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嫣然起初还愣在那里,不知道他为何变脸这么快,可约莫几秒,便想明白了。

若真像顾嫣然所说,四少也不必费许多的周折。他买下杂志社之前,是耐心过的,发现里面篇篇都是负心汉,章章都是薄情鬼,连读者来信都是,“男人都不可信”,“姐妹们守好自己的心”。四少若真去学里面的男人,只怕靳筱要学里面的女人出墙或者跑路了。

她借到了火,便在这会客室吞云吐雾起来。实在她也是个放肆的人,烟雾缭绕在她那张夺人心魄的脸上,便带了世事的哀愁。

他怕她不信,又道,“总听一家之言,便看不清楚时局,我只是这样想的罢了。”

靳筱却未想过四少也会下厨,他纠缠了靳筱一会,也像模像样地去倒了松饼粉。靳筱原要提醒他莫多加了水,却看他把握量杯的刻度,十分流畅自然。四少一边往松饼粉里加水,一边同她讲解:“这边的厨娘水都加的不够,每次吃起来都干的很。”

她只偏了头,还没有同他对视,脸便红了,四少勾起嘴角,靳筱清醒时,同她醉酒,实在是两个样子,昨夜还同他说着些,“你让我好舒服”的人,此时又未经撩拨便红了脸,仿佛是阿拉伯传说里到了夜里便转了性子的公主。

靳筱那时在他怀里嘿嘿地笑了两声,半醉半醒地带了醉话,“喝酒暖胃,你不知道,心里太难过了,反而麻木了,不舒服的是胃。”

可靳筱却无暇顾及这份可爱,她偷喝了四少的酒,又偷看了四少的杂志,更不提没有吃胡萝卜,哪怕四少并未生气,她也仍觉得过意不去,要做些什么才好。

四少的唇在她腹部流连,手指却坏心眼地揉搓她的乳珠,如此他可以看见她通红的双颊,听见她难以自持的喘息。他的唇一路向下,直到她最潮湿也最诚实的地方,所有的撩拨和情动都变成她身下的滑腻,四少的唇只轻轻吮了,她便叫着挺起了身子。

四少将她搂了搂,偏眼扫了扫被扔在地上的书封,轻笑了一声,“你倒是什么都清楚。”

靳筱这种家境的,并进不了最好的学堂,自然学堂的同学,也是同阶层家境的女子,无法与信州城一等一的女子中学相比。听闻那里的学生自治做的很好,女子也能自由演讲。说来也好笑,仿佛这世间的自由,都是最自由的那群人在争取。

吴妈方才分析这韶关的家家户户,恨不得各家都点评了一份,这会倒语焉不详了,两只手抹了抹身上的绿底锦缎裤子,脸上堆出一张恳切的笑容:“姑爷自然有姑爷的道理,我这个老婆子哪里懂什么?”

四少随手将书放回茶几,面色却有些不快了,“也幸亏她没有喊你看别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书。”

靳筱今日起的倒早,因是《郁金香》发刊的日子,便早早地去客厅煮了茶等着了,反倒四少多睡了一会。好在是双休日,随行的士官也没有叫他,靳筱得了杂志,一时也顾不上管他,四少便一觉睡到了晌午。

他起初想着,这样的日子长了,靳筱兴许能真正快活起来,忘了什么大家规矩,城中流言,舒舒坦坦地同他过日子。

他今日这样好没廉耻,靳筱被他抓着手,强迫着去撸弄着他的阳物,空气里散发着他的味道,“就是这样,宝贝儿,”他伸出舌头吮住她的耳垂,气喘吁吁地撩拨她,“我放开手,你自己来,怎么样?”

“四少,”靳筱认真求教,“你到底要我怎样才好?”

靳筱一惊,下了床忙不迭穿了睡衣往卧室跑去,柴氏在她身边慌张着“怎会出人命”,“到底怎么了”,她也半句没有回,她此时只想着莫不是柴静云是邻国派来的奸细,来刺杀四少来的,如此她半个身子都要瘫了去,只想着去看清楚状况。

柴氏放了碗筷,轻叹了口气,”劳烦四少关心,原些是小了些,四少奶奶带我们换了旅馆,宽敞了许多,”她又皱着眉,露出哀怨的神情,“宽敞归宽敞,昨夜竟有老鼠,我们姐妹俩,可吓得不轻。”柴氏望向自家妹妹怜爱道,“静琴都没有睡好。”

柴氏眼里的窃喜并没有被遮掩的很好,靳筱自然能猜出,作为二哥的妻子,她兴许希望靳筱能帮上忙,而作为一个女子,她巴不得靳筱过得毫无地位,不过表面光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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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喜欢四少对她身体欲罢不能的样子,这世间还没有谁是无她不可的,哪怕四少像个小孩子一样痴迷她的乳肉,她也从他大口大口的吮吸中,觉得就算只是身子,她此时给他的快乐,也是独一无二的。

他停留在她手背的指头,顷刻转移,便将她捞进怀里。靳筱的手里还握着叉子,轻声叫了一声,脖颈却已被他贪婪地攻城略地了,靳筱能听见他沉缓用力的呼吸声,仿佛要把她的气味,都揉进自己的吐纳里去。

可颜徵北的怀抱全是她的,全部,不管外面如何,此时此刻,长夜如水,这张柔软的榻上,这个怀抱是她一个人的。

男子拉过她的手,“一起。”

他换了件衬衫,因而那件沾了唇印的衬衫,被扔在地上,袖口刚好盖住她不想看见的地方。

靳筱能清楚地看到对方的眉眼,自然知道对方的眉眼里能看到什么,羞的不知如何才好。她的手被高举在头顶,身体陷在沙发里,四少将她湿答答的短衫卷起,露出里面一双丰满的白兔,她从未在白日里这般裸露自己的身体,低头看到男子的唇舌在她的乳首流连,又吞吃入口中的样子,只觉得身体涌起异样的情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