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容连忙下车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将我放了出来,我刚走出两米开外,便大吐特吐了起来。

“行了你,别贫了你。”曹飞斜了我一眼,替我叫了杯热茶,然后笑着对我说,“遥远今儿个还真有好事宣布,你来晚了,让遥远再给你说说。”

我被自己这思维跳跃的亲戚折磨得几近崩溃,张着嘴望着她自说自话,心情也越发混乱与激动,甚至激动得想咬她一口:“您饶了我吧,我跟沈晨容那是百年前的事情了,那会儿就只是少男少女对异性产生朦胧的好感罢了,没您想的那么海枯石烂,求您放过我吧。”

她口中的胡策就是沈晨容的亲娘舅,也就是她当年横刀夺爱得来的别人家老公。

听到这个消息,我挺替沈晨容跟崔遥远高兴的,我高兴得都喝多了。依稀记得是曹飞将我送回去的,那晚我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胡言乱语,反正再一次见到曹飞的时候,曹飞一脸怨气,大有跟我绝交之势。事后我才得知,我将他新买的一件昂贵衬衣吐得面目全非,我咬牙用一个月的工资买了一件新的送给他,之后我们的友谊才得以恢复。

我清了清嗓子,轻轻点了点头。

“干吗?”

我见沈晨容不言不语,想着还不到五百米就到家了,于是,我推开车门便下了车。没想到,沈晨容这回是真的怒了:“任蕾,你给我站住!”

江小胖竟然在我的威胁之下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低头拿起一条蟹腿啃了起来。

大概平静了两个小时,我收拾东西准备睡觉的时候,江小胖的电话打了进来。

曹飞好不容易收住笑,故意板起脸:“对了,你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怎么的,什么叫跟我在一块儿这辈子就毁了,我有那么差劲吗?”

我笑说:“您跟阿姨都拿我当亲闺女一样啊。”

我有点着急:“那怎么办啊?”

曹飞瞪了我一眼:“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妈,她说的话我敢不听吗?”

“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你别不爱听。”曹飞仍然一脸不正经。

我连忙说:“不行不行,那个房间的床铺我好久没收拾了,上面堆的全是杂物,没你睡觉的地方。”

我连连点头。

“别烦我!”我也没给他好脸色。

木工师傅在后头追我:“任小姐,我开车送你吧。”

“很惨,你猜。”我直了直身子。

破天荒地,我妈没有询问相亲事宜,转而说道:“蕾蕾啊,我知道,你高中时就喜欢这臭小子,可是现在不能再浪费自己的青春了,你懂妈的意思吗?”

这是我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