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医者乃告老御医,性子和善,此番嘱咐如长辈般,更遑论瞿先早有注意这方面,自是应下不提。

瞿府离陶府并不多远。车厢里陶稚恨恨未散,马车已然停步。

头一低,舌头便叩上了那密闭的门扉。陶稚轻颤,瞿先坚定地一下一下叩门不停,舌尖不时卷上门上珍珠,一番吸吮爱弄。

陶稚低着头,不想看他反应。孰料半晌无声,她正要抬头看看如何,手上却被覆上一个火热大掌。

采薇嘻嘻一笑,也不再多说。陶稚摸了摸自己发热的面颊,轻轻拍了拍,也不再多想,让采薇唤了人归置东西。她日后便要居于此处了。

陶稚颇有些自暴自弃,闭着眼任由瞿先带着自己的手动作。那样的上上下下也不知趣味在何处,她都觉得有些困了。轻轻地打了个哈欠,摸过下身去的一只手却让瞌睡陡然无踪。他竟然又摸自己的那个地方,还说什么礼尚往来,公平作为!

终是裸裎相见,两人相对跪坐,陶稚不敢抬头,瞿先将她一搂,二人皮肉相贴顺势倒下。陶稚只觉得与他贴着的地方都是热热硬硬的,腹部还有东西硌着自己,她想拿开,不防他先挪开。

文华阁大学士陶梦秉家的幼女便在今日嫁与今科探花为妻。

可她更想的是为他绣一簇梨花。她还记得昔年雨后在院子里看到的那枝素色的花,经雨未落,清透空灵,盛露将垂未垂的倦态却带着艳色妍态,有着难言的夺目风流。可不是正像红烛罗帐恩爱方歇的他?

她是见过的,也只有她见过的。这番思量,也就只能先藏于心底了。

瞿先回府后没让人传唤,悄悄步入房里,示意采薇莫作声退下。他便站在芝芝身后,看着小呆子一心二用——分明发着呆,那手上却依旧灵活地飞针走线。好生俊拔的一丛青竹便生在绸面上。

他的芝芝,委实厉害。

也委实迟钝得紧,他站了这许久,她竟毫无察觉。怕突然唤她惊吓到她伤了手,瞿先无奈又宠溺地笑笑,先自行洗漱更衣去了。只是换好了衣衫,茶也用过了半盏,他的小娘子打结收线,满意抬头方才瞧见他。眸子里有惊更有喜,“夫君回来了!”

他就爱看她欢喜。面上却是一派委屈,“芝芝才看到我回来,我这茶都要用完了!”见她有些慌了,他又继续开口,“就罚芝妹陪我游园好了。”

陶稚自无异议,乖乖应了。行到园中,满目翠色,眼睛也是分外舒畅。瞿先见她面上绽开不自知的微笑,便牵着人往南墙下而去。

园中花木已得了修剪,有几分别致模样。南墙下正是玉簪花圃,而今正是郁郁葱葱生得旺盛。此时夕阳半挂,暮色渐临,花圃里枝枝秀茎,朵朵芬芳,却是那玉簪争相吐艳,鼻尖浮动着幽清的暗香。

二人携手此间,只觉清净爽利,静好无边。

陶稚偷眼看着拉着自己的人,他穿了一件月白的家常袍子,正是嫁来前她做的,似是略大了几分,穿在他身上迎风一荡竟有几分凭虚御风的仙气。他的衣袖与自己的衣袖搭在一起,她身上的衣衫,也是月白色的呢。两方袖子纠缠在一起,好似原就是一体。这样的巧合,也是让人心里暗暗欢喜。

不防瞿先停住了脚步,陶稚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身上。瞿先早有准备,揽了佳人,缓了冲势,只待陶稚扑入自家怀里,“芝妹如此躬亲,投怀又送抱,清哥哥我可受宠若惊得很呐。”不出所料地瞧见一张绯色的芙蓉面。

爱怜地吻了吻眉心,“芝芝与我大礼,我自然不能少了往来,芝芝且猜一猜是什么?”

陶稚自己猜了玉簪。红帐里,琉璃灯下,他果然为她簪上了一支白玉簪,依稀与先前的玉钏花色一致。她是欣喜的。

任由他给自己解了衣衫,躺倒在床上,闭眼任他作为。他却没有动作,睁眼一看,却见他拿出了个玉做的盒子。他身上只余一条亵裤,那里有些鼓起了。胸前的肌理在琉璃灯的映射下闪着柔和的光晕,她看得有些渴。

他的声音带着些兴奋,好像又有些“坏”,她分不清了。他说,他还有件礼物她没猜到。

是什么呢?她有些好奇,忍不住睁大了眼。只见那玉盒中也是支簪子,瞧着像玉,却散发出淡淡的药香。

“芝芝且再猜猜这是什么?”他循循善诱。

她觉得是簪子,却又拿不准,便迟疑地摇头。

“猜一猜,猜一猜嘛!”

她便说是簪子。

却好像正中了他的下怀。他似狡猾似得意地笑了,“芝芝有些笨呢,还是让为夫给芝芝示范它的用法罢。”

它竟不是簪子了?看他拿起来的物件,着实很像发簪啊。簪身上下几乎一般粗细,不过簪头那处如雕了一颗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有些起伏。她看着倒是越觉得是簪子,不是簪子能会是什么呢?

陶稚本想不错眼地盯着,谁知瞿先竟含上了她的唇,又是一番唇舌交缠,作弄得她头脑昏沉。直到下身一凉,有什么东西被送入了体内。她瞪大了眼睛,看向身上那双含笑的眼——那,那根簪子!竟是,竟是这般……他果然不是好人。

陶稚鼻尖一酸,泪花一泛,忍不住要哭起来。

瞿先也没想到她反应如此之大,也有些慌了神,“芝芝莫哭,莫哭,哭什么?”

她说不出来,只是任由泪珠滚落。他轻柔地给她拭泪,“是我不好,没说清楚。芝芝莫怪我轻浮,那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