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惑的神情十分真挚,看来没有半点虚假,他一叹,仿若自嘲地一笑。
然而,只要一听到寨主的消息,她就会化作惊弓之鸟,在一瞬间弹出好远,就仿佛是逃命一般。
她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这个男人如此危险,眉眼中都写满了狂放不羁,要是就这么跳下去,就不只是“非礼勿视”这么简单了。
东方云仙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被一头野猪困住。
东方云仙知趣,看了一眼那只篮子,又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窗,转身离开石屋。
若是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也许还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山民,谁能知道他们其实是持刀纵马的山贼呢?
她有些哭笑不得,从刚进寨子她就发现,这些黑衣男人们个个强壮能干,却极是敬畏那位寨主,对寨主的命令言听计从。
他、他是什么时候,掌握了她穿衣的尺寸?
“啊啾!”
这些人竟然让她劈柴?
虽说那位冷酷的寨主说了,让她来当杂役,可是没有人真的拿她当杂役使唤。昨晚的情况谁都看见了,她是在寨主的马上被送回来的,在寨主心中的地位之重,不言而喻。
她在心里悄悄震撼了一下,光是靠一张脸,就能吓昏那么多人,也是很厉害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没事就好。”
这些山匪,要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
“前方有异样!”
“敢问陛下,小女子该如何才能完成任务?”
“怎会这么巧,你也画了和本宫一样的妆容?”淑妃看了一眼位份低的王贵人,话中带刺。
“爹,不想让你进宫,卷入那些帝王、权贵的家事。爹唯愿你能平安地嫁进一个好人家,得到寻常的幸福。”
“上回下山,有个商人一看到我们就吓得晕过去了。”许宏帮着回忆道,“他那一马车装的全都是一种小匣子,上面写着‘东方云仙同款胭脂’。”
那个被称为寨主的男人有着一张无情的脸,五官深邃冷峻,高大的身躯敛在一身黑色的劲装中,就仿佛是一把未出鞘的斩马刀。他站在这些体格强壮的男人中间,都更显高大强势。
门外传来兄长为了她,向父亲求情的声音。
见女儿坚持自己的审美,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老爷和夫人只得作罢,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指南:
“请问,你们这里有针线吗?”
她来到五营,找到高胜,打算向他借点缝补衣服用的针线。既然他们是做后勤的,负责修理各类器材,那么针线这样普通的东西,应该也是有的吧?
“啥?针线?”
五营当时正在进食,高胜吸着一口面条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胡三率先抢答了。
“要那玩艺儿做什么?”
她脸颊一红,模糊地回答道:“我想借来缝补一下衣服。”
她没有说要缝的是寨主的衣服,对了,她那件被野猪咬坏的衣服也该晾干了,可以一起缝补了。
胡三啃着包子,挠了挠头,用胳膊肘撞了撞高胜,问道:“诶,你知道针线在哪里吗?”
高胜眼里只有菜肴,忙着疯狂吸入碗里的面条,脸上六亲不认!他一胳膊将胡三撞了回去,说道:“嗐,你傻了吗?我们山里什么时候有过针线?”
☆、一根也无
胡三望了望房梁,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是喔。”他嘴里嚼着包子,口齿不太清晰地感叹着,“这么说起来,好像是没见过那玩艺儿。”
“没有么?”她站在那里,试探地问道,那张清艳的脸上带着微微的怯意,一双美目如水潋滟,任谁看了都会心生不忍。
纵是在饭桌上六亲不认的黑衣山匪们,也不忍见到她失望的样子,如果拒绝了她的请求,便会觉得自己犯了什么过错,心里连生自责。
于是,他们暂时放下了碗筷,郑重而严肃地讨论起来。
“姑娘要用针线,你们谁能弄两根来?”
“连这点东西都拿不出来,岂不是给我们黑鹰山兄弟丢了脸。”
“你说其他营会有吗?”
高胜挥了挥手,制止了他们的七嘴八舌,将话题引入正轨,冷静地分析起来。
“四营他们抠门得跟什么似的,怎么舍得花钱买这种没用的东西。”
众人一听,都点了点头,觉得有理。
“那三营呢?”
胡三用他那颗粗糙的头想了一想,说道:“三营没有针线,套马的绳子倒是挺多的,不知道那个能凑合吗?”
众人闻言,都纷纷转过头,看向一旁的东方云仙。
她正目瞪口呆地看着黑衣山匪们的会议,这个人说话的时候,她的脑袋就转向这边,那个人说话的时候,她的脑袋就转向那边,随着黑衣山匪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激烈讨论,她的脑袋也转来转去,目不暇接,都快要转晕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