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如此。”

兰克无奈的拿出身上的火折子,给顾爷点上。顾爷深吸一口,然后无比舒服的躺了下去,接着慢慢的吐出白烟来。

“胡说,顾爷没有死,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顾爷本身就是这寺里的人。老方丈便是他的师父,顾爷从小在这里长大。昨天定是老方丈显灵,将顾爷带到一处世外桃源医治去了。”

鬼老没有回答,反而看向站在旁边的和尚,再得到一个释怀的点头后,摇头说道:“没救!心脉俱损,回天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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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东集市中的种种,处处都透着新鲜。将客商照顾如此细致入微,即使之前已有许多的了解的顾爷,也不得不叹服道:

过去美好的回忆让二人都会心的笑了起来,不过当顾爷再次回头看向集市时,又语气沉重的说道:“那真是美好的ri子啊!不过你知道吗?和现在你眼前的这片集市比我们以前的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上东巷建在月后巷正北的半山背面,想要过去只能沿着慕芙岛西边的海滩绕道而走。带着一条长长伤疤的刀柄在前走着,很霸气,根本不理会经过之人投来的目光。顾爷和小克无所谓的走在后面,也许!明媚的阳光和温暖的海风实在让人感到舒适,顾爷的步伐比起以往要慢上许多。

“我顾未常一生未娶妻,就是不想要个唠叨婆在我身边。怎么能想到自从收了你这个混小子后,比娶个唠叨婆还要烦十倍不止啊!”

"谢谢顾爷爷,小石头又能吃到肉了。"

跪着的沉墨被吓得浑身抖,一边哆哆嗦嗦的扇了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一边说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求东主息怒,小人不敢再忤逆东主的决定。”

声音引来了屋外人的注意,纯香带着几个贴身近卫夺门而入,先不由分说的把刀架在了沉墨的脖子上。纯香走到坐榻之前,见主人并无大碍,便转身狠狠的盯着沉墨。

抬手让近卫移开利刀,慢慢的走进沉墨,声音有点yin森的说道:“上次忤逆少主的人,被我剥皮剥了两个时辰才死,沉墨,你猜猜,你能坚持多久?”

沉墨吓得一身冷汗,手脚止不住的颤抖。旁边面无表情的近卫,手里的刀也没有回鞘,脸上长长的刀疤和远远就能感到的杀气,那是只有战场上回来的人才能拥有。此时只要主人一个眼神,他就会毫不犹豫的砍上去,杀眼前之人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提刀和挥刀而已。

“行了!都住手。沉墨,记住我今天的话。现在,你可以滚了!”缓了口气的年轻人说道。

片刻后,雅房恢复了起初的平静。侍女尤香剥着甜橘,一瓣一瓣的喂给正在闭眼养神的华服年轻人。

待看见东主神情平静后,纯香开始说道:“少主,沉墨此人,心胸狭窄,贪得无厌,没有什么忠诚可言。谁给他钱财、势力,他便是谁的狗。最近iu派来的客商越来越多,其中一定有那人的眼线。如果他们在背后接触沉墨,那以后万一。。。。”

话在犹豫下没有继续,榻上之人也没有睁眼,似乎纯香的话对他没有任何影响。指了指自己的双腿,待捶腿声响起后,才缓缓道来。

“来就来吧,这天下本就是他们家的。父王前ri派人送信过来,叫我要适时退步。其实这事根本不用劝,现在的上东是很多人眼中的聚宝盆,我早就成了众矢之的,早早晚晚这里会变成他人之物。早几年我就现有人开始窥视这里,所以我才开始收拢像沉墨这样的人渣。只要给他最够的利益,他可以是任何人的狗。你刚才说的很对,也是这样的人,往往都贪得无厌,今天给他馒头,明天他就会找你要肉。但只要用好了这样的人,往往也会有惊喜给你。iu的那个人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视我为眼中钉,再加上这里ri进斗金,来找我麻烦本就是时间问题。他要就给他好了,上东这边的交易其实是很原始的,没多大的展潜力了。只要我的那个计划成真,别说一个慕芙岛,就是十个,百个又何妨。当然,拿我的东西,我总不能不表示一下,这个沉墨就是送给他的小礼物。”

年轻人的话语对于从小侍奉他的纯香来说,无疑是极为振奋的。纯香瞟了瞟窗外的夜景,又有人谁能想到,当年六岁便被流放至此的少主,能在十年间把寸草不生之地,建成现在的模样。

回过神来,纯香又问道:“少主,那个叫兰克的人,我们保护来做什么?”

提到兰克,年轻人别有趣味的说道:“那个兰克嘛,就不一样了。这个人,我关注很久了,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之前我本想把他拉拢过来,但是派去的人话还没怎么说,就被打得满嘴是血的回来了。为人忠心耿耿,会感恩,会做事,也会杀人。就拿最近的事来说,当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卖掉顾未常的基业,选择暂避锋芒,这是需要相当魄力的,也是最聪明的选择。好男儿能屈能伸,是个能成事儿的人。我保他也是想看看他以后到底能走多远,说不定在同样的利益面前,也能成为我的一份助力。”

纯香听后,接着又问:“可他现在已经离开慕芙了啊?”

年轻人笑了笑,弹了下纯香的额头,说道:“我说了他在能屈能伸,我料定他还会回来,至于以何种方式连我也猜不到,这也是最好玩的地方。沉墨顶多是汤里的那个老鼠屎,恶心恶心人还可以,但在绝对的权力下,连只蚂蚁都不如。相对来说兰克则更像一把剑,最有可能直插那人的要害。所以现在对沉墨的支持要继续,更要保护好兰克,适当的时候要帮他渡过一些难关。想想以后他会为了这两人伤透脑筋,我就高兴的睡不着,哈哈哈哈哈!”

纯香也跟着笑了起来,递茶时又问道:“那少主,既然要走,现在我们是不是要先准备一下,我明天就可以让老高把帐统算出来。”

年轻人伸出挥了挥,说道:“那倒不必,倒是让老高把过去咱们对付朝廷的账本给烧了。钱不用多带,那人本就冲着银子来,留个大数目给他。但人必须都带走,特别是那些我教过算学的人,都带走,他们比钱更重要。另外我先前叫你找的药,要尽快找来,我可不会等那人来了我才走。我只有回到父王身边,才能真正开始施展我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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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玛吉城海边,一间有些破烂的小木屋。一个背着两个小布袋的魁梧汉子,来到了木屋门前。在门前,还又左右的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敲门进屋。

“小。。小。。小克哥,东西我。。我。。都带来了,这么一点点,真娘的贵。”

布袋被打开,一片片黄褐sè的草烟叶呈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