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双手成拳,内劲迸发,突突突突声爆响起,拳拳直往血咒脸上招呼。

“别太过分啊!”黎燮额头冒着青筋,捏了捏拳头答道。

黎燮道:“正是,只是得劳烦风老堂主走一趟了。”

“除非……”南巷浅凉一语道破关键点。众人齐齐回头看着可宠。

“他没脑子吗?”可歆一听,有些气笑道:“居然跑去和苏家比财力!”

一曲天籁响彻屋内,沁人心脾,人人沉醉聆听,不知归路。酒醉之处难比这心醉之曲。一曲奏罢,琴瑟孑然而止,众人意犹未尽不知醒彻。余音绕梁,琴韵散去,众人方才齐齐如醉方醒。

可宠看了一眼下人,下人拱手道:“二公子,一切早已准备妥当!”

苏鸣丝毫没有担忧,淡淡说道:“静候片刻便知。”

撒完气,胖公子冷静下来,心想:“比钱财肯定比不过了,可自己已经答应了,要是现在反悔,以后在这梓渝城内肯定抬不起头了,一定要想想办法,这面儿他可宠可丢不起!”

“这好办!”丰儿轻拍胸脯说道:“等会儿呀,丰儿去集市上买几尾回来。”

风槐与易师爷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那府兵小哥一看,堂堂梓渝首富,城府米粮丞给自己客客气气施礼相求,感慨受之不起,连忙回礼说道:“苏老爷客气,您请稍后片刻,小的这就去给您通报!”

苏鸣轻轻拍了拍苏绮肩头,起身往外而去。下了阁楼,便在回廊里遇见了端着热粥往阁楼赶去的丰儿。苏鸣接过丰儿手里的热粥,对丰儿嘱咐到:“你去休息吧,我陪陪绮儿。”

苏绮一听,高兴了邹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了:“这不是好事吗?”

“嗯。”苏鸣道:“等灾情平覆,灾民返乡后,记得付给人家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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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苏鸣呡了一口茶,放下茶盏说道:“因在修筑河堤时扶桑县府私吞公款钱粮,此次河堤被洪水一吞则破,事迹败露,扶桑县府害怕了所以匿而不报。灾情拖延,导致受灾的地方和百姓越来越广。”

随后吹干墨迹,仿着李御之前的动作,将书纸裹于木枝上,拔下自己的一缕秀发捆扎牢靠。来到窗前,将木枝扔给李御。

“嗯。”主仆二人手拉着手来到桌前,丰儿从食磐上端下饭菜。两菜一汤,虽只是家常小菜,却也做得甚是精细。一碟清油小蔫菜韮;一碟肉粒抱芋羹;一盘三脆清白小汤。全是苏绮最爱吃的菜式。外加一碗丰毓喷香的米饭。

“绮儿呀,你心里是不是在责怪爹爹?”苏鸣坐落于木桌上方,开口问到。

苏鸣放下手中茶盏,说道:“御儿一表人才,满腹经纶,且有抱负。如能给他施展才能的机会,定能一飞冲天!能招得如此贤婿,老夫也很是高兴。可是……”

丰儿不明白小姐何意,愣愣的看着小姐。

黎燮手握玉简直插地面,顿时整个苏府内大阵瞬间激活,本来幽幽缕缕的蓝光突然充盈丰沛。一股浩然正气犹如山洪一样爆发开来。

“今日”黎燮双手掐诀,说道:“彼岸花将为你们四血卫自己而开!”

大阵出现后,血姬见自己的血云无论如何也冲破不出苏府的范围,知道自己四人已被困住,如此阵仗,恐怕苏府也已被团团围住,唯有拼个你死我活,怒吼道:“来吧!今日看谁能笑道最后!”

“孩子!就是现在!”魏良见大阵已经唤醒,时机成熟,冲身后的黑暗处吼道。

“吼!”一声虎啸吟自黑暗处传来。四血卫中的三人见一小孩手持铜锤从黑暗中暴起,凌空一跃,直奔空中的血姬。

“尔敢!”血爷见状肩膀一抖,将血咒摔倒在地,腾身而起,双斧直挡那小孩。

“噹!”一声刺耳的撞击声响起。血爷从天上狠狠的被铜锤砸了下来,口吐鲜血。

血佛见状,一声怒咤,内劲拂面,逼倒盘坐的白幽。佛珠一收,摇手抛向空中的小孩,佛珠变大,燃烧着幽幽冥火,紧紧勒住那小孩腰身。顿时那小号便化作了一个火人燃烧起来。

“吼!”又一声虎啸之音从那小孩口中发出,那孩子浑身震动,一只虎影包裹全身,身上的冥火全被抖掉,消散在天地间。他徒手抓住那串佛珠用力一扯,便扯断了那串佛珠,颗颗佛珠四散掉落。

“噗……”血佛一口气血喷出,跪倒在地,不甘说道:“你……你是……是抹命儿!流曲儿!”

黎燮对流曲儿说道:“曲儿,先将那朵血云砸碎,不然师傅们今日都得死!”

“嗯!”流曲儿重重的点了点头,铜锤奋力一抛,砸向那朵血色彼岸花云。铜锤入云,刹那便哄哄作响,血云扭曲,花簪战栗。

血姬恨得咬牙切齿,双手化掌直扑流曲儿,二人交手,血姬招招阴狠,血气迷茫。流曲儿刚猛纯粹虎影护身。

“真是卑劣!”血姬不敌,被流曲儿一拳逼退,恨恨道:“流曲儿一人便可战我四人,你四杰却还要困我们在这里,待各个重伤后,再唤出流曲儿收我四人!”

血姬自知不敌,退到一角,守护着其他三人,说道:“枉你苏镶楼四杰自称豪杰正派,却不敢正面一战,做出如此下作的对决行为!”

黎燮扶起唤起天罡文曲阵而消耗过大的魏良,淡淡说道:“你不必诛心,倘若不将你们困于此的话,血云漫开,恐怕梓渝城又会重现十九年前那一幕,不知又会枉死多少无辜之人!”

血姬道:“为了擒住我四人,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啊!居然事先还在这苏府布下了文曲阵。”

“你错了!”黎燮道:“天罡文曲阵,是十几年前李逍大侠便布下的。”

“什么!”血姬问道。

黎燮说道:“十几年前,你们杀了李甫的妻子,为夺镗金盏又无情出手杀了多少无辜之人,此阵是当时便为你们四个留下的!”

“不对!”血姬想了想怒吼道:“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为何此阵会在苏府之内!”

黎燮咬牙切齿道:“那是因为!因为你现在所处的后院地底长眠着一个人,一个叫苏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