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劲嚼了嚼,随即微微点头道:“嗯,这东西,嚼起来有点像蜜枣,但又没蜜枣那么腻人,甜而不腻,很不错。”

几十个妇孺和小孩正围在四个角落的地坑旁有一下没一下的添着柴火,还有几个稍显年轻的妇人正在堂屋中间的饭桌上将洗净的土豆去皮切条,而孙洪亮的媳妇赵氏却是拿着一个盐罐子,站在灶边,盯着灶上木盘里的水,满脸的犹豫。

上次大婚那是个例外,这家伙为什么还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再次跑过来呢?

这会儿气温低,还没什么,放一两个月都没问题,一旦开春,气温高了,红薯立马就会开始烂。

他蹲在红薯田里,认真的检查着红薯藤的长势,就宛如,当初在学校实习的时候一般。

要知道,造反,靖难,需要的军队可不是一点点。

赵正道和孙继文坐在左右下首,满脸慈爱的看着小王爷和侧妃,那眼神,是越看越满意。

而且,很多人都已经猜到了,他,就是未来的唐王。

不过,他们不在乎。

万历颇有些疲倦的挥手道:“平身,中涵,你这抱着一堆什么?”

如果,单单是这些奏折呈到万历案前,恐怕,就算是万历对朱器圾印象再好,也要惩治惩治这位疯王了。

不要惹?

明末乱世,发疯,就能无敌吗?

朱器圾假装半信半疑道:“你的意思,他是东林?”

朱器圾癫狂的笑道:“哈哈哈哈哈,王法,你竟然还知道王法,你一个七品御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冒犯本王,你还有脸说王法?你还敢威胁本王,你不客气一个给本王试试,本王看你有多蔑视王法!”

原本,他还以为秦邦屏是一个人来得呢,没想到,这家伙也赶着上次那辆马车进来了。

这家伙,好大的派头。

这里,基本不用他管了,红薯和土豆的种苗他都准备好了,剩下就是耕种了,他相信,只要是种过地的农户,在赵国栋的带领下,绝对能把红薯和土豆种好。

玩我呢!

因为,汉中和安康根本就安置不了这么多的流民,而将流民遣返原籍的话,等于是逼他们去死,必定会激起民变。

我正想杀鸡骇猴呢。

老妈子大惊失色道:“别,别,小王爷,我说,我说。”

他可以肯定,张氏下一个目标就是他。

张氏布局了这么多年,自然不愿意功亏一篑。

曹光道毫不犹豫的挥手道:“走,去范家库房。”

任国成跑回去跟老唐王一说浙川郡王府的惨状,老唐王更是把侧妃张氏恨得牙痒痒,他为了让幺儿不再为了修建王府去胡乱讹人家钱,甚至专门命人送来了一万两银子。

四王子都伤成这样了,自然没人敢拦他。

这还不是你们母子干的好事。

一个疯了的郡王,就比较麻烦了。

这小王爷,越来越疯了。

不知刮了多久,他突然间睁开眼睛,吸气道:“嘶,祥麟,行了,行了,别刮了。”

邱乘云的确很狂,众人来到云安军大牢的时候,他竟然带着一帮子手下堵在大牢门口!

严嵩、沈一贯、周延儒、温体仁

这小王爷,脑子到底有没有问题?

赵正道只能招呼两个儿子一起去买酒坛子了。

他之所以发颤,也不是因为圣旨上写的东西,他是大致猜出这位小王爷的意思来了。

不曾想,来到范府之后,范荣却告诉他,浙川郡王想见他!

朱器圾却是跟在他后面,饶有兴致的东张西望起来。

朱器圾却是神经兮兮的指着两箱黄金道:“公公,这些也是证物啊,你不带上吗?”

朱器圾自然知道万历会派人来了解情况,所以,他事先便跟范荣借一千两黄金,准备用来贿赂前来调查的人。

这时候,朱器圾却如同一个没事人一般,带着赵正道和范荣等人在自己的郡王府中转悠呢。

如果吴维南继续顶嘴,那以下犯上的罪名就坐实了。

所以,县城里老百姓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张能举的恶行全跟王府典膳大人说了。

这侧妃张氏和她两个儿子那可是毒的很,他要不想想办法,恐怕都活不到明末乱世!

范心怡见状,连忙上前亲切的道:“哎呀,姐姐,你要在这过年啊?太好了,妹妹正好缺个伴呢。”

姐姐?

马瑞伶上下打量了范心怡一番,好奇道:“你是心怡姐?你年纪应该比我大吧,为什么叫我姐姐?”

这大小可不能按年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