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夜轻声喘息,想要伸手推开男人,可是却被他单手擒住牢牢的固定在头顶。银月忘情的舔吻,突然轻轻一咬,惹的明夜又是一阵娇嗔轻呼。

气氛逐渐紧张,武怀赋知道该撤了。站起来:“冥叶说你一晚上没回,我就告诉她你去娉婷楼了,叫她别担心。既然你已经回了,我也该走了。”然後对冥叶说道:“下次可要去我那里哦,我会好好款待你的。”说完看都不看蕴炎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自以为是。”他说的咬牙切齿,“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就随便把我丢来抛去,为了实现你那‘高尚人道’的臆想,就算把我置身黑暗之中也在所不惜。现在又以恩人自居,到头来我只不过是你实现臆想的工具。”

等到张婆婆把门关上,冥叶噌的站起,匆匆擦干身体後换上了为她准备的衣衫。蓝底白色桃花纹的丝质长裙,领口较低,刚好露出细致完美的锁骨,白绢腰束带,紧袖口,活动起来非常便利。

“那他岂是你的东西了?根本没有结为夫妻,还到处骗人说是他妻子!你就这麽想嫁给那没种的男人?”蕴炎气冲冲的叫道。

可是蕴炎怎能不看?原本的心焦毛躁,被那上下微微抖动的肩头、压抑的悲伤哭声搞的烟消云散。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主人成人礼的夜晚。自己明明就在身边,却怎么也碰不到,怎么也安慰不了、分担不了一丝哀伤……

无比熟悉的声音,原以为以后就不可能在听到,可是他还是来了。

锦仁低落的心荡漾了一下,感激的看著那张可爱的小脸。他忘不了那天千里迢迢回去之後,等待他的是空荡荡的家,世界在那一瞬崩溃了,灵魂支离破碎,肉身就是一尊人形的黄土。问村民也问不出所以然,只知道被一个贵族带走了,走的急,什麽都没留下。就这样,他消沈了好多天,凭著残缺的元神想起了“吉县”这个地方。然後马不停蹄的赶来这里,满以为会在立刻见到她,可是希望落空。

“天还黑就走了,好几个时辰了,现在估计都出城了。她说走就让她走了,孤又不去追她,还管她去哪里?”

“我要走,请放我走。”冥叶突然说道。

“要不是我放手了,你能有今天的身份地位?”冥叶大声说。

名声。”

明明是两人暗自较劲的一连串动作,在别人眼里竟成了脉脉含情的打情骂俏。家臣不顾体面,窃窃私语起来,武怀赋更是看傻了眼,没想到自己日夜祈祷不要发生的事,终於还是发生了!

“瞒你的事多了,目眇的政治机密当然要瞒著。”袁无伊重新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

武怀赋看都不看,直接说道:“目眇国首辅大臣袁家家徽。”

“不了,我没有心情。”蕴炎接著从边门走出。

袁无伊离开了,留下几个仆从。虽然过程很奇特,但能回到当大小姐时的优越生活,明夜非常开心。接下来的路该通到哪里,她一点儿都不知道。明夜下意识的望出窗外,太阳正在缓缓下沈,不久月亮就要浮出来了吧。

冥叶的汹汹气势在这座冰山眼里只不过是一只炸毛的猫儿。她眼神依旧冰冷,用不容辩驳的口吻说道:“夕张只是封号,孤姓袁名无伊,你直接叫孤名字就可以。”

明夜的丈夫!?五雷轰顶!蕴炎有些晕眩,赶紧靠在门上,深呼吸了好几次,心跳才平缓一点,能说话了。“她……她,丈夫是?”

“到那时给你们、士兵们放个假,好好休息,洗个好澡,睡个好觉,吃顿好饭。这时,蛮民们肯定忧郁焦躁猜忌疑心各种负面情绪积压,势必气势低落,犹前思後,离老巢越来越远,於不习惯的中原越来越近,补给援兵已遥不可及──到那时,再来个反扑,直杀他们哭天喊地,诅咒亲娘!妙,实在是妙!”

“当然不会。我只会对您发情~~~”

“啧啧,我想你以前二十年除了读书没有别的事能做了吧。幸好把你捡回来了,当那个老色魔的男宠实在可惜。”武怀赋手指敲著桌子。

锦仁默默重复一遍:“静人……锦仁……冥叶小姐真偷懒,换汤不换药嘛!”

“若是这样,整个上官家族的尊严及高贵就都毁了。”她冷冷的看着爸爸,继续说:“这事由明夜起,就应由她担。爸爸你不必犹豫,赶紧签了把关系断的干干净净。”玉肌冷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