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身带着你给的羽毛,我已经不欠你什么。”话虽这样说,冷傲的贵公子杀生丸殿下却真的没有将若曦推开,只是挺拔的站在那里,任由她靠着,看得铃和邪见嘴巴像吃了鸭蛋似的,惊讶非常。

“我长得很像女人?”

蓝堂英扑过来拉住若曦的另一条胳膊,“若曦,回黑主吧,这里离黑主太远了,每次我和晓都只有周末了才有机会来看你。”

嘟嘴,“塞巴斯蒂安,你在生我的气。”

嘴角勾起,塞巴斯蒂安拥住若曦的后背,将她圈禁怀中,眼角却是精光倏然一闪,“在宴会结束前,能请您陪我去个地方吗?”

“真的只是好奇。”她信誓旦旦。

嘴角挂上邪邪的笑,“您到底是什么?”他问出了自昨天开始就一直萦绕在自己心中的疑问。不是他平白无故对她的身份产生了质疑,只因昨天那个看似来者不善的天使在见到她时那一闪而过的复杂眼神正好让他捕捉到。

若曦笑出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她俏皮的双手抚摸上他的前胸,很硬,很有质感,眨眼,“现在你有什么感觉?”

忍足侑士看得神思恍惚,却依然可以谈笑风生,他亦歪歪头,狡黠的对若曦眨眨眼,关西腔的浓重语调让他的声音蒙上种特殊的男子韵味,他说,“我们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和若曦交个朋友,以后若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都可以开口哦~”他这话无疑是对若曦有了许诺,等于变相的将她归纳于自己人当中。

忍足侑士笑意大增,胳膊搭在芥川慈郎的肩膀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容很诡异的问他,“你说有个学姐告诉你她叫玖兰若曦,是这样吗,慈郎?”

塞巴斯蒂安嘴角轻勾,薄唇溢出笑意,“是的,您似乎真的很了解我。我并没有固定的工作地点,虽然对普通人称是兽医,其实也只是无聊时救助几只猫罢了。在没有找到下一任合适的主人人选时,我是无所事事的。”

蓝堂英瞪她一样,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看她;架院晓皱着眉无声的控诉若曦刚才行为的不当;一条拓麻更绝,包子脸配上水汪汪的大眼,怎么看怎么像受气的小媳妇。若曦险些没有忍住爆笑出声,不过还好,她忍住了……

锥生零不明所以的看着若曦,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若曦重新躺到他的大腿上,侧身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口解释,“零哥哥,我是不能偷偷逃离血族的。血族的控制范围很大,世界的每个角落几乎都有血族的存在,这个世界其实很小,如果我偷偷的离开,那只要我还呆在这个世上,就一定要过着偷偷摸摸的日子,你觉得这样的日子我会幸福吗?”

若曦在玖兰枢的怀抱里,先是哀怨的瞪了眼不够意思的犬夜叉,丫的以后再碰到他,绝对让他好看!又瞅了眼貌似很高兴她离开的日暮戈薇,女主大人啊,为毛你就这么不待见俺呢!既没招你,也没惹你不是?

一个半小时后,车终于停了下来。彼时,若曦已经睡了一个短暂的回笼觉了。帮若曦整理好衣服和头发,玖兰枢拉她下车,一栋超豪华住宅就这样屹立在若曦的面前。别墅外面是长长的车龙,每辆车就是豪华级别的,里面是灯光交错,人影密密的样子,若曦仰头看向玖兰枢,“枢哥哥,这里是哪里?”其实她更想问,丫是谁家这么奢侈这么假仙,开个宴会竟然请这么多人。想到里面的拥挤程度,若曦就一阵不舒服。

若曦扁嘴,“枢哥哥,我想睡觉。”老娘眼睛都快睁不开啦!!!若曦内心哀号,这嗜睡全是身体原因,又不赖他,为啥玖兰枢这厮就不能体谅他捏?如果是优姬的话,若曦想,玖兰枢肯定是连个‘不’字也不说,直接点头答应,外加happy的嘴巴合不拢。这就是差距啊,谁让人家才是真正的兄妹加未婚夫妻呢!

