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程灏鼎因着顾宝笙的提示,心里越发急切,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了,所谓越急越坏事,还真是这个理,此时此刻,程灏鼎直觉得舌头都在打结了,说话都不利索,一些习惯又使了上来,想也没想就抽了自己耳光。

“从你们进饭店到我的人带你们进到这里为止,并没有发现有可疑的人跟着你们。”苏昶并未把电脑关了,而是推远一些,方便三人同时看到,这才转过脸上问程灏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灏鼎面色不变,对于周全的回答,倒觉得意料之中。

只是顾妈妈突然反应,皆从大脑被被砸伤过,如果往戏剧的方向想,顾妈妈曾失过忆,莫不是那次大脑被敲了一记,反倒记起了一些然,然后才反复地看着子弹,是要从那里寻找什么答案吗?

“妈妈?养母吗?”顾宝笙一头雾水,望着程灏鼎。

顾宝笙心若明镜,尽管在无数言情当中一再被爱情无关家世信服,可那之前也自己也只扮演着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如今自己并非旁观者,而是实实在在涉身其中,自然又成了另一种心境。

沈逸帆不说话,程灏鼎还没有真正地回答他的问题,而自己一时也不好再问一遍,便把手机贴在耳朵里,继续等着。

程灏鼎把手指插入顾宝笙的发间,小心挑开她的头发,目光触到她的头皮上那道浅浅的伤口时瞬间阴骜起来,心头涌起恨意,先不管搬弄事非的人与顾家有没有关系,光是顾宝笙曾经受过的伤害和委屈,自己就有十足的理由让顾友山一家人从此无法安宁度日。

“哪位啊!”程灏鼎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支着下巴,两腿大张着,如大爷一般靠在椅背上,简短的三个字却带着刻意的挑衅。

顾宝笙抬起的摸了程灏鼎的脸,心里叹了一口气,不管程灏鼎今天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也不能领证了,若程灏鼎就这么顶着这张脸去民政局,真怕那里的工作人员会怀疑是自己是逼婚的。

如今听了程灏鼎的话,顾宝笙才知道做梦时叫出周蕴哲的名字并不可怕,可怕是在程灏鼎最兴奋,最期待的时候,就在他们的身体最亲密的时候喊出周蕴哲的名字时,才最让程灏鼎不快。

顾宝笙动作一顿,轻轻叹息,也不知道程灏鼎这性格好是不好,若昨天换了别的女人跟他提出结婚,他是不是同样一整晚不睡,就等着跟那个女人领证结婚?

周全劝说道:“少爷眼光好,我看那位小姐五官端正,谈吐也不扭捏,品性靠谱,是个不错的人。”

周全的目光包间的挂画上转了转,灵巧地择了一句话回应着:“先生说得极是,当初程先生还未娶到大小姐的时候,同样是大小姐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要说起来,程家的男人还有一个共同的特别,就是执拗,但凡他们认定的,轻易不会改变。”

程灏鼎说罢,在顾宝笙的嘴里用力一亲,撕下一块鱼肉凑到顾宝笙的嘴边,顾宝笙张嘴想要含了去,程灏鼎眸光一闪,动作飞快地把肉丢进了自己的嘴边,边嚼边朝着顾宝笙眨眼。

顾宝笙松了一口气,顾子麒这话算是给她保证了。

“笙笙。”顾宝笙扬了扬脸,这是她给小狗取得名字。

程灏鼎只觉得顾宝笙在拔弄着他的心跳,狂跳个不已,压也压不住,嘴里满足着,心底却涌起空虚,双手一松,鱼儿从手里跳了出去,在石堆里挣扎了几下,弹跳到了水里,扭着肥尾,一溜烟就没了影了。

程灏鼎一愣,没有想到这么好商量,拿出钱包,正要拿钱。

掩去脸上的伤感,顾宝笙看着了顾筱葶,一字一字地问着:“顾筱葶,你一定不知道你儿子的父亲是谁吧?”

顾筱葶冷静下来后,整了整衣服,故作亲密地伸手要拉了顾宝笙。

程灏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怎么能拿顾宝笙跟顾筱葶相提并论呢,那对顾宝笙而言,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呸,你不会说话就别话,姓顾的好着呢,我可是听说顾宝笙可效敬养父养母了,一看就是个有心的。”

郑宛如见顾友山粗着勃子,一副要破口大骂的样子,反而冷静了下来,也难怪把顾筱葶养得那么精于心计,郑宛如想事情比顾友山通透许多。

顾筱葶整个人怔住,怔怔地看着赵响亮,一脸的伤痛,不可置信地开口:“响亮,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你这样,叫我情何以堪?”

李盈心的眼角被郑宛如掐得火辣辣地痛着,心里呕得要死,什么手帕交,在利益面前,什么都是狗屁。

抬起手,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臭嘴,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顾宝笙乐了:“二姐夫好。”

程灏鼎自认为自己能吸引顾宝笙的地方不多,其中事业有成便是少数之一,其实如此稀缺了,又哪能轻易就失去了呢?

顾宝笙靠近铁门的时候,隐隐约约也听到了声音,声音似乎不陌生,只是一下子没有想起来是谁,带着周全绕着小屋,后面是一片花草地,一扇并不起眼的窗户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