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没人理会。

秦子迁皱了皱眉,缓缓在路边停下车。

“还真是固执,有点像我,够玩命。”老人突然拉住他,他手劲力量出奇的大,江弈辰只能停下来,神情冷漠,“你有事?”

他恨自己!

他根本一句都不屑听进去,偶尔抬头望着门口,似在等待着什么人。

他俊眸流眄,正静静地看着她苍白憔悴的娇颜。

江弈辰破门而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彭瑞趴在无力挣扎的颜裴身上……

一阵剧痛,颜裴闷哼一声,眼前一黑,瘫倒在座椅上。

“求你……!”颜裴声音里带着哭腔。

他不喜欢医院里的药水味,但是他还是来了。

id="9_ad_1"

没听到他的回应,周景濠意识到他失言了。

看到他下车,颜裴有些慌了,秀眉紧皱,转身就走,他正要下车追来,抓住颜裴的手。

直到彭瑞暗地里派人夜袭他们的事件生后,两家彻底翻脸,商场上两家斗得你死我活,一场浩荡而历时快一年的审判过程,江家耗尽家产,终让他进了监狱。

秦子迁收起手机,起身离座,“把文件带到我办公室。”

江佩妮推着轮椅出来,看到她憔悴的脸色,“嫂子,你没事吧。”

秦启远气得跌坐在椅子上直喘气,何居芳忙过去轻抚他的胸口,又怒又雄地看着自己儿子大步离去的背影。

她拿来抹布把相框上的尘灰细心抹去,再放回原位。

直到傍晚,颜裴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

她挣脱掉绳子,跑到窗户往下一看,楼下的确是有一辆豪车,但后面停着应该有十辆,一帮人正浩浩荡荡地从车上下来,个个都块头高大。

得到秦子迁面无表情的确认后,颜裴捂紧怀里的包包,里面是他们刚刚从银行取出的钱,转身朝旁边一幢老旧的楼房跑去。

“好。”男人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

颜裴不断地转着圈找他,拼命打电--话,始终不接。

秦子迁薄唇抿紧,“我的事自有主张。”

颜裴出歇斯底里的恐叫,一身冷汗地惊醒过来。

江母踌躇了一会,“……你身上还有钱吗?”

颜裴一个上午都木木地坐在位置上。

她只好让他背靠着墙坐下,脱下外套往他身上一披,然后跑到路边去等出租车。

在无力的黑暗里,她像被人按倒在的被里,如雨点般的吻,密集地落在她身上的每寸肌肤上,温柔地亲吻着她的丝,香肩……

…………

办公室里。

秦子迁坐在真皮椅上抽着烟,周景濠看他抽烟抽得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厉害,没敢去打扰他。

处理酒店顾客食物中毒的棘手事件也没见他这么烦躁过。

颜裴离职后,他就没去过会所。

周景濠无奈地摇摇头。

他的聪明睿智,果断阴狠的手段完全遗传了在官场里做得风生水起的秦启远,唯独对感情的专痴偏执是他在秦启远身上所没看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