当若曦再睁开眼的时候,一个周身泛着粉色柔光、漂亮的如同仙子般的女人正和蔼的站在若曦的面前,对着她微笑。若曦有一瞬间的愣神,四周是一片白色空无的空间,难道她已经进了天堂?

此刻,若曦懒散的靠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今天是最近几天最为清静的日子,留在家里的人不多。单手支着头,任由塞巴斯蒂安站在身后帮自己打理头发。若曦突然开口说话,似喃喃自语,又似在和塞巴斯蒂安交谈,她说,“已经很久没见到零了呢。”前后计算,差不多快一个月没和他联系了。

“您在担心他?”塞巴斯蒂安配合的接话。

若曦侧头,拉过塞巴斯蒂安的手让他绕过来坐到沙发上,自己则是挤到他的怀里,略带着些微的撒娇,“塞巴斯蒂安,能帮我去看看他吗?我有点担心。”

塞巴斯蒂安挑眉,“您为什么不自己去?”

若曦吧唧一下在塞巴斯蒂安的嘴巴上啃了一口,狡黠的眨眨眼,“你知道的,我现在并不想靠近黑主学园。”

塞巴斯蒂安叹气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摸摸若曦光洁的额头,微笑,“您的心结又什么时候能解的开呢?”话音未落,人已不见。若曦敛了笑,无声的走到窗前站立,抬头仰望着那似乎离自己很近,其实很远的圆月,她怔然开口,“罗洁爱尔,你答应过我不再干涉血族的事情的。”

“我到目前为止并没有违背自己的诺言。”罗洁爱尔清冷的声音在房间响起,若曦下一刻已然被他拥进了怀抱,他的下巴放在她的纤弱的肩膀上,两人之间显得亲密无间。

若曦绯色的眸子缓慢的闭合,转过身,手臂拥住他的腰身,头靠在他的怀中,“罗洁爱尔……你……”你什么呢?若曦突然间不知道自己该对他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劝他不要再执着于自己的姐姐?还是劝他抛弃一切安心的呆在她身边?说不出口,什么都说不出口,唯留下的是那一抹无奈的叹息……

“你这样就很好,若曦。”终于,还是他接下了她未说完的话,这句话等于无形中告诉了她,他不会放弃他早已认定的事情,姐姐的事也好,天界的事也罢,让他就这么简单的抛掉一切,他不甘心,是的,不甘心,他很早以前就发过誓,他要将所有欺负羞辱过自己、看不起自己的人通通踩在脚下,任何人!

若曦闭口不再说话,结局她可以更改,过程……显然没有她插手的余地……

罗洁爱尔说他有事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事情办完就会回来。若曦没有任何的表示,点点头而已。罗洁爱尔离开后,若曦就出了房间去找库洛洛去了,一般这个时候库洛洛都会呆在书房里看书,不得不承认,就某一方面来说,团长大人确实是最爱学习的好孩子。

书房中的书很多,若曦却几乎没有翻过几本。敲门进入,见库洛洛正在相当专心的看一本旅游方面的书籍,连若曦进来了都没有抬头看一眼。若曦在他对面坐下,很有兴致的用眼睛描绘着库洛洛脸部的轮廓。刚毅中带着儒雅,儒雅中带着叛逆,叛逆中又有着独特的男人味,毫无疑问的,他是个非常吸引女人的优质男人。

“我的长相是否令你很满意?”他突然抬头对上若曦淡定自若的美目,微微一笑,也许是常年处于领导地位及做惯了强盗的关系,当他目不转睛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眼中总是会带着某种无法言喻的侵略性,不是故意的释放,完全是出自于习惯浑然天成。

若曦不急不缓的收回视线,撇撇嘴,“一般般吧,没有罗洁爱尔的华丽,不及塞巴斯蒂安的儒雅绅士。”

库洛洛也不生气,笑道,“即使如此,还是吸引了你的视线,是吗?”言毕,也不给若曦反驳的机会,继而挑起好看的眉梢饶有兴味的看着若曦,语气带着戏谑的调侃,“你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谈这些无聊的话题吧。”

