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什么手?”

既然沈晨容这么说,我便没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有点尴尬。

沈晨容非常用力地关上冰箱门,然后说道:“你等着,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对方一脸欢乐地连连点头。

“没事,一点也不深,就是一根小毛钉,我打一针‘破伤风’就能走了,你们吃吧。”

电话那头又有一阵短暂的沉默,接着崔遥远开口:“对了任蕾,我问你个事儿。”崔遥远似乎是做了个深呼吸,“那个,沈晨容他……嘿,算了,下次见面再聊吧。”

“或许是你爸爸的朋友,你们总是遇不上罢了。”沈晨容弯腰把鲜花放在了之前那束旁边。

我妈当时接受不了,跟许多在医院失去亲人却不能接受现实的悲痛家属一样,第一时间狠狠揪住医生的衣襟,声泪控诉。

“你没事吧?煽情不是你的风格。”沈晨容突然开口,我才从惊心动魄的往事里抽离回来。

“我娘亲。”我苦着脸说。

方姨的儿子仍处在呆滞的表情当中无法自拔。

原本我不想跟沈晨容说自己去相亲的事情,一则他会毫不留情地损我,二则他一定不遗余力地搅和。真是个海拔到我下巴的也就算了,可万一遇到个来电的,我岂不是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