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半天,白太平正色昂首,神情倨傲,言:”吾道成矣!“

固然以金丹派粗陋的计量工具,白太平并不担心他们能造出什么强力火药,可和这时间的道法相合,却很难想象,会出现何等变数。暗自发愁思量了半天,连调戏孟素云都少了几分兴趣。

“师尊不可!”旁边宋令文一把跪在地上,高声阻止:“制药也就罢了。这炼丹之法,素不外传。师祖三思!师祖三思!”

予观夫巴陵胜状,在洞庭一湖。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此则岳阳楼之大观也,前人之述备矣。然则北通巫峡,南极潇湘,迁客骚人,多会于此,览物之情,得无异乎?

杨志行走于市间,心中烦躁,颇恨其弟杨迅不争气,却被一山民挑着担柴挡住去路。顿时发作,一脚踢翻了山民,大骂:“挡爷爷去路,今日叫你脱几层皮!”这山民挣扎爬起,弯腰陪笑:“爷爷息怒,爷爷息怒!脏了爷爷衣服,我赔,我赔。”上前向怀中掏摸。杨志见其识趣,心怀稍慰,正寻思这荒野山民能榨出几分油水,不料眼前寒光一闪,山民居然掏出一把尖锥,片刻间向杨志胸口连扎十数下,下下狠辣,均在要害。刺完回身便走,混入旁边人群,连柴火都不要了。杨志这码头大佬,困顿在地,身边却是一人也无。

回到天师住地,白太平连夜打出张祖嫡传旗号,发帖岳阳各官员权贵,遍邀道观信众,于第二日午时,开坛讲经,替师传道!

目光中有电闪雷鸣,却不知这一怒,要流血几里?

自去邀请孟素云同游岳阳,孟素云性子活泼,这一路安稳已是强自按耐,早感无聊,听之大喜,二人乔装打扮,白太平青衫玉立,士子风流;孟素云身段妖娆,英姿飒爽,任谁见到也要赞一句才子佳人!

却听白狐一声悲鸣,痛楚难耐!孟素云惊而抬首,见白太平一手叉住白狐头颈,一手持匕正割开白狐脖子,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待人形渐渐化作白狐,才收刀向孟素云解释:“此狐不死,这满山山民大仇未报难以归心,传道大业寸步难行!此狐能省二十年传道之功,却是不能让你收养,下次我再寻白狐送你。”却见孟素云连称无妨,神色欢喜,叫白太平好生摸不着头脑,觉得女人心事,果真难料。

只有孟素云见许维立自刎所用匕首,竟是白太平向自己所要,看着白太平抚尸大哭的背影,眼中畏惧之色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