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腰单腿支撑跪在床边,将沈祎放下,沈祎却迷迷糊糊抱住他手臂:“哥哥不走。”

为了参加生日宴,她妆比平时浓,眸光清亮,眼尾眼线上挑,正红色唇膏勾勒出唇形,笑的时候明艳动人。

那、你、扑、啊。

【不知道我是不是一个人我只想看田小甜和陆然的cut】

竟然有点可爱。

顾砚青笑,他笑的时候好看又温柔:“今天不忙。”

沈祎的声音越来越小,说着说着就开始委屈。

顾砚青到时,剧组已经收工。

顾砚青看见客卧一点一点打开,有颗可爱到爆炸的小脑袋钻出来,小脑袋上还顶着睡衣的小鹿角:

高岭之花顾砚青,在两种情况下,会分裂出崭新人格。

睡着的顾砚青没办法绷着脸,沈祎在他床边蹲下身,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额头。

沈祎自暴自弃地抬起头,头发都蹭得炸了毛。

坐满的还是后半个教室——离后门近方便迟到早退,且钻到课桌底下吃早饭教授看不见。

羽绒服上的帽子扣下来,顾砚青开口问了句:“你去几号楼?”

顾砚青目光掠过她喋喋不休的唇瓣,心里痒的不行。

一双桃花眼灼灼,他勾着唇角,声音清冷:“高中同学送你。”

按说妥妥一个学神,偏偏斯文禁欲腿玩年,颜值分分钟吊打全公司鲜肉。

小助理瞬间激动了:“高不高帅不帅好不好看?!!”

圈子里捧高踩低是常态,沈祎开拍前被从女一换到女二,而言笑空降女一,仿佛是给出信号:沈祎现在是软柿子一个,可以踩。

顾砚青突然很羡慕那只笨头笨脑的傻熊。

沈祎晕晕乎乎地想,所以那个尝尝、是是是这么个意思?

顾砚青唇角弧度很浅,但是没被睫毛挡住的眼眸深处,又好像满是笑意:“好大的醋味啊……”

闻言,似乎是抬头看了她一眼,键盘上手指未停。

沈祎咕咕哝哝:“我听说和男朋友住一起的时候……”

天地良心,她就真的只是因为害怕,去借了个宿呐!

沈祎本来是个浅眠患者,按说是能听到的,但是她人在床上,手机在沙发,发出的声响可以忽略不计。

沈祎脸蹭的一下红了,从顾奶奶怀里探出个小脑袋,眼睛闪着水光,眨巴眨巴的,可怜极了。

沈祎有些难过,不会是得了什么很严重的病吧……所以迫不及待想看着孙子结婚……

【卧槽,这是哪个霸道总裁看上我们妹妹了?你要知道,当妹夫得先过我们这关!拿钱砸是没有用的!】

叶恒憋笑憋得难受,接着又说:“但是我觉得对沈祎可能不太好使,沈祎喜欢什么你知道吗?”

顾砚青到家时,演出刚刚谢幕。

左柠看着集体陷入恋爱的财务部,默默捂脸。

最后被左柠的电话吵醒,看看表已经下午五点。

离得太近,她能看到他下巴淡青色的胡茬。

某人没被围巾挡住的耳朵尖儿,已经红透。

顾砚青听着都快被气笑了,小朋友考虑得循序渐进还都挺合理,也不介意牺牲那一点点色相,鼓励学渣沈祎考个好成绩。

她穿平底鞋,走在寂静无人的停车场没有什么声音,倒是有一串不怎么分明的脚步声,亦步亦趋,由缓至急,在身后响起。

沈祎手中的雨伞落地,仿佛和她的心跳同着步的,发出一声脆响。

“我已经报警了!”她唇齿发颤,尽力让自己冷静,指甲陷入掌心。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沈祎的鼻尖通红,是在极力忍着哭装淡定。

沈祎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攥紧,回头便看见左柠。

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公子哥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无法挪开,而她却毫无察觉,精巧的点心落入口中,像猫咪一样餍足地眯起了眼睛。

某人这张冰山美男脸常年三百六十度挂在学校表白墙,沈祎拍戏间隙,最常干的一件事,就是披着小马甲沿着网线神出鬼没地收割男神美照,顺便还要留下一波彩虹屁证明自己来过。

处理好最后一串动物内脏,洁癖患者顾砚青已然在崩溃边缘,洗手洗了三四五六七八遍:“你说。”

“那个,我们彩排唱串一串要牵手的。作为你未婚妻,我觉得应该报备一下。”

沈祎这才把目光从烤串上收回来,似乎是对她自己毛茸茸的小兔子拖鞋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趣,低着头,就是不抬起来。

顾砚青无奈道:“知道了。”

沈祎弯了弯唇角,这哥们儿脾气可真是越来越好了,是不是还沉溺在上次钻自己被窝的丢人里无法自拔啊?

下个瞬间,她的手被牵起。

顾砚青的手在下,她的手在上,他修长的手指一根一根错进她指缝,十指相扣,眼眸定定看着她:

“但是这种牵手不可以。”

沈祎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脸简直热得要爆炸。

她赶紧推开他:“知、知道了!哎你快我的心是不是已经烤糊了!”

彩排那天,沈祎和言笑是同款某奢侈品牌仙女裙,裴宣和男二则是西装。

“大家先去后台试一下衣服合不合身,今儿温度低,待会儿彩排穿自己的就行!”

言笑换回自己衣服时,裙子“嗤啦”一声裂开。

裂痕在腰上,层叠花朵掩盖并不明显。

但若是穿在身上……

出更衣室时,无人在场。

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