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师是个好人,可惜不是咱村的人,只怕迟早都要调回城里的。”爷爷叹息了一声。他有些担心林老师走后,我改怎么办。

这一次爷爷和林老师都没有阻止我。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知道这个道理。

“叔,你别担心。现在是法制社会,他们不敢乱来。黄景阳也没做什么坏事。怕他们干什么”林老师劝慰道。

“我我,改改。”马金栋脸上露出傻笑。这就是他的伪装。骗过了所有人,现在可骗不过我。

“我说错了,我是说长大了,娶林老师,生好多好多孩子。”我笑道。

“阳阳,大爷爷给你带了一些糖果来了。放在桌子上呢。”大爷爷指着八仙桌上的用红色塑料袋装着的一些糖果。只是这些糖果对我的吸引力并不大。我修道之人,就算是吃糖果,也要看是什么牌子的。我十三叔给我的那大白兔糖还差不多。

这混球我捡了一块大石头,狠狠砸了下去。在离黄书朗两米开外的地方重重地砸在水面上,仿佛炸弹一样,水溅起老高。黄书朗吓了一跳,连忙飞快往水潭边游去。

黑豆非常听话了立即钻进了洞里。

“惨了惨了。我们走不出去了。这里地形这么复杂,我根本就忘记了我们是从哪里进来的了。”黄书朗哭丧着脸说道。

竟然就是黄书朗这货扔到地上的饼干包装塑料,根本不可能有错。刚才黄书朗将塑料扔到地上的时候,我还特意用手电照了一下。黑豆一直在往前跑,根本没有往回走过。现在竟然又发现了这个塑料,只能说明,我和黄书朗又走回来了。

扑、扑、扑。

田野中的虫鸣蛙唱似乎一下子停了下来,八角村的夜晚竟然变得如此冷清。

“鬼啊,师父,有鬼啊”黄书朗浑身发抖。

我有个时候,坐在屋檐下的板凳上,眼睛看着远处的八角山主峰。看着看着,就走了神。

“啊”

“不,买的要花钱呢。”我可舍不得乱花钱。

“对对,我们是闹着玩的。”黄书朗白了我一眼,不过还是配合我说话。

“我不。我跳班,就不在你班上了。我还是在一年级,你教那个年纪,我就在你班上。”我自然不愿意。我无法想象在别的老师班上的情形。我对林老师有了极为强烈的依赖性。

李少卿却笑道:“少年可谓啊。你们可别小看了这个笑帅哥。他可不简单哦。”

那人慌了,连忙追了上去:“胖子,先别走。我这里还有一些零食,全给你吃了。你这胖子,还真是鬼精灵。”

“怎么林老师去,对你们有什么影响么”林老师笑道,显然她已经知道我们去捡柴火不过是一个借口。或者她早就可能已经听到我跟黄书朗之前的对话。

“我就是八角村的村支书,是我给上面打了电话,汇报了这里的情况。我们这里没有发生瘟疫啊。你们没有必要这么恐慌。”黄立生有些后悔打这个电话了。

我坐了下来,摇摇头,却没有说话,我要节省力气。

我的话很快得到了验证,只不过验证在村里的家禽家畜身上。所以,并没有引起村里人的重视。

走到院子里,我一下子愣住了,我家的门口站住一个我日思夜想的人。

我想起了我跟林老师一起堆的那个雪人,心里暗暗想,“也许等雪人融化了,林老师就会回来了。”

全村有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他们都以为是我们家燃放了一个新品种烟花。却没想到这是我在试验道法。

“不行不行。阳阳起早摸黑养起来的鱼,我这个当大爷爷的,白吃孙子的东西,我吃得下去么这鱼卖得这么便宜,大伙都已经占了阳阳的面子了。这钱必须要给。这些钱,你给阳阳多买几身好衣裳。阳阳这孩子,造孽。我要是碰到了正友黄正友:黄景阳之父,我要好好骂他一顿。这么乖的孩子,他们做父母的不闻不问,还算是什么父母虎毒不食子,我要问一问正友,他的良心是什么做的”

到了交易市场,我跟爷爷来得有些晚,没占到好位置,只能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站了下来。爷爷让我守着,特意去打听了一下行情。过了一会,跑回来乐呵呵地跟我说,“今天行情不错。像咱们的这样的土鸡,都是8块钱一斤。”

“你要嫁给你的男朋友么他不是好人。”我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花,但是我依然担心林老师回去之后会受到伤害。

“老师,黄景阳上课的时候在桌子上画画。”马金栋想将我写着地字的稿子拿给林老师看,来个抓贼抓赃。但是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一张薄薄的稿纸,猛然灵光一闪,纸张往桌面上一沉。马金栋一扯,却一点都扯不动。

“是啊。写完了那个字特别想睡。但是上一次,好像没昨天那么累。”我感觉很奇怪。

“它们吃得倒是挺欢。对了,黄景阳,不是说只有草鱼才吃草的么怎么你这鲫鱼鲤鱼也吃草呢”林老师虽然不懂稼穑,但是这么常识性的问题还是明白的。

我刚才虽然吓得背脊冒汗,但是闻到林老师身上的这股气息,便已经让我忘记了刚才的危险。一种强大的成就感在我心里壮大。

那铜牌上的字就是: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风、艮为山、兑为泽、坎为水、离为火。

林老师觉得觉得应该结束这一场诉苦会了,她已经无法自控。

一些大大小小的鱼被我抓进水桶,装了两桶满满的,我才拍了一下老黄的屁股。老黄立即兴奋地奔跑着往我家冲去。

“你这孩子有点门道啊。挑的都是我这里最好的苗子。抓鸡崽也老道。这孩子怎么教出来的”贩子很是讶异地说道。

“吱吱,吱吱”

看到黑豆那样跳来跳去,我眼睛一亮,也开始在滩上踏着怪异的步子,嘴里还唱着a、o、e、i、u、u。

“山里捡的能不能给我看一下”林老师更是惊奇。

为了让林老师改变主意,黄书朗下课之后,连忙去将我的事迹一一告诉林老师。不过,出乎黄书朗意料的是。年纪轻轻的林老师接受的是无神论的教育,对于黄书朗所说的一切,都归结为封建迷信。黄书朗的如意算盘没打成,反而让林静对我更加感兴趣。

黄牛很听话地往田埂上走去,这家伙很灵性,村里的田埂它一条一条吃过去,吃过了一茬,等新草长出来,长差不多高,正好吃第二遍。

我却知道我不说话的这两年,我领悟了很多道理。我只要看一看风吹草动,就能够知道天气晴雨。不管是睡觉或者醒着,不管是站着还是坐着,不管是停着还是走着,我随时都能够感悟到天地之间无所不在的元气。我知道如何将元气收纳到我的身体里面,然后将肺腑之中的浊气排泄出来。

爷爷也不声张,将伞收了起来,然后将我拉起来:“回家去了,回家去了。”

那个中年男子转过身来,狞笑着向我们三个走了过来:“把你们的钱都拿出来,还有这头牛也给我留下。然后赶紧走,不然把你们贩到沿海去卖了。”

那中年男子没看到老黄根本没用绳子拴着,一直是自己跟着我们走。这也让他后果很悲剧。他还没靠近老黄,老黄已经抬起了前腿,一腿踢过去。这一招还真是千锤百炼啊,老黄已经练得滚瓜烂熟,本来是准备用来对付何大超的。结果这个倒霉鬼撞上了。

男子身体腾起一丈多高,高高地飞了出去,“啊”的惨叫声在长山农贸市场久久飘扬。落到地上之后,男子一点声息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