若曦惬意的将背靠在沙发上,其实心里恨得牙痒痒,可怎奈自己口才实在比不上这厮,纵使她如何的费尽口舌,最后也很难在嘴巴上占到库洛洛一丁点的便宜。有时若曦会想,如果她没有足够强大的法力,如果这个男人没有失去念力,那她会不会被这厮当做物品直接收藏起来呢?其实答案是肯定的,若曦在面对库洛洛时不止一次的庆幸,她的实力足够强大到保护自己。

淡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若曦问库洛洛,“我开的条件你想得怎么样了?现在已经过去了七天了。”

一说起正事,库洛洛就会立刻收起他脸上的虚伪笑脸,变得严肃且认真。合上手中的图书,库洛洛看着若曦道,“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无法和自己的团员直接联系。”

若曦点头,根据她所知道的,酷拉皮卡用锁链制约了库洛洛的念力,期间库洛洛若主动和任一蜘蛛有所联系,那么则会引起连锁反应,那只蜘蛛亦会丧失掉全部的念力。这就是酷拉皮卡的中指束缚之锁及小指的审判之锁,不过若曦也不能保证自己记得正不正确,应该是大差不差吧。

见若曦点头,库洛洛双腿交叠,黑色的瞳眸是前所未有的深沉,额前的倒十字印痕显得如此的诡异,如罂粟花,妖冶且危险。他继续道,“我可以答应你提的要求,但前提是你必须先解除我身上的制约。”

“啊,答应就好,其他事情就交给我吧。”她既不点头同意他的话,也没有直接拒绝。若曦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顷刻间竟比之刚才更充满了活力,耀人眼瞳。库洛洛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要他们旅团做些什么,但这次的交易还算公平,他又何乐而不为?

若曦溜达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塞巴斯蒂安已经回来,令人意外的是,他竟然将锥生零一同带了回来。

“锥生先生看起来似乎不太好。”塞巴斯蒂安搂着若曦的肩膀站在床前,看着碾转于床上,痛苦的纠结着眉头,紧闭着双眼,挣扎于某种折磨之中的样子。侧头去看若曦,塞巴斯蒂安当然知道锥生零现在的情况纯属生理需求,他是吸血鬼,长时间不吸血的话,他绝对会死掉。他知道他这样做完全符合了主人若曦的心思,只是……作为恋人,他并不希望若曦为这个男人付出太多。矛盾,自从和若曦两情相悦之后,他一直处于矛盾当中……

若曦怜悯的看着已然消瘦许多的锥生零,心里既愤怒又无奈,这个人为何就不懂得爱惜自己多一点?想吸血的话就去咬黑主优姬啊,她那样的女孩不是最乐意做这样的好事?何必要将自己逼迫成这样。

淡漠的侧坐在床上,用指尖在自己的手腕处划出一条血痕,流出的血液顺着若曦纤细白净的手腕流入锥生零的口中,渐渐的,零的痛苦减轻了,他紧皱的眉渐渐抚平,银紫色的眸子缓缓睁开,疼惜的伸手抚摸上那一道细微的划痕,舌尖细腻的舔过若曦手腕的伤痕,伤口立时止了血,若曦小手一挥,触目的伤痕消失的无踪无影。

若曦的手摸着锥生零线条坚毅的俊脸,微笑着对他说,“零哥哥,以后就留在这里吧。”

no64西索若曦

最终,锥生零还是被若曦强制留了下来,面对任性到几乎无理取闹的若曦,零也只能感叹一声无可奈何。对别人,也许他可以硬下心肠,可对若曦,他却怎么也不愿拂了她的好意,只想看着她欢快的笑颜。

锥生零只吸过黑主优姬一次的血,那时若曦还在黑主学园中享受着玖兰枢的宠爱,也是因为那天锥生零咬了黑主优姬,玖兰枢在一怒之下伤了若曦,从此两人冷漠相对,再不复从前的暖心。

“零哥哥,从你上次吸了我的血到现在一直再没有吸过血吗?”若曦接过塞巴斯蒂安递来的湿毛巾边帮锥生零擦拭脸上的汗珠边问道。

见锥生零颔首,若曦又接着道,“一个半月的时间吗?也不算短了。以后记得想吸血时不要强忍着,不但对身体不好,还有可能无意中伤到普通人,我身上的血可是永远免费向你提供的哦,不要对自己太狠了。”末了,眨巴眨巴眼,狡黠的冲零咧嘴一笑,“女人,才应该对自己狠一点,你是男人,所以就算了吧。”

