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继续拿这剂药控制他们,西弗勒斯,你抓紧时间研究。”

竺梓松享受着斯内普的免费全套服务,饭来张口的日子真的不错,如果伤口恢复得再慢一些就更好了。竺梓松摇头晃脑地喝着黑面神斯内普一勺勺递过来的鸡汤,据说这是他的亲亲斯内普亲手熬给他的呢,虽然味道怪了些,但真不是一般的香哪!

狭窄的橡皮管道长得仿佛没有尽头,努力集中精神的竺梓松开始觉得窒息,怀里的咔咔不停地扭动挣扎,给他添了不少新的爪痕。对不起咔咔,我知道很难受,请再多忍耐一会,一切都会好的,我保证。

“什,什么?”

陆启敖见竺梓松竟敢对他毫不理睬,心头火起,刷地拔剑出鞘,直指竺梓松,后者愣愣地看着直指鼻尖的墨家剑,抽了抽嘴角,神情苦涩,却不避开。

听了这话,竺梓松第一个反应不是忏悔,而是掏出魔杖开始回想治疗咒语,结果半天没想到一个可以治疗筋脉的,该死的伏地魔,从来只会伤人,压根不屑救人的咒语,翻遍了记忆就只有最简单的止血咒和快愈合咒。好不容易想到一个能补偿三师兄的机会结果还无法实现的竺梓松对伏地魔的碎碎念甚至过了现自己是张毁容脸的时候。

竺梓松猛地一转头,僵硬了一天的脖子出诡异的一声“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斯内普牌药水已经越来越适应黑魔王每晚都要找他的生活了,有时只是一起安静地睡到天亮,有时则做些不太乐意的运动——好吧,斯内普承认,克服了心理障碍之后这项运动并不是那么,呃,不可忍受。他最不可忍受的是每当他集中精神研究魔药以至于忘记时间后就会有个人直接清空他的坩埚而且他还不能火!更别提每天都要拉着他的耳朵督促他洗头洗澡!

竺梓松收回思绪,目光扫到放在床边的药剂,不由泛起一丝笑容。扒拉着斯内普,借力站起身,揉了揉他的头说:“你去吧。”声音很温和,不过斯内普还是听出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待会离开浴室时黑魔王又会是什么态度,视若不见地放自己离开?他倒觉得赏给自己几个钻心剜骨甚至直接一个阿瓦达索命比较符合实际。而且……真的会很尴尬啊……但偏偏不能不面对,他还要取得黑魔王的宠信,不能被排挤出他的信任圈……明明之前已经决定了放弃那些所谓的自尊和骄傲,任由黑魔王索取,结果事到临头还是吓得忘记了自己的决定,斯内普不知该庆幸还是懊悔。

“主人!你……你……”斯内普努力压抑怒气,显然不太成功,他已经气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习惯性地在单膝跪下行礼的同时打量周围的环境,却在下一瞬间现原来竟从自家地窖移到了自家门口,而召唤者黑魔王大人正扶着自家大门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现在,是再也看不见那些人了。而那些人——散的散,死的死。竺梓松咬着嘴唇皱眉。

没有听到马尔福对奖励的要求还不是什么大问题,一贯的那一套“能为主人效忠就是我最好的奖励”,马尔福一向聪明得很,其他人可就不好说了。

“稍等一下,很快就来。”满意地现自己的声音低沉又不失威严,不过因为有些紧张,英语说得有些磕磕绊绊。十五岁之前的学习包括各种通用语言,因此竺梓松不必担心交流问题。

苦笑,他当然清楚。所谓的迷糊不过是他习惯的生活方式,他可以在师兄弟们取笑自己怪异的童话癖好时表现得一头雾水,也可以在他们嘲讽他喜欢男人的事实时摆出一脸满不在乎,因为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来不曾真正欺负过他们“迷糊”的十七师弟,也会在危险时刻奋不顾身地挡在他的身前,这些,他一直都看得很清楚。所以他从不计较,也由得他们暗地里说他除了张脸和泡男人的本事之外简直就一无是处。

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竺梓松一边打量一边在心里暗忖。

念着念着复又唱起来:“我本楚狂人……举杯邀明月……低头思故乡……呵呵……咱没故乡了,咱有张大丑脸……哈哈……”

前来汇报任务的贝拉特里克斯呆愣愣地看着一向威严的黑魔王围着一棵矮矮的树苗又哭又笑、又叫又跳,嘴里冒着一个一个听不懂的音节,像是在念咒,又像是在……抽疯。难道这段时间黑魔王不许她擅自进入voldemort庄园就是因为这个?

