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能?他虽比你小两岁,但他的心已不是小孩子!他是一家之主,可担当起一个男人该尽的责任!”穆柳絮面色变了,急急的上前一步加紧追问。

烈明野立在殿口定定的望着我们,因殿内烛火照明有限,他又立在殿口不前,故尔瞧不太清楚他此时此刻的表情,只晓得他盯着草湖牵着我的手。

差丫头唤来管家,打起精神对他说道,“皇上命我入宫陪伴庄妃娘娘,少爷傍晚归府时替我转告。”

我扫向立在烈明野身旁的“德亲王”,他独然自笑,气定神闲。目光不在皇上与烈明野任何一人身上,那含笑之眸仿似魔窟,正引人一点点坠身难拔!

“七弟领兵多年,久经沙场,此番对决必定令人心血澎湃、耳目一新!”皇上温和轻哑、富有磁性的嗓音唤回我心神,脖颈自行转动看向左方队阵,只见一位身着紫金战袍的年轻男子与烈明野呈策马相对而行,那不是别人,正是“德亲王”!

我捂着撞痛的额头呲牙咧嘴,撞得脑袋有些懵。一面按揉额头、一面抬首望,这一看不紧,愣了。

事已至此后悔无用,我现下因说错话即将成为输家,立即补救方才上策!想至此,敛了微变的面色吟吟笑道,“民女低贱,只是少爷忠心为国,服侍少爷天长日久自然学会些为人臣子的道理。”听上去有些牵强,但已无它法。

我收回落放在烈明野面上的目光调向她,她笑着对我点头。我感动,激动,颤抖着双手接过小苍炽抱在怀中。他的身子好软、好轻,肉呼呼温暖的感觉令我一阵恍惚,千盼万盼便是这一刻,仿似发梦!

皇上将烈明野从头打量至脚,来回一圈后露出温和之笑,说道,“学艺不精,一条命算是保住了。”

焦急等待,约摸半个时辰,门启,管家试着额上汗水朝我招手。

唯恐琼楼玉宇

似懂我在顾虑什么,他爽快应答,“记得按时服药,药快服用完时来园子找我,记得路吗?”

聂光的话表达了太多信息,同时也透露出潜藏在水下的问题,疑云重重!

他歪趴在桌上一动不动,走近了看,原来是睡着了……睡着他满面憔悴、疲惫,眼眶凹陷,面色也不是很好,英俊的面容现下看来仿佛老了几岁。

烈明野拧了下眉,不再多言,转身上了马车。

呵呵,他哪里知晓我是未来世界的人,又哪里知晓我曾多次游览过北京故宫!不理会他的疑惑,我垂首浅笑,随来喜一道前往庄妃所居住的“明喜宫”。

做衣裳难不倒我,只因我是一位专业的服装设计师。但这皇宫……啧!禁不住打个冷颤,那间金牢笼令人不敢恭维!我,排斥那里!

他拧着双眉点了下头,低声说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明野滋事,我不得不对他做出惩罚,40军棍下去……”

“臣,遵旨!”聂光眸露喜色,双手抱拳应下金口玉言。

此景登时引发响亮抽气,我全身打个机灵,手心里一下子冒出许多汗水,一颗心也紧跟着跳乱节奏!好厉的毒!

他立门口,我立镜前,他望着院子,我则望着他的背影。此过程时候极短,又似乎很长,时间仿佛静止令人恍惚。

呆望床帐半晌,我连续眨动眼睑,慢慢地将目光从床帐移开,调向右侧床外……一张喜忧参半的阳刚容颜映入眼帘。

凌筱落……她的内心又是怎样?忽然间我想到这个问题。或许当我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已经改变了她与烈明野之间生活的轨迹!

双手交握在一起,不晓得为何,一想到稍后需服侍烈明野沐浴便很紧张,心儿“砰砰砰”快速跳动,脸颊也不由自主有些发热。

本已肚饿,另加放声大哭,力气全无,我阂起双目疲惫睡去。房门就那样开着,无力闭阂……

不可忽略他的热情,我做出“v”字手势朝他轻晃,甜甜地问道:“宝贝,为娘方才是不是很帅?”连我自己都认为爆发的好,好极了!做人最基本的脸面不能丢!

他先我一步有所行动,抿动嘴唇吸吮。

草湖喜出望外的搭上小苍炽的脉膊,诊脉片刻,之后腾然站起,“啪”地一下握紧我的双肩,喜语,“凌姑娘,苍炽有救了!是你救了他!”说完,马不停蹄的钻入隔壁药房。

我双手掩唇,内心喜悦无法言语。多日来心力交悴,现终抓住活命生机,一时间身体承受不住过大的负荷,头晕目眩,双腿即软。未尝到落地的冰冷,我落入一具温暖的怀抱,烈明野揽着我颤抖不已的身子,喜悦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头顶,冒着湿热的气息。

我伏在他胸前喜及而泣,深深地阂起了双目。谋事在天,成事在人,事在人为!

小苍炽身上的红疹在历经半月后尽数消去,经草湖诊断,他脉向平稳,心跳强健,已无碍!

听到这天大的喜讯,我再也克制不住内心激涌的澎湃,双眼一翻晕死过去。漫长的半月,我终于等到了小苍炽病愈,终于盼来了他的生存!

我太累了,眼皮好重、身子好沉,困意犹如翻江倒海将我淹没。仿佛沉睡了一个世纪之久,渐渐地,我脱离了睡神的利爪,知觉复苏,意识也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