看着眼前这个又嗔又怒又俏皮又可爱又体贴到让人幸福的女孩,锥生零冰封的心脏顷刻间被股细细的暖流注入。对她,锥生零的心底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愫,不同于对优姬的亲情,而是某种复杂的难耐的个人感情,爱情……是的,爱情……

零是自卑的,他的身体是如此的肮脏,他的身份是如此的低贱,若曦是那般的美好,她就像是夜空中最为灿烂的星辰,照进了他心底最为阴暗的角落,不能玷污了她的美好,不能弄脏了她的干净无暇,所以他宁愿默默看着她,偶尔的听她一两句的关心话语,也不愿将那一层薄纱捅破。

就这样,锥生零彻底在若曦的家安了窝,白天的时候安静的呆在家里,有时会和库洛洛浅略的交谈几句,有时就安静的坐在客厅中陪着若曦欣赏库洛洛对某些人的语言pk赛,有时也会被草摩绫女那无良家伙拉着当服装模特,不过相比于这些,他更喜欢和塞巴斯蒂安一同照顾若曦的饮食生活,他觉得照顾若曦的吃穿用度很有趣,和塞巴斯蒂安也逐渐熟悉起来,建立了难得的默契友谊。

晚上的时候,零是要回黑主学园的,这是他唯一的坚持。他说夜间部的那帮家伙最近很不听话,优姬一个人应付不过来。若曦听了也只是淡淡点头,让塞巴斯蒂安每天用空间瞬移接送他两头跑。

塞巴斯蒂安从黑主学园回来的时候,若曦正唉声叹气的趴在床上当挺尸。塞巴斯蒂安走过去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拥进怀中,温柔的点点她的鼻尖,“怎么了?为什么闷闷不乐?”

若曦在他怀中拱了拱,搂着他的脖子哼哼道,“真不知道零到底是怎么想的,黑主优姬有玖兰枢照顾着怎么可能敢有人为难她?也就那个笨蛋一根直肠子,太傻了。”

“可您就是喜欢这样的他不是吗?”塞巴斯蒂安简单一句话正中红心。若曦听了讪讪而笑,继而又不满的瞪着他,“塞巴斯蒂安,我发现你不够爱我。”

塞巴斯蒂安静静的看着若曦,直到看到若曦不自在的撇开了头,他才轻笑出声,将她重新拥回自己的怀里,下巴放在她的头不出为什么,塞巴斯蒂安看西索就是比看别人顺眼。而西索,因为曾经败在塞巴斯蒂安手上不下数十次,所以渐渐的也同塞巴斯蒂安之间打出了人与人之间统称的兄弟情谊,但由于西索每次见到塞巴斯蒂安都要疯狂的拼杀一阵,时间长了塞巴斯蒂安就厌倦了,于是乎,可怜的夏尔也就在这般情况下被塞巴斯蒂安给卖了,卖给了西索代替自己和他疯狂拼杀。这也就是夏尔可怜悲摧的血泪史……

塞巴斯蒂安见西索看若曦的眼神已经从感兴趣上升到迫不及待,刚想换个方法警告一番,却看到若曦已经拉着夏尔的手笑嘻嘻的走到他面前,夏尔跟在若曦身后皱着眉,显然很生气,却又反抗无效的样子,西索一阵怪笑起来,“啊啊,小夏尔也有害羞的时候吗★~”

若曦嘴角抽搐,话说他这只眼睛看出夏尔害羞了?明明就是一副瞪着自己几乎要将她大卸八块的样子。夏尔愤愤的瞪了眼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西索及一直保持着云淡风轻微笑的塞巴斯蒂安,心里那个气啊。怎么说他做恶魔做了没一百年也快有九十年了,可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愣是成了待宰的羔羊,任由这个女人欺负也还不了手,心里甭提有多窝火了。

只是,当这个女人握上他的手时,那柔软滑腻的触感还是让他忍不住心头一颤,虽想极力忽视掉,可内心的某一处却清晰的反应着他的真实心境,和她双手交握,似乎……也不是那么……让人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