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它们这么贪心,把好吃的桃子全吃了还跑过来,太贪心了。”林老师卷起袖子,拿了一根竹竿在卖力的驱赶。可是这些小鸟尝到了桃子的味道,又怎么肯离去

黄书朗踢得很过瘾,踢完了向我嘿嘿一笑:“师父,这家伙没规矩。我教训他了。”

因为第二天是星期天,林老师没有叫我起床,而是仍凭我在床上睡到自然醒。但是,实际上我也没有睡到自然醒。一大早,屋后面的果园里便已经是热闹非凡。一片各种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

“嗖”

一个听起来很蛮狠的声音响起。从声音里也可以听得出来,这人年龄比我们大得多。

“别老是盯着我手里的这点东西。养狗得自己想办法。过了我的手,你说你还拿得走么我大爷爷家的狗不是又抱崽了么你让你家老子拿几斤肉去换一只回来不就成了么那可是跟黑豆一样的种。”

“痛死你活该,让你总让我担心。”林老师赌气说道。

黄书朗完成我布置给他的任务可谓是尽职尽责,马金栋结巴一次,他绝对不会少打一回。打完了,黄书朗还得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师弟啊,不是我非要打你,这都是为了你好啊。”

“二哥,现在市场价也就是七八块,他给你十五六块,人可靠么”黄立生在一旁听了,有些担心。

黑豆不敢靠近我,可怜巴巴地趴在地上任凭我斥骂。

“肯定没事。有事我给黄景阳担着。我还是他老师呢。”林老师打了个包票。

“安排你们两个一个任务。现在过去跟着草坪跑十圈,没跑完别回来。”我只能行使师父的权利,将这两个活宝支开。

“臭小子,这么小就想着很多婆姨了,以后肯定是个萝卜。”林老师捏着我的脸颊扯了扯。

我将元气凝与手中,随着我的手慢慢在大爷爷的腿上移动,元气慢慢渗入大爷爷腿中,普通人无法看见的黑气一丝丝从大爷爷的腿中飘逸出来。散发在空气之中,归于虚无。

最为重要的是,这旋风似乎能够通我心意,将我裹挟着慢慢从瀑布下面钻了出去,然后慢慢地飞越过水潭,然后缓缓落下。只是落地的时候,我的元气消耗一净。旋风立即失去了控制,化作一道风飞向树林间。而我与黑豆立即从空中跌落下来。重重地压在刚刚爬上岸的黄书朗。

一个巨大的蟒头出现在洞口。

“你看你看,黑豆的声音越来越远了,它也不一定能够记住刚次走过的路,说不定有些路是走重了,这样一来,根本没办法找到出来的路了。”黄书朗沮丧地说道。

“别慌,丢不丢人啊就这么一点点小事情,还怕成这个样子。”我从背包里取出两把水果刀,这是我准备用来护身的武器。将其中的一把递给了黄书朗,“拿着。”

“没事。”我有些窝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着不动仔细倾听了一会,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才回头向黄书朗说道,“待会我要你停下,你要马上停下来。听到没有”

我低下头,没有做声。

“啊”很快,黄书朗发出一声惨叫,被我一脚踢得飞出去一丈多远。高高地飞起,重重地落在地上。也幸好黄书朗这一阵经过我的魔鬼特训,不然这一摔,还真得把胖子摔成一块巨大的肉饼。

林老师这么一说,我立即急了,一连很多天,都没怎么去跟黄书朗瞎玩,而是在家里拼命地看林老师给我买的书。

放学了,黄书朗拉住我的手,深情地说道:“阳阳,叫我武功好不好我知道你会武功。连山上下来的那个人都怕你。”

其实我也有个时候怀疑我不是爸爸妈妈亲生的,而是捡来的。要不然我爸爸妈妈不会一点都不想我,几年都不回来看我一眼。以前是我有病,现在我病好了,他们还是这么对待我。

高年级的学生负责用簸箕搬土方,我们低年级的就负责开挖。好在不管年纪多大,农村里的孩子,没用过锄头的还真是少见。就算是黄书朗这样的,也都是拿起锄头就能挖的。

“你就是要走了。你是城里人。不可能总是待在我们农村里。林老师,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呢我长大了还要娶林老师的。”我有些担心地说道。

“村里的那些人是不是因为你,才没有死太多人”李少卿问道。

我记得我那一次误入,也是因为追赶一只野兔,结果一不留神便进入了主峰,在那里捡到了我现在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铜牌。却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小小的铜牌,竟然能够彻底改变我人生的轨迹。但是我宁愿没有这个铜牌,如果这样,我就能够像别的孩子一样,得到父母的无微不至的爱护。

黄书朗差点没哭出来。不过很快,他也明白了是我在作弄他,很是不满地说道:“在山里别乱吓人,人吓人吓死人的,知道么”

“林老师,那些人说我们这里发生了疫情,现在解放军把我们村子围起来了。林老师,什么是疫情啊”我走过去拉了拉林老师的衣角。

到了最后一间教室的时候,我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是干的了,全部被我的汗水浇透了。死亡之气毕竟是没有生命的,驱赶起来,并没有太大难度。只要一到元气,就能够将这些死亡之气驱赶得干干净净的。

“全部死光了真的就是鸡瘟”我有些怀疑。就算是鸡瘟,鸡也死不了这么快。

爷爷气喘吁吁地跑进了院子,一看见眼前的一幕,自然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

“成高来了啊。你先到屋里去坐。我这一下子就完事了。我的腿病你别担心,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腿病今年没患过了。好像是已经好了。”爷爷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腿病竟然不知不觉中已经好了。

“黄景阳,你还不叫住你们家的狗。咬了我,是要你们家赔钱的。”

我突然心中一动,直接在空地上施展出来。一招一式,都是合乎拳意。

“大爷,鸡怎么卖”果然很快有人看到了我们的鸡。主要也是老黄比较惹眼。

林老师现在不敢让我花太多的精力去领悟字的神韵,因为她担心我会出事。

“就跟用毛笔字写异样,搞懂了怎么回事,随便写就写出来了。”我抓了抓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点了点头,“好像已经找到了。”

“黄景阳,将来这些鱼还是鸡鸭鹅、猪都卖了钱,但是妈妈还是不回来怎么办”林老师是在给我打预防针。她已经知道了我们家里的情况,爸爸妈妈不带弟弟回来,是因为他们担心弟弟沾染上我的霉运。我也许已经被他们放弃。因为我身上是结了霉运的。农村里的人对神鬼之说非常忌惮。而我早以是被神鬼打下记号的人。

爷爷冲我和林老师笑了笑:“我去田里晒稻草去了。家里喂了头牛,现在又喂了猪,冬天一来,圈里都要填草。不把这些稻草晒干,冬天到哪里去弄稻草”

我也不知道我那刹那究竟怎么了,抓了抓脑袋,再看着桌上,林老师写着的那些篆书,已经看不到刚才看到的那股灵韵。

于是,黄书朗哭丧着脸,全班就他一个没有轮上。泪珠子像断了线的珍珠串一般,不住地往地上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