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为了吃顿饭居然花那么多钱买件破礼服?你这个败家女人。”我双手揪起妙可的前襟,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好几次我都想问,可话到嘴边却不忍开口,因为我怕,我怕再次揭开她已结痂的伤口。若时间能抚平一切,为何不,由我的陪伴来走出她心里的阴影?可是我哪里知道,自己的想法大错特错,就因为自以为是,才会让自己陷入生不如死的尴尬境地。本想让身边所有的人都快乐的我,却把他们都推向了痛苦的边缘。当我悔恨万分时,已无力回天了。这就是人生,酸甜苦辣一应俱全。你无法拒绝,只能承受。

我低下头,强忍住笑意,随即又换上正经的表情,夸赞道:“就知道奕哥是真爷们,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好,我就说了,等看完晓光的演出,咱回家了,你就把内裤穿在裤子外面,跟我照张像。”当我的话像连珠炮似的从我口中说出时,明显看到奕哥表情的扭曲,车子随着他的驾驶也拐了个弯。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坚决的说:“想都不要想!”

“喂,阳……”本欲追出去的薄娜,看到我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叹了口气又坐了下来。“真的决定要跟奕天结婚了吗?”

“欢迎先生、太太回家!”两排人均鞠躬齐声恭迎道。奕哥转身面对门口,扫了我一眼,曲起一只胳膊,意思是要我挎上他的胳膊。我撇撇嘴,不以为然的来到他的身边,也冲他曲起一只胳臂,小样,跟我玩深沉,咱也会。

“先生回来了!!!”当我使出吃的劲吼出这句话时,甄嫂差点没有扑倒在地上。奕哥也惊得退出门口。而我因为吼出的声音太大了,脑子里嗡嗡直响。看来物理学中的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在我身上得到了很好的证明。

“对,阳这个观点我认可。现今的社会,就是金钱与权利之上的年代。就如老辈子人常说的,一朝得势鸡犬升天。对了,现代网虫们怎么说的,哦。我想起来了,那就是在社会上办事,有门后门走遍天下,无门寸步难行。还是很贴切的呀。”看来薄娜深有感触啊。

在回家的路上,奕哥问:“你是跟你长大的?”

等了好一会,一个护士推着轮椅走了进去。一会儿房门打开了,阿健被护士推了出来,身后还跟着阿桐。见我在门外,阿健很为难的说:“幕小姐,我知道自己的情况,你能不能跟大夫说说我不想检查了可以吗?这只是浪费钱而已。”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希望没了……完了……完了……”对于我的大声责问,对于我用力的摇晃,阿健毫无感觉,整个人犹如一潭死水,没有一点的生气了。

“算你识相。本人就是没有做饭奠赋实在没办法啊。我妈也是,怎么中午做饭时不多做点,晚上咱们不就省事了。再说,要是丁婶在就好了……对了,怎么在你这里一直没有看到丁婶呢?”我终于想起这两天我忽略什么事了。

没想到,这两儿老头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势。齐叔来看我爸的次数很挺勤。我实在无语,一位是在黑道叱咤风云的元老,一位是最平凡无奇的小书商,两个怎么也搭不上边的人居然也有共同话题。用二老的话说,齐叔敬佩我爸的知识渊博,我爸则赞叹齐叔睿智豁达的生活态度。

“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奕哥受那么重的伤不是你抢救的吗?”我吃惊的看着杰克。

“好,谢谢!”终于把悬着的心放在了肚里,顿时感觉心情好了许多。我转过头看麦迪,只见他把双脚放在茶几上,双手环胸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仰着头,正闭目养神呢。即使这样也毫不有损他俊美的形象。心中感叹,造物主实在太偏爱他了,怎么能把女人的阴柔与男人的刚毅那么完美的糅合在他身上。这么近距离的看他的皮肤真的很细腻,怕是连女人都自叹不如吧。真想上手摸摸。只是想,没敢行动

“你和我爸那是几十年的黄金搭档了。你看看奕哥把皮擀得奇形怪状,我还得先整理皮才能包。当然慢了。早知道这么费事,还不如出去吃呢。”此刻我是一脸的懊悔啊。当奕哥说要出去吃饭时,我应该极力赞成才对嘛。

他们一出站口,我就抱住了他们。激动地说:“想你们想得我都快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