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她“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终因为自己的失误低下了头,“对不起。”°?理?°???°?

大掌落在了她的头顶上,粗鲁地抚摸了几下,把她束起的黑发揉得乱七八糟。

“你、你……”

她从怔愣中回过神,向那黑马和黑衣的他望去。

现在,她已经不是被野猪追着跑的那个时候,手无寸铁的小女子了。

她紧张万分,心中狂跳不止,担心一刻也没有停止过,正受困于眼下无法解决的情况,听见了他的指令,立刻竖起耳朵。

射猎的活动明明是她想要参加的,如今真的学了射箭,她却又忌惮起来了,她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她感到非常懊悔,陆长夜都耐心地对她讲述了每一个要点,还手把手地教她正确的姿势,她却没有认真听讲,自顾自地沉迷于这位先生的美色——

“不管哪只手拉弓弦都可以,你惯用右手,更有力量,那就用右手拉弦。”

“啊!”

“不然你以为这是哪里。”他在背后向她解释道,“黑鹰山是很大的山脉,我们现在来的是其中的一个山谷。这里的野兽更多,是以狩猎地点选在此处。”

他非但没有减速,还瞥了一眼她的造型,说道:“你不是说会骑马吗?”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时所有人都骑在马上,只有她一个人站在地面,而他也坐在高高的马背上,就这么旁观着她的无助,浇熄了她那么一点小小的希望。

“叩叩叩。”

最后在脑中冒出的那个词才出现了第一个字,她就赶紧甩了甩头,把它甩出了脑袋里,假装自己从未想过。

说话中他已经将上衣全都脱下来了,显出了不久前她刚刚见过的匈膛。

在那样的注视下,任何人都扛不了多久,她终是敌不过那双鹰眼,硬着头皮说道:“我想拿回我的东西。”

东方云仙偏偏就是能那少有的人,纵然全身都在告诉她危险,她却还是为这张面容的主人而沉沦,就这么定定地望着他,脖子都仰到酸了也没有更换姿势。

裴远转过头,看见寨主那张冷峻的脸未变,眼中的寒冰却有所解封,似乎多了些什么人情绪。

这一晚她辗转难眠,心神中只有一个人反反复复地出现。

于是她存了心思,暗自决意要把香囊取回,不管陆长夜是否中意她这个香囊,她都不能让它留存于世间。

她依言扶着他向里屋的床榻走去,只觉得他的脚步越来越快,态度急切,她初时不解,直到看见一滴血珠滴下,一回首,只见他们走过的路上皆有血迹。

她一惊,“很想你”三个字在脑中横冲直撞,撞乱了她的思绪。这也太突然了,这告白太过直白,她自出生以来,只听过各种赞美的话,大多是“惊为天人”、“人比花娇”、“仰慕已久”这样的礼貌用语,却从没有一个男子像他一样,当面袒露自己的感情。

她抬手敲了敲门,发现石屋的门一推便推开了,她愣在了当场,心道自己的力气竟然大到这种程度吗?这不可能,应该是这扇门本来就没有关严。

她闻言,用自己晕乎乎的脑袋想了想,似乎有这么一番道理,可是那人如此冷酷,真的会手下留情吗?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他冷冷地说,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你是故意来添乱的吗?”

是他自己大意了,竟然会在五营修围墙的这天迟到,寨主已然不悦,若是再不认真做事,惹怒了寨主,可就不是罚三倍任务这么简单了。

她眨了眨眼睛,困惑地看着他们,不解对方为什么会如此抗拒自己的帮助。

噢!好心痛!这个月又没钱可以花了!

“嗯?这件很眼熟呀。”有人却看出了这件衣服的不寻常,“是不是寨主身上穿的那件?”

说罢他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箱,打开盖子,展露出其中的各类药瓶,还有一些医用器械,果真就有银针数根,棉线一筒。

山里树林密集,野草丛生,极容易划破衣袖和裤管,更不用说刀剑不长眼,总有需要缝补衣衫的时候。可是他们既没有针线,也没有裁缝,她不是很能理解,他们该怎么处理这样的问题。

她战战兢兢地接过衣服,要不是对自己的手艺有点信心,她可能会后悔一时冲动揽下这个活。

她看见他的唇开启,似乎要说些什么,最终却是紧抿起来,将嘴边的那句话咽了回去。

“不怎么样,你可能会被一营和二营的打死。”

“好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