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随云点点他的鼻子笑道:“倚红楼新来的清倌真不错。”

她一句话堵了步随云准备好的十句话,步随云收起笑脸,严肃地对她道:“我欠你良多,心中歉然。我自知无权要求你替阿宁治伤,如今将麒麟果赠与你,聊解我愧疚。即便你还是不肯,我也无话,总会记得你对玄、赵两家,对我的种种恩德。”他从床头取出一个花梨木匣,推到萧玖兰面前。

步随云状似不经意地问道:“现在的生活不好麽?你吃了那麽多苦,也该享享福。”

秋宁嘴硬地辩解道:“我没躲!”

出内府的时候,迎面走来一队人,打头的是一位高大、身著将军服饰的男人。那男人容长脸,修眉凤目,高挺鼻梁,十分精悍英武。

“你嘴里的东西就是要香些。”

前面除了墙壁上挂著的人物画像,一应家具摆设全无。

水邱静瞪著步随云讶异道:“你、你……步先生……”

那只面具让秋宁怔愣了。那不是青海王玄天佑的面具麽?怎会戴在步随云脸上?难道是他冒充玄天佑来救自己?他和玄天佑的交情好到这种地步了吗?

长生冷笑道:“如果被囚的不是师傅,而是另一位,他们会不会找这麽多借口?”

秋宁很配合地喝完药。刚躺下,墨钦破门而入,屋里顿时酒气弥漫。

常贵忙摆手打断她道:“娘娘,可别再提这人了!要是让皇上听见,指不定又要震怒!”

秋宁知道墨钦的疑惑已种下,只是一时没想好如何面对自己,过後必要千般讨好,万般小心才能再获得他的信任。

墨钦见她目不转睛地盯著秋宁的背影,咳了一声,道:“馨儿,过来陪朕吃茶。”

苏忠流露出黯然之色,道:“药师国族人原是安逸惯了,遭逢这等变故,颠沛流离吃尽苦头,人心也不齐了。有些人想有个庇护安定下来,有些人则想争一口气保留尊严……只有在杀齐行忌这件事上,态度是一致的。”

齐王睁开眼,一个人挡在他面前,低喝道:“还不快走!”

齐蘅之摸著肿起的脸颊,笑得无比快意,“哈哈,他已经死了。你一辈子别想再见到他!哈哈……”

有人喝道:“什麽人拦路?不知道这是信王车架吗?”

他的安慰让步随云心如刀割。他的处境那麽艰难,还要顾及自己的感受,口口声声说爱他,却无法把他带离深渊,甚至还要利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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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天赐心虚地睃开眼,不敢看步随云。

“真的?”水邱静立刻止了哭声,仰起头望著玄天赐。

秋宁脱口而出:“步随云的病好了?”

皇後一阵冷笑:“把这个奴才带到正殿去。”皇後一声令下,立时有几个高大的宫女就要上前绑人。

“多谢师叔提醒。”

这样的步随云让秋宁觉得陌生,甚至从心底生出一丝恐惧。

秋宁猜到皇帝多半是要纳她为妃,平衡後宫势力。对这位即将进宫的女子多少有些好奇。

齐王不以为意地答道:“秋媚音是生得有些异色。”

木永桢捋著髯须道:“齐王是势大,但是齐王贪,无利不往、有利必行。这样的人其实最好控制。陛下可以利用他做很多事。再说,陛下也用了一些反对齐王的官员,如果再笼络住那些对齐王不太忠心的朝臣,实际上是牵制了齐王。反到是青海王,陛下除了用臣和齐王,又能拿什麽牵制他?”

玄天赐趁人不注意,悄声问他:“你怎麽啦?”

小秦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丽嫔娘娘让奴才把这个香囊藏在师傅屋里,如果有人问起便说是妓女给师傅的定情物。如果奴才不照做就要杀了奴才的家人!奴才实在不敢欺君,求陛下饶了奴才!实在是为了保住家人性命,奴才才一时糊涂啊!”

☆、倾国太监(二十一)香囊计

秋宁恭敬答应,抱著琴坐到石榴树下,开始弹琴。这石榴树是新移栽过来的小树,枝叶还没长齐,秋宁整个人暴露在太阳底下,不过才弹了一支曲,汗出如浆湿透了衣衫鬓发。

玄若霞一个箭步垮到他面前,目光犀利地瞪著他,“你休骗我!你只是找到暂时压制的法子,不过勉强续命罢了。你去行刺,无非是不想我进宫!”

皇帝和飞龙卫中了迷|药,可是查遍所有食材、药材也没有一丝线索,御膳房的人也审不出端倪。刺客不声不响深入到自己身边,这让皇帝如何不担心著急。

过了一息,步随云在他脸颊边轻轻吻了一下,然後放开手,悄声道:“你的小跟班来了。”

“钦郎……”

等秋宁弹完後,步随云开口道:“你想不想恢复武功,并且还能提升功力?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教你。”

秋宁终於见到闻名已久的青海王玄天佑。

☆、倾国太监(十二)将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