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瓶山所埋的元军统帅是殒命阵前,他剿灭七十二洞的苗人之时,掠获之物必重,再加历代皇家在瓶山里供奉的珍异宝货,那地宫冥殿中所藏之丰,怕是不比帝陵差上多少。可这古墓形势独特,人少了却是动不得,而且地处偏远,消息隔绝,是以近代知道的人反而少了,否则早就应该率众前来倒斗,又怎等得到今时今日。如今机缘已到,看来正是卸岭群盗成就大事的机会。

那熟苗被枪口,定是对搬山道人的分甲之术极为看重,又觉瓶山古墓非同小可,才会主张以卸岭之力,配合搬山之术,两方伙同行事方为万全之策,当即拜服。

罗老歪等人坐卧不安地候了一夜,还以为盗魁在山里遇到还没,出去找了几遍都不见人影,正打算提兵前来搜山,却见陈瞎子不紧不慢地从岭下走了回来,口中高声念着: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行,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举止潇洒从容,好一派出尘之态,众人见了大为心折,暗赞总把头真是出口成章,急忙前去相迎。

还没等陈瞎子明白过来,就听那一脚踢死老狸的苗人走到近前来,用绿林中的隐语道,摘星需请魁星手,搬山不搬常胜山:烧的是龙凤如意香,饮的是五湖四海水。

困兽犹斗,陈瞎子自然也不甘心被那狸子掏了肠子,可他越是用力身体越是不听使唤,而且由于用劲过猛,还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反作用力,似乎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了咽喉部位,使得口中怪声连连。他突然想起个死中求活的法子,中了这邪术,就如同鬼压床的情形一般不二,只要能咬破自己的舌尖,使得全身一振,说不定就能够从那白老太太的控制中解脱出去。

那狸子神态古怪,走到老猫跟前看了看它。瘸猫的叫声开始变得奇怪起来,不再象先前那般惊恐绝望。而是逐渐转为一种极不协调的低哼,这种猫叫声听得陈瞎子心慌意乱,胸臆间憋闷压抑难耐,恨不得也跳出去大吼三声,只好用牙齿轻咬舌尖,竭力控制内心不安的情绪。使自己那颗嘣嘣乱跳的心脏平稳了下来。

湖南湘西,自古就有送尸、落洞、放蛊之类的神秘传说,其中的送尸,即为赶尸,因为湘西山岭崎岖,许多地方根本不通道路。有很多北来的客商,贩运木料牟取暴利,大多在汛期将筏取的巨木,放在河中扎起来,顺水南下,客商都随着木筏顺流漂下,等做完了生意,在穿山越岭返乡。

只见那女尸肤色毫无血色,尸体的颜色不是白而是发灰,灰白色,而且那没有血色的灰白中深藏着一层不那么明显的黑气。耗子二姑的脸上五官十分局促,小鼻子小眼,耳朵稍微有点尖,暴牙很明显,青紫色的嘴唇向前突出,除了没有老鼠毛之外,活脱就是一张鼠脸。

此外还有一个年轻女子,是江湖上卖艺出身。艺名称为红姑娘,会使诸般古彩戏法杂技,被地方上一个权贵相中,要纳她为妾,逼死了她的老父,红姑娘性格激烈,一怒之下,杀了那仇人满门良贱,逃到湖南落草为寇,凭着满身月亮门的本事,入伙做了卸岭盗众。

民国时期,终于推翻了清王朝的帝制,从而使当时的中国进入了一个各种新锐思潮与遗风陋习激烈冲撞的大时代,社会局势尤其混乱,不仅各路军阀之间的战事频繁,而且出现了百年不遇的北旱南涝灾情,使得许多省份颗粒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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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店里的人说明来意,却没上楼,而是直接被送到离那很远的一幢老筒子楼里,这地方都快到先农坛了。楼内破破烂烂的,楼道里堆满了了各家的冬媒,还有码成墙般高的大白菜。乔二爷住惯了此地,上了岁数不愿意挪地方,所以平常生活起居都在此处。

我对上帝存在不存在,还持有保留意见,多玲的师傅阮黑死前,托我帮多玲找到失散的法国生父,如今在珊瑚庙岛调查得知,那个法国人正是倒运古物的富商,此人已同玛丽仙奴号一同葬身海底,看来这件事我是办不成了,不过不论有多大困难,我都会竭尽全力想办法保住多玲的性命。

群盗散开来排摸过去,从崩塌的殿顶一侧,直搜到另一边,更不见一个人影,两个大活人就这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可不久前他们还从谷底射出响箭为号,倘若是在群盗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出了意外,以陈瞎子的耳音之敏锐,在这拢音的裂谷间绝不可能听不到动静,不禁心中暗骂撞鬼。这瓶山是座药山,不能等闲视之,古墓里无事也就罢了,一旦有事,必是狠的,想到这些,更觉地宫里阴森森的教人汗毛发炸。

到殿顶边缘,可以看见殿后洞穴都被石条砌死,四周布着些井栏回廊,还有湖石摆成的假山,犹如一座花园,凹处都积着许多恶臭的污水,,并且堆积着许多朽木。洞顶上搭建了许多石槽,却不知是做什么用的。群盗见这偏殿的门户都被堵死,只好再回到殿顶崩塌之处。花蚂拐扔了个寸磷下去,将漆黑的殿内烧得雪亮,只见殿堂内朱漆抱柱,金碧辉煌,比之皇宫也不逞多让,可寸磷只能照亮一瞬,未及细看,就自熄了。

陈瞎子把手一招,立即有两名盗伙拖过一架竹梯,顺着瓦下的木椽窟窿挂了下去,有几个胆大的拎着德国造二十响,把那机头大张着,顺着竹梯下到殿内。

虽然明知空气流通,可为t防范毒蜃,群盗还是带了鸽笼,里面装着白鸽。他们一下到殿内,那笼中的鸽子就好像受了什么惊吓,扑腾个不休,众人面面相觑,都把心悬到了嗓子眼,提着马灯在殿内一照,当即发现情况有异,忙请首领下来查看。

陈瞎子倒握了小神锋,带人从竹梯下来,只见先下来的几个盗伙,个个面无人色。原来这座偏殿里并无棺椁,紫石方砖铺就的地面上,摆放的都是盔甲刀矛、弓盾斧矢一类的兵器,还有数十套马鞍,真如仓库一般,想来都是阵亡元兵元将的殉葬之物,可往殿中一看,连陈瞎子都觉得后脖子凉飕飕的。

只见赛活猴与地里蹦二人的衣服鞋袜,都平平地摊在地上,衣扣也未解开,他们带的鸽笼扔在一旁,笼门紧闭,不见任何破损,里面的鸽子却没了。陈瞎子和花蚂拐等人见此情形,立刻想起了瓶山移尸地的传说,尸体入此山,即会化为一股阴气,难不成真有这等邪事

陈瞎子心念一动,急忙命手下挑灯照明,用脚拨了拨那堆衣物,忽见小神锋刀光闪烁,心知不祥,殿中怕是有什么古怪,急忙环视四周,支起耳朵细听了一听,虽未觉有异,但肌肤上生出了一片片寒栗子,却似在无声地催促着:快逃快逃

陈瞎子遇过许多惊心动魄的事端,他身上对危险的这种直觉,是从一次次的死里逃生中拿命换来的经验,少说有得七八成准,哪里还顾得上再看那些衣物,撮声口哨,率众反身就退。他本是身处殿心查看两个失踪盗伙的衣物,此刻转身后撤,刚踏出一步,忽觉背后有人抓他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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