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冰澄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不觉很为她的痴情感动,同时心里又有另外一种特别的感觉,似乎不希望沈思莺对秦跃这么痴情似的,心里这么一乱,竟也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才使劲摇摇头,把那些杂念都抛掉,笑着说:“今天在外面逛了一天,真的好累,我要睡觉了!”

沈思莺总算忍住了笑,脸色红红地说:“秦跃确实有那么点小坏的,你也是,那么抢他的花生米,他能不治治你吗?”

“啊?会……会有这么严重吗?”沈思莺的脸色变得微微有些白。

“对,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刻意和秦跃保持了距离,并且开始认真学习。但没想到,我们从那之后竟然真的疏远了。他家里没钱,很快退学了,我们也很少再有一起相处的机会了。我当时在镇上上学,山路不好走,一般都是住在学校里,他则辍学在家种田,仿佛天各一方似的,想见个面都难。我后来实在想他,专门回家偷偷找了他一次,但他直接没理我,对我很冷淡,背着药篓就进山了。我想,他大概是嫌我没有和他一起退学,所以才生我的气吧,但……但如果我也退学的话,以妈妈当时那么反对,肯定不会让我和他继续好的,肯定会把我嫁给别人,我只有考上大学,有了自立的能力,才有能力违背妈妈的意思和他在一起,我也是为了我和他的将来在考虑!”

“好,好,好!”卓冰澄忙摆手,“我不说了,你别生气!”

沈德夏连连点头:“对,你那次打她我记得,差点让思莺离家出走!那个时候秦跃的家境已经不行了,我虽然心疼女儿,也没阻止,觉得确实不该再让思莺和秦跃太过亲密,免得真的栓死在他那根绳上!”

“思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变得稀里糊涂的?”沈德夏咬牙,“秦跃那小子哪里配得上你?他给你洗脚提鞋都不配,我还希望你给我带来一个又高又帅又有钱的女婿呢,我可接受不了这样一个穷小子做女婿!”

“真是不可思议!”卓冰澄撇了撇嘴。

“那个约定书真是我写的?怎么可能!”沈德夏声音里的愤怒显露无疑。

“你爸爸?哼,别以为你爸爸有几个钱就了不起,我现在就先收拾了你!”秦跃说完,抓住岳成材的衣服把他拉了起来。

那女孩咬了咬嘴唇,忽然明白过来,秦跃故意这么冷酷,就是要赶走自己呢,免得自己受到伤害。

那女孩说着,把秦跃拉了起来。

那女孩听了,忍不住“噗哧”一笑:“看你那小气巴拉的样吧,思莺怎么会喜欢你呢?”

“哼!”那女孩小嘴撇了撇,“多亏你没说是,不然的话,我就要替思莺狠狠教训你了,我是思莺的好朋友,也是好姐妹,你敢对思莺不忠心,我第一个不愿意!”

“我说不一样就不一样,你到底脱不脱?”那女孩狠狠瞪着秦跃。但这种生气中更多是因为羞涩的,她身子微微侧着,不让秦跃看到正面,双手也不自觉地拉扯着裙角。

这一看,才现自己猜错了,他并没看到心里所想的美妙春光,不过,沈思莺那个同学确实在小溪里,但不是在洗澡,借着清朗的月光,可以清楚看到她正低头在溪水里走着,上身穿着柔滑的衬衣,下面则是丝质的双层短裙,短裙在晚风中轻柔舞动,很是漂亮。

他一想起王六打慕香绮的那个凶狠模样,真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村里从药田回来的人,大多看到了他,都觉得奇怪,但只敢远远地小声议论,不敢靠近,毕竟王六的名头在那里,谁也不敢触了他的霉头。

“对,对,对,”岳成材忙说,“如果我能娶到她,你们就算拿棍子赶我出去,我都不会出去,一定天天在家守着沈思莺!”

过了半晌,慕香绮觉秦跃一直没有动静,忍不住偷看一眼,结果就看到秦跃眼中满是迷醉和渴望,不由心惊,因为这种渴望的神色她在王六眼中也看到过,特别是结婚的那个晚上,特别强烈。

慕香绮摇头:“我……我也不知道,好像很怕你生气似的!”

见他这么服服帖帖的,秦跃心情渐渐好了些,哼了一声:“好吧,看在你给我做小弟的份上,我就帮你治!”

王六却在那边喊道:“秦跃,你……你能不能等一下?”

秦跃依然很吃惊:“嫂子,你……你脸上的红肿怎么消失了?”

“秦跃,我……我不去诊所!”慕香绮摇了摇头,悄悄把滑出眼眶的泪水擦去了。

秦跃说着,又把王六拉起来,抓住他的脖子,一只手就把他抵在了墙上,一直往上推去。

一边喊着,眼泪不停滑落下来。

她还没说完,王六已经按捺不住,冲过去一巴掌狠狠打在慕香绮脸上:“你个贱人,连床都上了,你还狡辩什么!告诉我,你背着老子和秦跃那混蛋搞了多少次了?他搞得你很爽吗?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