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赌。

“我只想问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唐思旅先生说的话,在公司是否有影响力?”

见他又是先喝了第一口,第二口又要蓄势待发,她这次若是不晓得逃,那她的脑袋就真的跟鸡一样小了。

“看了没fu。他告诉我,灵感这东西就是在当下会有海啸在脑中卷起,波涛汹涌,淹没他所有的感官,灵魂被其驾驭,忘神在激荡之中……他说的我半个也听不懂,不过这就是大师啊!大师的想法是异于常人的!”

她不是个爱过话、多嘴多舌的女人,唐思旅私底下的行为是他的个人隐私,她没有权利散播,就算是尊敬的恩师亦同,所以她不能直接说明她想放弃的缘由,但她也很清楚,就算她真说了,也会惹来恩师一阵更凶猛的怒火。

她退后出了门,过高的门槛差点绊着了她。

关颖玥有些不耐的啧了声,四处打量。前方不远处有两名阿嬷正坐在门口领,似乎也对她有着好奇,两双打探的眼毫无顾忌的直接落在车上,念念有词的嘴应该是在讨论她这个忽然出现的陌生人与车子。

不用变态唐思旅泼她一身酒,她的衣服就已经毁一半了。

还好她为了因应他那匪夷所思可产生灵感--或是欲念--的举动,买了好几套休闲服预备,不用再带着一身脏污,忍受饭店员工的好奇目光走回房间。

关颖玥拿起斜肩包背在身上,再打了电话请拖吊车,对方言明要两个小时才能到。

两个小时应该够唐思旅“感觉”完了吧?

但愿他别太“持久”。

走进三合院的广场,正中央的门大敞--那是他画设计图的工作室,据说右手边那两间房间则是打通做样品用的,她目前尚无缘进去一探究竟。

即使已是晚上,工作室内仍是仅开一盏晕黄小灯,她实在很想告诉他,这样对眼睛不好,但又转念一想她这么鸡婆干嘛,人家可未必领情。

走到门口,她轻敲了木门两下。

“我来了。”

戴着黑框眼镜的他回头,镜片的反光让她看不清楚他的眼色,倒是看到他嘴角以非常邪恶的角度扬起了。

她暗暗吞了口口水。

来了,该来了还是来了。

“走。”唐思旅拔下眼镜放置桌上,二话不说拉起她的手就往后院走。

他该不会想要“野合”吧?

就说艺术家的思维都不太正常,两人的“第一次”就要那么“自然”吗?

唐思旅在水泥制的大水槽旁停下。

那儿据说就是洗澡的地方,水槽旁接了根水龙头,水龙头上再接了根水管,洗澡就是这样拿着水管直接来。

现在是响,洗冷水有种痛快感,可到了冬天,仍是洗冷水澡,而且还是在户外,关颖玥实在佩服他的“身强体壮”。

搞不好他很“持久”。

她面露担忧的看了下手表。

希望来得及在拖吊车来之前结束。

她故作镇定的问,“你要在这里吗?”

“对,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