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那畅想未来呢,大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大喝:“福山王驾到!”

话说,他一个巡按御史也就正七品,怎么会是陈应堂等人的后台呢,要知道,陈应堂那都是从五品的提举。

开什么玩笑,大明朝要亡了!

这位郧阳监军刘公公太狠了,他们可不想步邱乘云的后尘,被活活杖死。

他们不但吃得好,住得好,临走的时候,驿丞还会偷偷给刘若愚塞银子。

监军太监,他真有点怕了,特别,这时候,他们背上插的令旗就是违背军规的。

他费了老大的劲,终于把原来的郧阳监军给换了下来,换上了他自己。

赵正道闻言,不由哭笑不得。

他只能求饶道:“王爷,五百万斤真太多了,您就算是打死我,我也弄不来这么多啊。”

盐科提举司的人会怕小王爷吗?

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略过不表。

朱器圾仿佛是受刺激了。

这些藩王郡王,一天天吃饱了撑的,尽给朕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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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打了乡绅还没关系,打了县令就麻烦了,人家可是朝廷命官。

至于这新来的小王爷,他也不怕,因为,张能举背后是唐王府侧妃张氏,这会儿,整个唐王府都在侧妃张氏的掌控之中,他怕个屁的浙川郡王啊。

要说浙川哪个乡绅最坏,当属张能举了。

这些都是他俩的娃,整个郡王府也就这八个人了。

朱器圾说的,他们并没有怀疑,因为这会儿朱器圾已经弄得自己蟒袍上到处是血了,那样子,着实吓人。

四王子都伤成这样了,自然没人敢拦他。

不一会儿朱器圾便已经冲到老唐王卧房外面。

到了这,他又是一咬牙,偷偷把胳膊上的布条一扯。

哗啦,一下,他的胳膊又变得血如泉涌。

房门两边的护卫其实早听见他的嚎叫声了,这会儿再一看他这副模样,自然不会拦着他。

他直接推开房门,冲到老唐王榻前,一把抱住正斜躺那里假寐的老唐王,惊恐的大叫道:“父王,救命啊,二哥要杀我。”

啊?

老唐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看,这不幺儿吗?

什么杀什么?

咦,手上怎么湿了

他下意识抬起手一看

卧槽,满手是血。

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幺儿受伤了!

他满脸心疼道:“幺儿,你这是怎么呢,谁把你伤成这样了?”

晕死!

这么迷糊?

朱器圾无奈,只能再次装出惊恐的样子,焦急的道:“父王,救命啊,二哥要杀我啊!你快点叫人保护我啊,他带着人追过来了!“

啊?

老唐王见状,愣了一下,这才对着外面嘶嚎道:“任国成,护驾。”

哗啦一声,门外顿时涌进来好几个护卫。

没过一会儿,又是哗啦一下,门外又涌进了一堆护卫。

护卫统领任国成越过众人,来到老唐王榻前,匆匆拱手道:“王爷,小的护驾来迟,请恕罪。”

还什么罪什么啊?

老唐王迷迷糊糊的看了看朱器圾的胳膊,忍不住心疼道:“幺儿,要不先叫人过来先给你包扎一下吧,看你,都流了这么多血了。”

朱器圾惊恐的摇头道:“孩儿不要他们的人治,孩儿怕他们下毒。”

说完,把布条胡乱一扎,又惊恐的看向门外。

老唐王就算是再迷糊也明白了,这是张氏和其两个儿子想合起来把幺儿给杀了!

他顿时气得颤声骂道:“这帮畜生,本王还没死呢,就开始兄弟相残了!”

嘿嘿嘿嘿,我这刀没白挨,这下你们麻烦大了。

朱器圾表面上是满脸惶恐,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福山王朱器塽这个气啊。

他本来是想下套坑朱器圾的,没想到,反被这小子反过来下了个套。

唉,没办法,他着实没想到,这小子疯起来竟然连自己都砍!

这小子跑父王跟前会怎么说他自然清楚,所以,他是紧追不舍,一路从浙川追到了南阳,一路从浙川王府追到了唐王府。

可惜,他太肥了,马都有点扛不动,等他赶到唐王府,朱器圾早跑进去告黑状去了。

还好,王府除了老唐王身边的护卫,其他的护卫基本上都被张氏给收买了,所以,一路走进王府,并没有什么人拦着他。

他气喘吁吁的跑进老唐王的卧房一看,好家伙,一大堆护卫已经围成了一个半圆,护在榻前,朱器圾正装作满脸惊恐的样子浑身颤抖的看着他呢。

你他吗也太能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