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对了!但是我虽然留下了,却婉拒了老板加工资的好意。”张爷爷清清嗓子,“我想向老板表白,我之所以留下,继续为公司卖命,只是感动老板的重视,并不是为了加工资。而且,也怕老板误会我只是为了加工资,以退为进,借着辞职,其实是要胁他。为了怕老板疑心,我就这样错过了加工资的好机会。大家说,我这样做,对不对?”

听到另一边传来笑声,杜护产看了看说:“爷爷办的这个自助餐,看来挺受欢迎,各人拿了喜欢吃的,又各找了说得来的,凑一堆去说话,比在酒楼办酒席好玩多了。”

买了办公台和椅子后,才摆放好,搬运工送了一大包样品来,宁青敏打开一看,全是珠绣品,忙取出一张标有样品出厂价的白纸,再一看地址,是潮洲那边寄来的,忙打电话过去致谢。那边的李老板笑着说:“这些都是今年帮人加工过的新款式,你先挂着,迟些送了白坯来,要绣什么图案,把图案传给我就行了。”

室内开了暖气,杜护家松了领带,把外套脱了放在椅背上,一反刚才跟厂家攀谈时的精明,有点慵懒的半倚在椅子上。

看来要借着动作平复情绪。宁青敏也不说话,紧跟在周凌身后,暗暗希望蒋明志早点出招,不使周凌难受太久。

“对了,你跟你妈说了没有?”

“我做的货品肯定跟你不同,放心好了。主要是一个女孩子住,也不安全。”宁青敏咬咬牙,“这样吧,如果跟你们合租的话,房租和水电我出一半。”

夜色下,李明娜拿着一罐啤酒,正跟别人干杯,笑语频频,明艳照人,她身边的几个同学正起哄着说:“喝醉了也不怕,最多打电话叫你的尚亮哥哥来接你回去。”

姑侄几个商量了好几种装修方案,宁青敏在旁边听着,弄清楚了做姑姑的名叫郑梅,稍矮那个是大侄女郑静春,高佻的那个是小侄女郑静夏。几个人从乡下来到广州,想找点生意做,现时暂住在以前的邻居家里。

现在的新王牌批商场,层经营毛织,二层是针织,三层是休闲服和运动服,四层和五层是高档时装,六层却准备租给大公司作驻外办事点。商场的策划和管理方面极是完善。在几年后,确实风生水起。

从人缝中。看到郭尚亮和李明娜十指紧扣。有说有笑地进了食堂。宁青敏只觉心在滴血。

“哪,谢谢爷爷!”

郭尚亮心情不错地样子。脸上是迷人地微笑。风拂动他柔软地丝。显得柔情万种。虽然明知那种柔情不是对自己而。宁青敏还是有点不能呼吸。浑身地血都滞了一滞地感觉。

“严康,严胖子!”周凌继续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来,“盘谁身上不好,非要盘他?他那一身肥肉,够美美恶心一个月了。”

宁青敏回头一看。厂门口一辆黑色有型地车子平稳无声地停下了。杜护家正打开车门下车。冬日里地太阳已经落山了。一点余光洒在他身上。正是一副名车酷男图。

“爷爷。你别这样。”杜护华上去安慰。

杜家是开进出口公司地。杜家人进自己公司之前。都会到别人厂里管人事方面以作历练。小一辈中。以二十五岁地杜护家最有能力。但为人严肃。不拘言笑。所以。杜护华也有点怕他。

宁青敏缩在一角。分明瞧见孕妇冷汗涔涔直下。嘴唇直颤抖着。忙伸手到后边拿了面巾纸递给男人。又按亮车顶上地小灯。好让男人仔细帮老婆擦汗。

“试试这件浅粉色地外套。跟你刚刚配地眼镜很搭调呢!”杜护华从衣架上拿下一件短装外套举在宁青敏面前。

“那我先走好了!”宁青敏脸上一热。领先朝厂门口走去。

宁青敏当机立断。礼貌地说:“你等等。我马上帮你传达!”

宁青敏低头笑了。原来做花瓶也不容易。想插在他瓶里地花太多了。穷于应付。

“哈哈……”阿芳戳了戳宁青敏的额头说:“他真有一个堂弟叫护产呢!”

“前边横杠上!”郭尚亮已坐上自行车。示意宁青敏坐到前边横杠上。

“她们也太过份!”郭尚亮愤慨,“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是什么使自己泥足深陷。不可自拨地依恋着郭尚亮?宁青敏心头一黯。忽然想起当年。也是第一学期放假第二天。宿舍里只剩了自己一个人。爸爸地现任老婆方芝带了女儿培培找上宿舍。扇了自己一巴掌。当时。刚好郭尚亮来找自己。忙护着自己。赶走了那对凶恶地母女。

萧叶生暗自叫苦,刚才不单听到异响,上边的床板还一阵恶狠狠的摇晃,让人担心床板的承受力。

“今天晚上要帮表妹庆祝生日,等一下还要收拾东西,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呢?”段淑容边说边慌慌张张的站起来,不提防小腿绊到桌子脚上,一个踉跄,差点跌了出去,不由一手抓住刚走到过道里的宁青敏手臂,以稳定身子。

“你不是跟晓虹她们一起到图书馆去吗?怎么只剩你一个人?”宁青敏跑了几级,回头问周凌。

宁青敏张了张嘴,大惊失色的看着黑人同学说:“你悟性好高,我才一说,你就分出跑步和跑路的不同了。”

“谢谢你!”女生并不接玻璃瓶,纤长的手指掠了掠微卷的长,“只是,这种幸运星,校门口精品店也有卖,一瓶十元而已,不用熬夜那么辛苦。”

“我还欠你一次宵夜,今天晚上八点半过去找你。”

“三千米有一千元奖金呢!”宁青敏低声说:“你知道,我缺钱用,现在才大一,又没人请去家教。”

“到我了,到我了!”吴美美把写好的纸条放在碟子里,学周凌的样子盘腿坐着,凝神静了一下,这才闭上眼摸索纸条,捏了纸条在手,睁开眼来,自己飞快的看了一眼,惊叫:“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