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她潜意识里认为,被扇耳光是贬低自己的人格,尊严,自尊心,是比任何打骂还要更过分的事情。

可是有一天,出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被称为天底下唯一能跳出让人神魂颠倒的舞的舞姬,她来为她们表演,之后慢慢和母后成了好姐妹,可是善良的母后并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打的是什么主意,那时候,那个女人早已经生下了她父王的孩子,也就是秋笙,但是她得不到任何名分,孩子将来会和她一样受尽苦痛折磨。

粱狮眯起眼,沾了盐水的鞭子在空气中一抽,发出可怕的‘啪’声。

马车夫微微一低头,应了声是,抬腿跟着男人踏进了明枝苑里。

若涵走到东翔的身边嘻嘻的笑“刚才大哥讲了很多大王儿时的趣事呢。”

“看来是真有其事了。”东翔点点头,转回头看若涵的眼神里却有了一抹更加明亮的笃定。

将人静默了半响,随后点了点头,似乎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犹豫的神色。

直雁生沉声分析,一脸严肃,对面,将人面无表情的微微点了点头。

若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看,那汤时和东旭之间肯定有什么关系。”

“可是东翔都没有找到我,他是怎么找到的?”若涵奇怪,就见明枝微微一笑。

明枝弯起一个笑容,轻柔道“不要紧的,你们慢慢来。”

东翔知道若涵吓坏了,他像哄小孩子一样轻拍着她,热烫的唇落到她的发间,逐一亲吻着,给予确实的安慰。

“不愧是大宫女环衫。”门外突然响起低沉的笑声,那声音具有十足的穿透力,人还未到,强大的压迫感就已经让人不寒而栗。

“为什么?”若涵跌眼。

若涵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也是万象的,弄不好,会被人怀疑的。

“姑娘要表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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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是新来的了,咱们苑子的规矩你也懂的,只给你一次机会,不说,就按规矩办吧。”

“传闻帝永王新娶的王后逃离宫中……”美丽的眼眸在若涵身上一转,又笑“明枝斗胆,想问王后一句,何以女人们都梦寐以求想进入的帝永宫,却留不住王后您呢?”

若涵吞吞口水,有些舍不得的收回视线,身体控制不住的酸痛,让她说话的声音微弱了许多,反倒没有了平日里的大大咧咧。

阴险的笑容滑过嘴角,汤时收起那张纸条,踏出门时,眼里闪过了一丝杀意。

如果环燕真的是环衫派来的奸细,她想知道,她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利用她,又是为了什么。

“上一次的事件后,我就已经对环燕起了怀疑,上一次,她是将药下在了香炉里,而那个香炉的替换,只有她在做,之后我命人去查了香炉里是不是放了什么东西,果然查到了三日春,之后,我便让人撤走了所有的香炉,但是我知道,她一定还会再犯,所以我一直等着将她人赃俱获,三天前,她拿了香炉偷放到屋外的窗沿下,燃放的时候,被粱狮亲手抓获。”

环燕沉默,低下头。

御医收回针灸的银针,又探了探若涵的鼻息和脉搏,随后快速的开了个方子,教给一旁等着的药童。

门外有人影闪过,房门被轻轻关上。

“什么?青楼?”若涵大惊,似乎无法相信“为什么?”

“王后您知道,微臣奉命调查绿衣的事情,她死后,我们要将整理的所有信息,写成折子递给大王查看……”

“他……亲自挑的?”若涵还在品尝心里那份有些羞涩的惊喜,抬眼看木盘里,果然每一只发簪都是素色,但雕刻工艺和设计又各不一样,虽然简单,却又都极为符合若涵的喜好。

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回头一看,居然是早就该到的直雁生,他的身后还跟着粱狮。

若涵猛的放下手里的茶杯,转过身来拉住环燕的手,大大的眼睛里燃起了希望,忽闪忽闪的,让环燕怔了好久。

这个女人,也许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也说不一定,奸细的可能性几乎已经被排除了,可是……也不能排除她自己被利用了,自己却不知道。

有一把如清风般的声音突兀的传来“微臣有要事禀报。”

“来人,把做菜的厨师拖出去斩了。”

利用她的身份端了幕后黑手的老窝后,对绿衣来说一定是个巨大的打击,她将无法原谅自己的失误,却又无法恨你,她会备受折磨,也许在自杀之前,她就会疯掉。”

罗网,真不愧是大王。”

“哼。”绿衣的嘴上塞着棉布,只能发出一声闷哼,微微动了动,手腕上被牢牢绑住的伤口扯开,鲜血就又流了下来。

若涵眨眨眼,不明白眼前这个人为什么突然就要自己恕罪了,不过现在人多,她也不好问人丢了自己的面子,便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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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环燕等人突然听到里面发出骇人的尖叫,以为又是出了什么事,环燕也顾不得礼仪,猛的就推开门带着众人闯了进去。

已是深夜。万家灯火都熄灭了,持续了一整天的热闹气氛终于消退,街道上,还残留着许多放过的烟火爆竹。

绿衣不说话,只是看着若涵,心想:这女人甚至不知道有这种药的存在,却能推测出药的功效……世间有这种奇特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