“主,主人?”贝拉特里克斯战战兢兢地问。看见黑魔王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大约不会是件好事,她可以悄悄溜走装作没看到么?

“啊,你!你是那个谁!过来,过来一块喝酒!”竺梓松醉了一大半,眼睛还依然尖得很,一把拉过畏畏尾的女人,塞过一瓶威士忌,一面还嘟囔个不停,“还是你好,来陪我喝酒,那个混帐斯内普,老子不理他他也不理老子,老子欠他的么!又不煮汤给我喝,哼,我才没上瘾呢。”

贝拉特里克斯颤颤巍巍地捧着酒杯,梅林啊,她崇拜爱慕的黑魔王正浑身酒气地恬着脸对着自己叽叽咕咕,虽然听不明白但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他这是在向她劝酒!这也罢了,黑魔王已经许久没有宠幸过她,她高兴还来不及。可为什么,他那些听不懂的话里似乎清清楚楚的包含了“斯内普”的名字?算了,不想那么多,主人究竟是优待自己的。回头找那个该死的斯内普问清楚。

这厢竺梓松已经醉得差不多了,恍恍惚惚地看着眼前的人影,说着叽里咕噜的鸟语,却不是那个想见的人。烦躁心起,拉着人就闯入自家卧室。

“睡觉睡觉!睡着了就不烦了。”抱着那人就陷进梦乡。

贝拉特里克斯兴奋地等着任由黑魔王揽着腰拖到床上,想要伺候主人宽衣解带,无奈被压得死死的,手怎么都腾不出来。耳畔已传来均匀低沉的呼吸声。

女人停下动作,静静偎在男人怀里,听着两个人的心跳。虽然之前黑魔王的表现给她打击大了些,但如今这种亲密却是她一直求不到的心愿。

============================================================================

日上三竿,竺梓松方才清醒,宿醉后的脑袋裂开般的疼,看着躲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女人,愈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依稀记得后半夜一直拉着一个人耍酒疯,唱啊跳地还有讲故事。可着劲也想不起有没有说些不该说的话,只记得缠了那人讲了许久许久,估计什么能说的不能说的全给说了。

竺梓松抽着嘴角看这个熟睡中露出甜甜笑容的女人,挣扎着要不要直接给她个一忘皆空,可如此一个对他毫不设防的女人,他真的有些下不了手。算了,还是等她醒了问清楚再作打算吧。只要没说我不是伏地魔的事情就行了。

至少衣衫还是完整的。拍拍胸口,他实在对这个有夫之妇有些惴惴的,若是这次真做了,指不定以后就赖上自己了。话说回来她这么安静的样子还是蛮不错的,不像醒着的时候那么暴力,那么喜欢折磨人。我原先都没现她这么漂亮。

轻轻地在她脸上印下一个吻,竺梓松给贝拉特里克斯盖好被子,悄悄地离开。

打了一套拳法,出了一身热汗,头痛轻了很多。

多久没有醉过了,难不成这里的生活太惬意了?竟然放纵到这地步。竺梓松默默反省。前世他只醉过一次,墨家从不允许弟子纵欲,但那人离开的时候,竺梓松喝干了三瓶52度的五粮液,醉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之后头痛了整整三天。之后,竺梓松再没失态过一次。

还是说……避了这么久,终究还是陷进去了吗……竺梓松默然。

在杨逸之后,竺梓松就再没为什么人动过心,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比那人优秀的男人数不胜数,对自己好的也不是没有,但那些人就如同过眼云烟一般,在他身边匆匆掠过,在心里留不下一丝痕迹。他想要的,就只是深夜里的那一袭温暖,而已,来源是谁,从不重要。

他一直认为,斯内普于他而言,就只是个固定床伴,他讨好他,不过是为了在夜里更满意,就像他对待曾经所有的性伴一样。诚然,他欣赏斯内普,才华出众,做事干练,性格淡漠,从不缠着自己又有求必应,没有过多的感情纠缠,简直是最理想的床伴。

可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自己竟然不满于简单的性关系了?对他纠缠,撒娇,期待他的温柔,甚至……因为他的过去产生醋意?

难道昔日的“纯情小男生”又回来了?想到杨逸当初对自己的形容,竺梓松苦笑。那样伤肝伤肺地爱过一次之后,他还提得起精神再来一次吗?

日头已高,快到食死徒汇报的时间了。竺梓松换了身衣服,唤醒贝拉特里克斯,仔细询问了昨晚的情况,随后好笑地现原来自己撒酒疯时说的全是中文,就算说了什么也听不懂。放下心,叮咛女人不准将昨夜的事透露给任何人,然后忽略她脸上一脸春风的暧昧笑容,吩咐她梳洗之后就去大厅和其他人集合。