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闭嘴,他来到我面前,在小猫的身上摸索,很快他就从小猫耳朵后面,拔出一根金针。

说话间,我已经暖和了起来,不由感慨,这神荼看着不通人情,但其实很会照顾自己,这栖身的地方比我在外面干熬可舒服多了。于是就问他:“壮士,您到底是干什么的?您一直在鬼市混,是做古玩生意的?”

我这个人在这种时候比较冲动,才开始琢磨,身体已经老实的做出了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猛的转身,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里的闹钟向身后砸去。

我耳朵里那刺耳的铃声还是持续幻听了很久。疲倦加上过渡惊吓,让我头晕目弦。

一路过来苏说的所有的事情和状态,都好奇怪,他的态度也非常的奇怪,越想越古怪。

等到天蒙蒙亮,我被冻醒,神荼仍旧没有出现,我忽然意识到,神荼是不是也中途放弃了。

我忽然想起了之前的破烂出租屋,下楼就有板车拉的炒货摊,床虽然是150块钱的烂木架子床,但被子一裹上,还是很舒服的。如果现在让我退回5千元,直接回到那张床上,我估计也是会答应的。

“壮士,这个,我们也不是让你白干,您说个费用。”我对神兽道。“我们给费用,您要的多点也没关系。”

“那家伙去哪儿,我们就跟着他,然后说服他和我们一起进山,否则我们现在的情况,做梦都活不过今晚。”

神荼看着我:“你姓安?”

这样的密林都在山谷的谷底,这里海拔已经很高,虽然也有大树,但是都是在悬崖上。

第一晚就这么凑合过了,第二天,苏的情况好转,继续上路。苏在开车前,很认真的说,不要把食物放在他床头。

我用余光努力一看,就看到车窗外,那只鹰悄无声息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

我一个月的房租是170,我数了个大概,也不到二千五,她男朋友过来接,我没给,因为我知道她男朋友不是个好鸟。因为在水产市场有个老爹留下的铺子,平时吃铺租啥也不干,也能买车泡妞。

“这个人走路的姿势不一般。不是为了钱来,投石问路,问他一问。”苏停下了脚步,我也只好停下来,两个人一起转身,却看到神荼就在两句话的时间里,从我们身后消失了。

“凶舍利是可以用来做一些好事的,世间万物就是这样,只要规矩是固定的,就一定可以被破解。”苏说道:“我日后会告诉你用法。至于为什么骨灰会动。我想我和你说过,黑舍利,是一定会回到主人身边的。所以,黑舍利是活的,它们会移动,所以,它们的第一个用处,就是引路。”

这些坛子,看纸封的口,第一个反应是骨灰坛,或者叫将军罐,是用来装骨灰的。原因是白纸,如果是红纸那就是女儿红了,二百多年的女儿红,确实太值钱。

那么储户的风险是什么呢?我带着一张纸去京城,想把纸兑换成钱的时候,钱庄倒闭了,那我手里就是一张废纸。所以选择一家看上去不可能倒闭的钱庄票号,就是风险抵御的首要因素。

接着听到了一连串孩子的喧闹声,然后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那是一只木质的老箱,表面的包浆发白发干,有些开裂,显然被水浸过,后面是发黑的黄铜褡裢低扣,四个角上包了铜片保护,铜片上浮雕着兽爪,是一只铜角黑箱,看的出是老物件。在箱子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封条。“棺材”的表面上,还有无数的刻痕,仔细看,大部分都是各种格式的日期。密密麻麻,各种字体,各种大小,刻的好的,随手划的,布满了所有的地方。

我不知道他在干嘛,就听到远处一声鹰啸,苏再次发出更高的哒哒哒的声音。

这个地方的出口在这里,是不是刚才我如果没有答应他的要求,我自己是不可能出去的。这哥们一切都是计算好的?

这道密道的翻板门非常厚,盖上的时候闷“嘣”的一声,上面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我们愣了一秒,立即往密道深处缩,往下的密道两边都是坑,可以用手脚攀爬,我们一路攀爬了下去,下面是一个低矮的甬道。

“不炸了,你们在的这个屋里就不炸了。”小丫头说道:“有的其他办法。”

我背起他撒腿就跑,跑出去十几步,背后整个宅子就炸了。以前在网上骂人的时候总喜欢骂你家炸了,果然因果报应。口业是结不得的。

“不躲!”我怒道:“除非你告诉我你在逃什么?”

为了证实不是这样,这一天,他问我的时候,我做出了一个变化。

于是我偷偷爬了上去,瓦片都是松动的,我体重不重,用钩子挑开老窗户的那种插销,跳进了那件黑漆漆的房间。

其中一个几乎有一米九高的黑衣人最后走出来,他朝我们走来,我看他的头发不长竖立着,是之前接走苏那群人中,一看就是首领的那个。

他指了指神荼:“你过关了,你可以加入我们。”又指了指我:“他不行。”

加入?我越听越糊涂,加入什么?为什么要加入你们。老子才不要,神荼也不要。

“你们到底是谁?”神荼盯着他们问道。

对方沉默了下来,我看着神荼,心说你这么问对方会回答你才怪,那首领却直接就道:“我叫罗子听,淮南罗家。”

“你们在这里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困死姓安的人?”神荼继续问道。

这些罗家人互相看了看,罗子听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不瞒你说,我们在这里生活,是因为穷。”

我实在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在神荼的追问下,这些罗家人升起了篝火,拿出了干粮,一边烧烤,一边认真的回答神荼的问题。

我以前一直觉得苏说罗家人比较蠢是一种情绪的表达,但看到罗家人认真的烧烤肉串给我们吃的样子,我忽然意识到苏说的是实话,这是一群思维非常简单直接的人。

我一直不受待见,罗家人一直在对神荼重复一个原则,我不能加入他们,而神荼可以。但在我灌了罗子听几瓶酒之后,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说的比什么都清楚。

所有的一切,要从3年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