝了一杯。

几番下来,陈硕真开始有些晕眩了:“不行了,不行了……再这么喝下去我非得喝趴下不可!”

陈硕真从酒桌上把红得发烫的面抬起来,摆手推辞着。见没反应,定睛一看,那张俊早喝成一滩烂泥了!

“呵……呵呵……”陈硕真踉跄地站起身来,得意地说,“还想跟我斗酒,没告诉你姐以前的外号!”

“陈兄弟……”

张俊突然伸手叫喊着,吓了陈硕真一跳。

“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我们再喝……一杯……”原来是喝醉了说得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